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这京城大衣坊的人,见林玥铺子的生意只涨不降,便立刻派来了管事过来进行个谈话。
等管事到了铺子之后,进门就直接报了来处。
孙瑶瑶是惯看不上这些人,所以并没有理会,而铺子里面的伙计,到底还是上前客气的开口。 “这位爷,不知您来我们这小铺子里有何事?”
管事闻言,双手背在身后,冷哼了一声。
“自然是找你们掌柜的!她人呢!”
林玥原本在二楼休息着,此时刚好下来,就听见了这句话。
对小伙计摆了摆手,示意他去忙,又对着管事欠身点点头。 “姑娘我便是这铺子的掌柜的,不知道您有何事?”
管事见到林月后,目光在她身上打量了几秒钟,方才开口自报家门。
听到是大衣坊来的人,林玥也没有什么诧异,带着人走到了庭院之中。
紧随着两个人先后落座,这管事不过寒暄两句后,便直接进入正题。
“林掌柜的,我这儿也不跟你绕弯子了,今儿我过来就是想要收购你这铺子。” 正在喝茶的林玥,听到这话动作一顿,紧接着嘴角扬起一抹笑意。
“哎呦,那我还真是荣幸至极,不过还是多谢管事您的好意,这铺子我并没有打算卖出去。”
对于林玥的拒绝,管事倒是也没有意外,那表情就好像是早已经做好了应对措施一样。
“林掌柜,你可知道这京城有多少掌柜的,想要跟我们的衣坊扯上关系,如今这好事儿都摆在你面前了,你怎么就不知道珍惜呢。”
这管事一边敲着桌面,一边观察林玥的表情。 可等这话说完之后,管事发现林玥仍旧不为所动,甚至连眼皮都没有抬起来的时候,就压不住火了。
“林掌柜,我这可是给了你机会,你可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这句话终于让林玥有了反应,管事以为威胁有用,便继续开口。
“倘若这事儿你要是还不答应的话,恐怕你这铺子再开几天就要关门儿了,不怕告诉你,我们这衣坊背后可是有人的……”
眼瞧这管事神秘兮兮的样子,差点把林玥给逗笑。 不过人家这话都扔出来了,她要是再不接住,可就没意思了。
想到这里,林玥故意露出来了一副紧张的神情,低声开口。
“不知道管事您所言,这背后的人是谁呢?”
就等着林玥这么发问,管事直接捋了捋胡子,嘲讽似的笑了笑。
“纵观这京城之中,朝野之上,也没有几个人胆敢撼动的位置,这出生便是在深宫之中,林掌柜的你认为自己可以抵抗得了?”
听到这话,林玥沉默了片刻,得到了一个肯定的答案,这衣坊背后的人,必然就是皇子了。
管事这话语之中的暗示已经十分明显,他也可以断定林玥猜得到。
以至于就直接翘起了腿,等着接下来谈及收购的事儿了。
可万万没想到,林玥仍旧摇了摇头。
“大概姑娘我就是不识趣,这好事儿怕是承受不来了。”
完全没预料到的话,让管事忍不住瞪大了眼睛,一时间都以为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林掌柜的!我劝你可是要三思!你这不答应没问题,顶多是个铺子被关,可要是连带着秦大人的官位都保不住,这责任你担得了?”
管事这话明显是夸张,就想要吓唬吓唬林玥。
可惜林玥根本就不上这个当。
纵然是皇子,如今也根本没办法撼动秦昭羡,毕竟这人接连办了两个大案子,正是被看重的时候。
要真是因为一个衣铺就出了事儿,那才真叫荒唐。
林玥当下是不想再继续与这人纠缠下去,直接放下茶杯,叫来了伙计。
“来,把这位管事给送出铺子。”
说是送,其实就是被赶走的。
要说这大衣坊出来的管事,仗着皇子的依傍,哪里受过这种气。
以至于回到铺子里,便找了老板告状。
说起这衣坊背后的老板,并非直接是哪个皇子所看管,而是二皇子慕容泽的外祖家,他的舅舅洪子严的生意。
而彼时在朝堂之上,慕容泽恰巧发难,想要安排自己手下的几个人进入到刑部。
却不想就直接被秦昭羡给阻拦住。
“禀告皇上,微臣只觉得这二皇子从未干涉过刑部的事宜,而直接让手下涉如多少有些不妥当。”
坐在龙椅之上的皇帝,听到这话,轻轻点点头。
“不错,这么多年,二皇子也从未怎么关心过这刑部的案件,不过这刑部告急缺了人手,秦大人觉得有什么合适人选?”
站在一边的慕容泽,听到秦昭羡一句话,就让皇上听从了他,这心中自然是暗恨不已。
而秦昭羡听到皇上的问询后,沉默片刻,展臂朝向了慕容珏。
说来,好在之前的上朝,秦昭羡便于慕容珏打了个照面。
当时秦昭羡的心情是颇为震惊,而慕容珏则是笑了笑。
毕竟秦昭羡是状元郎,在出榜的时候,慕容珏就有注意到,心下只觉得这缘分奇妙。
但两个人都是为了避嫌,并没有过多交流,也没有提及那段往事。
此时慕容珏看到秦昭羡指向自己,有些微微诧异,紧接着无奈的笑了笑。
“皇上,微臣觉得三皇子虽然从不涉政,但心思缜密,又是颇有学问,饶是进入刑部去学习学习,也未尝不可。”
秦昭羡说着话,就见皇上看着自己,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紧随着快速消失。
聪明如他,当然能察觉出来皇上不想让二皇子进入刑部,那他就顺着这个意思推举了三皇子。
说来,这的确是他的一个私心,打从心眼里看到慕容珏。
只是慕容珏的心性一点儿都没变,这朝野之中的事情,他不想插手,更不想去争。
慕容泽站在一边,听到秦昭羡的话,恨不得牙齿都要给咬碎了。
以至于等到了下朝之后,他便直接拦住了秦昭羡的去路。
“秦大人,你这进入朝廷之中这么久,我好像还从未跟你道喜恭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