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依当着众蛇蛇的面,把那条小蛇掰成一截、一截。
徒手掰蛇!
高鹏飞猛地捂嘴,眼睛瞪得比铜铃还要大。 但见野丫头的手沾了不少蛇血,而且她没有半分惧怕。
还笑得奶萌可爱!
这个小女娃究竟是什么做的?!
依依把七八段毒蛇扔在地上,“我没把你们炖成蛇羹,你们就要谢天谢地了。”
蛇蛇们吓得蛇胆俱裂。 麻麻,我们怕怕,我们要回家!
其中一条,蛇头僵硬了似的,僵硬地转动着。
吓成呆头蛇。
“现在,你们去把坏蛋逼出来。”
依依拿出干果,喂给蛇蛇吃。 数十条毒蛇不约而同地爬走。
高鹏飞急坏了,“怎么都走了?都回去!咬死她!”
突然,他觉得脚踝一紧,手臂也一紧,脖子更是紧得快窒息了。
啊!
怎么这么多毒蛇? 他吓得差点失禁,全身发抖,却不敢动弹。
依依:“我看见你了,出来叭。”
高鹏飞的心肝脾肺肾都要爆了,战战兢兢地走出来。
那僵硬的四肢,比僵尸还要滑稽好笑。
“野丫头,救救我……”他五官乱飞。 “小蛇蛇,教他如何表情管理。”小奶崽糯叽叽地发号施令。
蛇蛇们得令,卖力地干活,把他的肢体缠紧了。
高鹏飞的脸庞憋得红彤彤的,“啊!我喘不过气了……”
软趴趴、湿腻腻的触感,太可怕了!
还缠着他的要害,越缠越紧,随时会咬死他。
任谁也扛不住这等死亡的威胁!
不!
比凌迟还要可怕的死刑!
高鹏飞两眼一翻,快死了的节奏。
突然,脖子一松,他呼吸到新鲜的空气,剧烈地咳起来。
还没缓过来,他猛地看见头顶掉下一截蛇头。
蛇信子一伸一缩,似要啄他的眼珠。
他吓得血脉疾行,眼珠快要爆了。
天灵盖湿腻腻的,盘踞着一条毒蛇。
“小郡主,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高鹏飞的声音颤抖得厉害。
“救我……把这些毒蛇赶走……”
高鹏飞两腿发抖,脚下一滩刺鼻的黄色液体。
依依无辜地眨巴着眼,“毒蛇不是你找来的朋友吗?它们会听你的话。”
“不是……”他惨兮兮地哭,“小郡主我真的错了,你大人有大量,把它们赶走吧……”
“俗话说得好,吃一堑长一智,你吃一条毒蛇,一定会更聪明的。”她说着人畜无害的话,“乖乖地张嘴,吃吧。”
高鹏飞:“……”
毒蛇进了体内,他必死无疑啊!
这时,两条毒蛇钻进他的衣袍。
阴冷湿滑的触感,吓得他快要爆肝。
他的三魂七魄离家出走了,晕了。
依依惆怅道:“这么大个人了,还吓破胆,没出息。”
“咻咻咻~”
蛇蛇们争相恐后地求表扬。
小奶崽蹲下来,教训它们:“不许出来祸害国子监的人哦。”
旁边那条小呆蛇,僵硬地转动蛇头,一脸的呆萌。
我是谁?
我在哪里?
我要干什么?
“你被吓成小呆蛇了吗?”
依依把它抓起来,“我带你回家好不好呢?”
小呆蛇懵懂地看她,呆呆的。
她摸摸它,“真可怜。”
这一幕,正巧被慕容谦看见。
“依依妹妹,我来救你!”
他心急如焚地叫。
因为,他以为她被众多毒蛇包围,还被毒蛇咬。
“表哥,你不要过来。”
依依连忙阻止。
毒蛇太多了,哪条蛇禁不住诱惑咬他一口,那就糟糕了。
夜司凛后脚赶到,颇为冷静,“小郡主,你不要动,孤过去。”
依依疑惑地眨眸,他们怎么都知道她在这里?
慕容谦和夜司凛几乎同时抵达。
结果可想而知,几乎同时被毒蛇咬。
毒蛇不敢咬依依,但敢咬别人呀。
“你们怎么可以咬他们?”
依依奶呼呼地训斥那两条不安分的毒蛇。
小哥哥中了蛇毒,很疼的。
小蛇蛇委屈屈地低下蛇头。
我们也不想的嘛。
我们的牙齿有自己的想法。
“你们再敢咬人,我就把你们掰成七八段!”
依依生气气地跺脚。
小蛇蛇感受到地面的强烈震动,感受到饕餮的滔天怒气。
蛇头一点一点,“小人有错,小人再也不敢了。”
小奶崽气鼓鼓道:“还不滚?!”
小蛇蛇灰溜溜地逃之夭夭。
而且,排列整齐,训练有素。
夜司凛:“……”
慕容谦:“…………”
他们对视一眼:为什么这些毒蛇这么听她的话?
小奶包没被毒蛇咬?
为什么他们一来,就被毒蛇咬了?
依依让他们坐下,察看他们的伤口。
他们的伤口都在脚踝,伤口发乌,有剧毒。
必须马上把蛇毒逼出来。
“小哥哥,表哥,我把你们的蛇毒吸出来。”
眼下只能用这个古老的办法了。
夜司凛强烈反对:“小郡主,我们没事了,但你会中毒。”
慕容谦也反对:“依依妹妹,你去找医药房的人来,我们在这儿等你们。”
依依灵机一动,“小哥哥你帮表哥吸出蛇毒,表哥你帮小哥哥吸出蛇毒。”
夜司凛:“……”
慕容谦:“…………”
“怎么了?”她看见他们愣愣的,问道。
“不要!”二人异口同声。
“这是最好的办法。”依依叉腰,霸道地下令,“表哥,你先来。”
慕容谦不想违逆她的意思,勉为其难地接受了。
她把小哥哥的左腿抬到适合的高度,方便慕容谦吸出蛇毒。
蛇毒吸出来了,他们的嘴也变成香肠嘴。
“哈哈哈~你的嘴……”慕容谦指着夜司凛丑陋的嘴,笑抽了。
“五十步笑百步。”夜司凛淡漠道。
依依觉得吧,这丝毫不损小哥哥的盛世美颜。
忽然,慕容谦晕了。
这蛇毒颇为厉害,要服用解毒的汤药才能彻底解毒。
夜司凛没晕倒,精神不错。
她给他把脉,咦,小哥哥没有中毒的迹象。
“我没晕倒,是不是没中毒?”他倦怠地眨眼。
“奇怪,你脉象正常。”
“孤年幼时体弱,调养了几年,服了不少汤药。”夜司凛猜测,“也许是孤体内残留着药性,消解了蛇毒。”
依依点点头,这个解释倒是说得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