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时开始,夜色便不断的拔掉身上伸出的鳞片,每一次拔掉鳞片都犹如遭受了凌迟酷刑。”
“最开始她还能自己处理,到了后来不得不由我来帮她拔掉鳞片。”
“为了她我放弃了自己的专业,投身医学,这样我就能弄到大剂量的麻药。”
“只有麻药才能减轻她的痛苦,那时的我天真的以为夜色只是得了一种怪病,只要我努力学医,就一定能够帮她恢复本来的面目。”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我越来越绝望。”
“这根本不是人能治疗的疾病,一晃十几年过去了,我们一点进展都没有,夜色的病情却越来越严重了,我不得不花大价钱买来这种溶液,只有泡在这种有着极强腐蚀力的溶液中,夜色身上的鳞片生长的速度才能减缓一些。”
“然而,你也看到了,即便速度减缓,夜色也回不去了。老实说,我从未想过有一天还能看到夜色的眼睛、脸颊、额头,甚至我都不指望看到夜色的一缕头发。”
“没想到今天,上天竟然还给了我这样一个机会。”
“谢谢你,不管结果如何,我都要谢谢你。”
中年大夫说到后来也已经泣不成声。
陈浩也被两个人的友谊感动,结果大夫递过来的衣服, 递给琉璃,随后便和大夫一起走出了地下室。
“请问,你叫什么名字?我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大夫询问到。
“我叫陈浩,你叫什么名字?”
陈浩对于这个邋遢的不修边幅的大夫挺有好感。
陈浩看得出,这个大夫如果不是为了夜色的话,也不会落魄到现在这个地步。
他的这家诊所足以使得他过上富裕的生活,但为了能够让夜色在地下室中安稳的生活,他一定推掉了许多工作,想必就算经营这个诊所也是为了能够更方便的获取各种管制药物。
一个人如此重感情,而且不是出于情爱,而是出于感恩,这样的人怎么都错不了。
陈浩喜欢这样的人。
所以也愿意跟这个人多交流多谈话。
“陈浩?你的这个名字最近可是很风光的。”医生摇头笑道。
虽然他不是星修,但他好歹是一名医生,陈浩发明的回生丹他实在是太熟悉了这种丹药极大的延长了普通人的寿命这可是画时代的发明,所以陈浩的名字对于他来说可以说是如雷贯耳。
不过他做梦也想不到眼前的陈浩竟然就是那个震惊整个天下的陈浩。
“我叫孙一舟,你也看到了这家诊所唯一的大夫,不是一辈子活过了一半,一事无成,让你见笑了。”
陈浩笑道:“应该也不算一事无成吧?我倒是觉得你在抑制妖气蔓延上很有天赋,我有个朋友她比较擅长妖气的扩张,想必你们两个如果配合在一起的话,说不定会搞出一些有趣的玩意。”
孙一舟扶了扶眼镜,有些不解的道:“妖气扩张?妖气本身不就是在不断扩张的吗?难道是让妖气扩张的速度加快吗?”
陈浩摇头道:“不,是让妖气在人体中缓慢的扩张。具体的情形我也不太懂,反正大概是这个意思吧。”
孙一舟忽地停下脚步道:“那不是和夜色的情形一样了?你想要做什么?你要把夜色当成实验品?”
孙一舟警惕的盯着陈浩。
陈浩停下脚步,望向孙一舟:“实验品?你觉得夜色还需要被当成实验品吗?她已经走到了绝境上,我现在能做的也只是尽最大的努力看看有没有希望而已。如果做实验能救活她,你做不做实验?”
孙一舟呆了呆,随后脸上露出一丝苦笑,之前的那些警惕瞬间烟消云散。
“是啊,夜色已经这样了,就算被当成实验品又能怎样?”
“你这家诊所不要再开了,我正式邀请你加入我的研究院,专门负责夜色的事情。”
孙一舟诧异的上下打量陈浩:“研究院?什么意思?你的研究院?”
陈浩怎么看都是一个帅气的年轻人,这样的年轻人和拥有一家研究院的人物完全没有办法画等号。
所以孙一舟有些搞不清楚陈浩话语的意思。
陈浩也不多说,他的双子大厦要搞两家研究院,一家是丹药研究院,一家是功法研究院。
这两家研究院每一家都需要上千个专业人才。
所以陈浩看到可心的人就直接邀请,哪怕对方暂时不能胜任,那也要先把架子搭起来,每个人都有用武的地方,做这个不行或许可以做别的。
真要是烂泥扶不上墙的,陈浩也完全愿意去做恶人,直接将其赶走。
其实,如果陈浩不着急的话,完全可以慢慢来,一点一滴的将有才华的人汇聚过来。
但很可惜,陈浩没有那么长的时间,所以他要尽快的把架子搭起来,让两个研究院运转起来。
当然更重要的是,陈浩不需要他们研究什么特别深奥的东西,陈浩需要他们做的是把他提出的构想实现出来。
所以他需要的暂时不是高精专的开拓型人才,而是稳重踏实的研究员。
陈浩觉得孙一舟就很合适。
“我正要开两家研究院,目前正需要人才,我觉得你挺合适。而且研究院中会有一个专门的部门来尝试治疗夜色,由你来负责照顾夜色,我觉得是非常合适的。”
孙一舟微微点头,心中却觉得陈浩在吹牛。
你听听他刚才说的是什么,开两家研究院?不是一家是两家!
能开研究院的是什么人?
当即这个世界上,中央政府开了四五家研究院,四个军区也各自开了一家研究院,星辰殿辖下也有几家研究院,只不过星辰殿下面的研究院外人不知道罢了。
也就是说整个东方满打满算所有的研究院加起来不超过二十家。
眼前这个年轻人一开口就要开两家,估计他说的是诊所,或者是大型一点的医院,只不过他把医院和研究院的概念搞混了。
所以孙一舟, 只是点头并没有多说什么。
两人又说了几句话,木梯子上传来踩踏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