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来了?”秦阴德笑盈盈的走进屋。“突然到访,倒是让寒舍蓬荜生辉。”
秦阴若披着风衣,脸藏在帽沿下,看不清楚脸,“皇兄可真会说笑,我怎么比得上成王您呢。有时候我还真不敢来。”
“你我兄妹,有什么敢不敢的。你们都下去吧。”书房里只剩两人。
秦阴若将帽子放在。转身坐下,“西宁城的事,你可知道?”
“怎么?突然对西宁感兴趣了?”秦阴德也坐了下来,自己给自己倒了杯茶。
“西宁城害了蝗虫之灾,西宁知州朱智清私吞赈灾款,那上京告状之人死在了苏府。这事我想皇兄已经知道了吧。”
“略有耳闻。”
“自缢。”
“嗯。听说了。”
“不蹊跷吗?”
“蹊不蹊跷,都是京兆府的事。”
“西宁城现在又发生了瘟疫。朱智清卷款潜逃,”
“父皇不是已经派人去了吗?这次三弟和苏秦也去了。可谓声势浩大。”
“这些事情都与你有关吗?”秦阴若带着一丝愠怒。
“秦阴若,你什么意思?来兴师问罪?”秦阴德的脸色很是不善,眼睛里满是阴狠。“这是一个妹妹对自己兄长该说的话吗?”
秦阴若平复了自己的怒火,才说道,“是我唐突了,还请皇兄莫怪,阴若怎么会是来兴师问罪的。这可担不起。不过就是聊聊天。若我没记错,这朱智清可是外公的门生。”
“不过一旁系门生。外公的门生遍天下,这朝堂一半人都曾受过外公的教诲。难不成,这是要怪到外公头上?荒谬。”
“是吗?所以他的所作所为,皇兄一点都不知?”
“我怎么会知道呢?西宁城可是静王的封地,可不是我的。再说,郑家不是去抓了吗?待抓到,好好审审,便知道他的背后是谁了。”
“但愿他能活到被抓。”秦阴若的语气里听不出起伏,只是平静的看着自己的哥哥。秦阴德也同样看着秦阴若。
“阴若知道哥哥的心思。只是有些担忧罢了,既然西宁城的事,哥哥不知道,那妹妹就回宫了。”
“不留下来吃个饭?”
“不了。前日我读孟子,有句话深以为然,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秦阴若站起身,将披风的帽子戴上。“皇兄,可以去读读。”
“会的。”秦阴德目送秦阴若离开。
“王爷。”晨木一身黑衣,走了进去。
“办妥了?”秦阴德眼睛低垂着,手中拿着杯盖,一遍遍划过水面。
“死了。”
“真是可惜了。”秦阴德嘴角露出一丝嘲讽的笑意。“没用的东西。”
“公主似乎很生气。”晨木低声说道。
秦阴德轻轻笑了笑。“我这妹妹,还真是拿她没办法。那个郑守云可有什么异常?”
“没有,他很厉害。很多事情都处理的井井有条。现在俨然成了郑盛冬的左膀右臂。西宁城的事也是他最早发现异常的。对了,那个肖雅说郑家四小姐又生病了,现在概不见人。”
“郑泠,听说那日苏府,大出风头。郑婉,云都的事。郑南宫倒是生了两个不错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