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老夫人看着跪地不住磕头的沈山和孙如玉，心里这口没出的气感觉顺了一点，但是依旧没有就此罢休的意思。
“行了，我还什么都没问呢，你们就磕死在这里了？”沈老夫人冷眼看着孙如玉，嘲讽的说道。
“就算是要死也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的，回头壁儿问我这个老太婆要人，我可吃罪不起。”
孙姨娘那是何等聪明的人，依然能听得出来沈老夫人这话里话外的意思，立刻道：“妾身能有今日全靠着老夫人一手调教提拔，老爷公务繁忙，后宅的事情自然是老夫人您做主，万万不敢打扰老爷的。”
沈老夫人听她说的这两句话还算是顺耳中听，看了一眼她已经磕的青紫一片的额头，顿了顿：“你先坐下吧。”
孙姨娘一听沈老夫人的话心中一喜，只要有这句话就代表着沈老夫人对自己还有几分情面，至于沈山，虽然说是一条不错的狗，但是总要看一看这一次他到底是怎么犯在沈老夫人的手里的才能知道能不能保住。
“沈山，你近日都做了什么，是你自己说，还是让人伺候着说。”阿紫得了沈老夫人的意以后，冷声开口道。
沈山现在对阿紫是又恨又怕，听了她说话只觉得牙更疼了。
“老夫人明察，奴才真的冤枉啊！奴才什么也没做怎么说啊！”沈山连连扣头，全然不顾自己额头上的伤。
沈老夫人看了一眼沈卿染，见她手足无措也知道她定然是不敢开口了。
“秀姑，你来说。”沈老夫人扬了扬手。
一切在沈山被抓来之前就已经对好了话，秀姑这会子立刻就道：“前几日奴婢去厨房为老夫人取参汤的时候发现沈山鬼鬼祟祟的从二小姐的院子里出来，可是那时二小姐正在寿康堂陪着老夫人您说话，这沈山走的又不是正门，所以奴婢就多看了一眼，留意了几分，但是想着或许是沈管家有什么事，也就没有多嘴，今日二小姐说弄丢了老夫人您赏的珍珠奴才这才想起来这件事，想来，这珍珠的去处沈管家一定是知道的吧。”
沈山在听完了秀姑的话以后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沈卿染。
沈老夫人点了点头，侧过脸问沈卿染，“旁的你一问三不知祖母也不怪你，只是那珍珠你日日夜夜都用，若是一会子见到了还敢推说，祖母可要不高兴了。”
沈老夫人一开口沈卿染就已经抖的不成样子了，孙姨娘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沈卿染，倒是信了几分，这个贱丫头想来应该是不知情的，一直以来她依靠的都是沈老夫人的庇佑，丢了珍珠无法交差害怕是在所难免的，只是这个沈山平日里就是个眼皮子浅的，那珍珠定然很是值钱，说他能干出来这些事一点也不出奇！
“沈山！”秀姑厉声喝道：“还不快点的把珍珠交出来！莫要不见棺材不落泪！真要是上了刑，到那个时候可就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