第四十四章成全
书房内,灯烛下,宴灵手里捏着杨昊送的日晷,嘴角一笑,低头看了一眼面前铺开的宣纸,一副弩临摹在纸上。
宴灵虽为帝王之家,身上肩负着全天下的重担,她作为女子是不能称帝,可又怕云缨的性格顽固不朽,又是贪玩好色之徒,若是他当了帝王,那云水国定会生灵涂炭,走向亡国之路。
她每走一步都是在冒险,太子云缨特地向他君上请命,赐婚于她,所谓的目的只是不想让宴灵夺得君位。
“或许,联姻才是最大的保障,这次我一定要登位,用文固然是不能,若是用武才可行,虽然云缨手中的兵权并不大,可他在朝中的势力断然比我强,要是西北军和杨太公的将军的印加上便可一举拿下王位”她把玩着手里的日晷,盯着案上的画,这时门外有人敲门。
宴灵慌神而回,将手里的玩意丢在袖子里,起身走向门去,开了门便见着满头是汗的杨昊,她有些吃惊,这更天还来府上估计是大事。
“杨大人,半夜来此府所谓何事?”她惊讶打叹着,瞅着杨昊用袖子擦了擦自己脸上的汗抱拳躬拜着朝着她。
“惊扰到郡主,实在是卑职的过错,可否等卑职问完话,再听后郡主发落如何?”杨昊这次前来是答应墨钰的事而来,还她墨家一个清白,这样或许能解决她的后顾之忧。
“杨大人要是有事求我也可以,不过只要杨太公的兵权印给我,那无论什么事都可以助你一臂之力”宴灵干事只讲究利益,也绝不会心慈手软,君王之家感情最误事。
“可我爷爷的兵权那是他老人家一生的心血,恕卑职难以从名,不知郡主可否换个条件。”杨昊抬头一脸忧愁的盯着宴灵,而她的眼里初了权势再无其他,她转身而入门,让杨昊进房来,这让他一下子耳红心跳起来。
“要想办事,那便进来说,外面人多耳杂,不好商量”她瞧着杨昊畏畏缩缩的进了门,背靠着在门上。
宴灵背对的杨昊,双手撑在案几上看着烛光下的弩的设计图,她慢慢悠悠的说着。
,“第二个条件是和我成亲,初此之外别无他法”
听了这条件他明明心里不答应,可为了墨钰受的苦值得,只要她快乐,他做什么都愿意,不想看见喜欢的人难过。
“好,我答应你,我的条件是调查卷宗”杨昊脱口而出,而宴灵惊的转过身来,一步步走到他面前,伸出右手。
“卷宗的事,我可以帮你,但你得告诉我是谁的?”宴灵身为皇室一族私自翻看卷宗是重罪,只有得到君上的同意,方可无罪。
“这是私事,你我联姻求的共赢,你得到你想要到权势,而我得到想要的人,其他无续多问”杨昊伸出右手握住她的手,两人微微一笑。
“天色已晚,卑职告退”他松手推门而去,郡主门前飘落了片片树叶,屋里的女子看着他离去的背影。
太子府
“太子爷,你让我跟着那杨大人,果真没猜错,他先是去了郡主府,又去了雷府,估计是传话给谁?不过那府里的大公子雷冥不是这会儿子在西北军营里,他这又是何意?”他身边的探子给云缨汇报,云缨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眼神里充满好奇想这事莫不是有玄机关。
“你且继续跟着,若是有情况立即来报,下去吧”云缨将茶杯递给一旁的仆人,走到门口抬头看着一轮明月,手里拿着一块“将”字的象棋。
雷府
雷府后院屋檐上坐在两个女子,他们相互依偎着抬头赏着一轮明月,而从前院翻墙而进的男子,偷偷摸摸的走到后院,这个时辰府里上下,初了几声鸽子叫,其他便一个人影也看不见。
这大晚上的偷进府里初了小偷,便无他人,他东摸西找的走进了后院,便瞧见屋檐上的两个人,那人准备张口大叫,可这会子要是被抓,估计会打死在府里,我这是好心没好报就完了。
那人盯着他们的背影,在院中停留了一会,便消失在黑夜里。
“钰儿姐,如果有一天你知道墨家的凶手是谁?你会怎么办?是杀了他,还是放了他”墨涵头靠在她的右肩膀上双手抱着她的胳膊。
“我其实也不知道,是放了他,还是杀了他,如果是你,你会怎么选择?”墨钰把问题推给了墨涵,向右看着她的头顶。
“如果是我在乎的人,那我就放了他,其他的人就杀了吧”墨涵轻描淡写的一语道破她的心里,可墨钰就算知道凶手是谁?但在没有证据之前,她却选择继续信他,倘若真的是雷冥,她便终究是舍不得下手。
“你放心,若真有那么一天,我也会杀了那个人,定不会放过,等了二十多年为的就是水落石出的那天,给墨家一个清白,无论是谁?”她转头盯着一轮明月,眼神里透出一丝怨恨。
她摇了摇头,从左边的盒子里拿了一块肉干塞到嘴里嚼了起来,而她身上靠着的人慢慢闻向起身,扶着她的胳膊,手指着她的嘴巴说。
“你敢吃独食,钰儿姐,唉,看来我们的感情没了”墨涵嘟囔着嘴跟个要糖的小孩似的,看着那墨钰的脸,而墨钰却忙里从身旁拿了一块肉干塞到她嘴里,那女孩开心的笑了笑。
“这都给你,拿着吃”他们两姐妹坐在屋檐上互相抢着吃柜盒里的肉干,塞得满嘴鼓囊囊的对着哈哈哈哈哈哈大笑。
墨钰看着墨涵的脸心里在想,祈求光阴再那慢些,留在这美好的日子里,等到悲伤来临时,我愿独自承担。
老管家半夜起身提着灯笼去茅房,走到后院,瞧见屋檐上的两个人,大半夜还在屋顶上坐着关心道“丫头们夜里凉,你们玩够了便回屋里,小心别染了风寒”
“好的,爷爷,这就下来”墨钰和墨涵回头一看是管家,便拉着墨涵一跃而下,向管家道了谢,擦肩而过的回了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