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灵乃诞生于海底深处,天生地养的先天精灵,一化形便是一个倾国倾城的绝世美人,资质非常的好,在紫云宫中修练不到二十年,便已渡过了第三次天劫成就地仙。
而这时主世界的仙府即将到了开启的时间,顾冲便结束了这次降临, 选择回归。
……
一处纯白的空间里,顾冲的身形凭空出现,一念动,这处纯白空间一阵扭曲,而后直接化为了顾冲家的模样。
这是顾冲在虚空乱流中开辟出的道场,是他的修息之地,其中的一切种种, 可以随人的心意而变化。
打开静室大门,顾冲进去之后,关门盘坐其中,在万籁俱寂之中,他体味着自身心灵的变化。
此次他印证心变之法,竟然使得它的心灵再次蜕变,虚无的心灵之中,仿佛要孕育出什么东西,这是化无为有的征兆!
而关于蜀山世界种种修行的奥妙也在被他不断的消化,他的武道之中,有关仙法的部分,越发玄妙。
在他的身周,武道灵光若神龙起伏,夺取着来自蜀山世界的力量,并补益这自身,随着他对种种大道的参悟,他的武道灵光,也越发的灵动。
甚至有丝丝缕缕的力量,自武道灵光之中凭空诞生, 这是无中生有,已经打破了某种常识!
这本是六阶大能才能拥有异能,独立天地混沌,不假外求,单是自身的力量,就足以缔造出无量世界。
不过他此时的神异自然无法与六阶大能相比,若说六阶大能是汪洋,此刻他连一滴水,都算不上。
“呼!吸!”
吞吐之间,顾冲的心脏跳动越发缓慢,仿佛陷入了停滞状态,但他的心脏每一次跳动,都将蕴藏无穷能量的气血运往肉身的每一个角落。
此时他的肉身已是完美肉身,要胜过无数的金身之法,不灭金身,本就是最强的金身!
而在构成他肉身的每一个微粒上,此时都已然浮现了一层淡淡的纹理,这是道纹, 是他的武道的具现化,他的肉身如今再朝着更高层次进化。
不过受限于他的境界, 这个进化极其缓慢!
而他的心灵也在这一刻,陷入了一种坐忘长生的大寂灭之态,以心灵承载一个世界过去未来的一切变化,就算是他也累了!
而在寂灭之中,他那如同神龙一般的真气,依旧穿行在他的周身穴窍之中,到了如今,他的周身穴窍仿佛要孕育出一位位无敌的神邸,有十二亿九千六百万零一窍,就有十二亿九千六百万零一位神邸,他的穴窍在神化!
祖窍之中,他的真灵结印,绽放无量光彩,映透无穷时空,随着修行,他的武道本源在不断的苏醒,只不过受限于他的境界,本源苏醒的极其缓慢。
氤氲的灵光将顾冲环绕,灵光之中他好似一位真在沉眠的神王天帝,有种无敌的风采!
……
“铛……”
钟声响起。
那是道场大门的铜钟,表明有人来访。
“顾大哥,快让我进去!”道场外传出了张云裳的声音,听到这个声音,顾冲打开了道场的大门。
“顾大哥,仙府即将开启了,你还不动身啊!”张云裳进入后,见到顾冲说道,“五德他们早就出发了!”
“放心,早去晚去都是一样!”顾冲微微一笑。
仙府分为外府和内府。
外府只要修为到了大天位就能进。
而内府不一样,八荒九域,只有每一处的最强者才有进入内府的资格。
而成仙的机缘就在内府之中。
许多人根本进不了内府,不过外府的奇珍异宝也弥足珍贵。
想要进入内府,天火域只有龙帝有资格!
“早点去,说不定还能见到龙帝,有机会一睹龙帝真颜,这一次肯定又是龙帝才能进入内府!”张云裳也是十分期待。
龙帝,那可是天火域的传说人物,她已经没有与其争锋的想法,能目睹真容也是好的。
“龙帝的确强大,而且他现在大势已成,是真正的无敌,寻常高手,如吴隆之流,估计在他手上走不过三招。不过你如果碰到他,只要你不出手挑衅,他应当不会像你出手!”顾冲手指轻扣桌面,淡淡的敲击声回荡,有种莫名的韵味。
“你对他这么熟悉,难道最近见过他?”张云裳讶然。
“没见过,不过我却可以感应到,他那混元如一的气息,如吴隆之流,比他要差上太多,甚至就连我,也差他如今的状态一线!”
“他这种境界,是用他数千年无敌积累的庞大气数,强行推上去的!”顾冲说完,将桌上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
“这么说,此次他将依旧是天火域最厉害的人?”
“不一定,因缘际会,聚散无常,无敌是打出来的,而不是看出来的!”顾冲摇头,“只要我将他打死,无敌的就是我,而不是他,没打过,无人能知晓最后的结果!”
“我怎么没感应到龙帝的气息?”张云裳疑惑。
“你的精神还不够强大,你的心灵还不够精微,自然无法打破时空的阻隔,不过我却可以把我的境界借给你们,让你们提前感受一下,龙帝的状态!”顾冲说着,一指点在了张云裳的眉心,瞬息之间,张云裳感觉自己的心灵与精神在千百倍的膨胀,而无数她曾经无法察觉的东西,如今却一一在她心中浮现。
“这就是你平时所看到的世界?”张云裳问,此刻顾冲仿佛为她打开了一个新的天地,一切都是那么的与众不同。
这一刻她的心灵仿佛跨越了时空,窥见了一轮好似星空中的神日的东西,那轮神日的气息是如此的混元纯净,圆润无比,没有分毫瑕疵。
而且她还在这轮神日上,感受到了一种睥睨日月、镇压山河的无敌之意,只是一眼,这种无敌的气势就将她心中那微小的骄傲彻底击碎。
这种意志太强大了,简直超乎了她的想象,她感觉自己纵使再修持千年万年,也许都修不出这般意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