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苏瑾后面的宫魅自然是感受到了谢文的目光,他吸了吸鼻子,把头低的更下去了。
而在苏瑾的后面,一块轻纱挡在了中间,轻纱的另一边,是一个个面容精致的富家小姐们。
苏文通和苏文谨两兄弟面容姣好,自然就吸引了不少少女们的目光。
不过可惜了,他们落座后,她们便只能看到他们的后背了。
苏瑾把弄着手中的酒杯,眼见着安阳郡王在自己的面前走去。
苏瑾还以为安阳郡王应当和她的那个便宜老爹年龄相仿,但是没想到他竟然很是年轻,而且器宇轩昂,比那个狗腿子刘元明好看多了。
他不善地瞥了一眼刘元明。
而一旁的宫魅自然也发现了自家的公子好像跟刘元明和谢文很不对付。
于是他低下头去,浅声问道:“公子,你很讨厌刘元明和谢文吗?”
苏瑾点了点头:“一个是我哥的对头,一个是我的对头。”
她顿了顿,补充道:“所以你能闭嘴就闭嘴,我还指望着用你能气死他们呢。”
宫魅收到信息,立马就闭上了他的嘴。
待到他再看谢文和刘元明的眼神里,也充满了不悦。
安阳郡王很有雅兴,他先是安排了一个李家的大小姐搁这弹琴助兴,当李家的大小姐一曲完毕,他才不紧不慢地开启了诗会。
“好,一曲终了,荡气回肠啊。”
安阳郡王突然就看见苏瑾,这个他素不相识的年轻人正用食指沾着酒杯中的酒水在桌子上画。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
可不就是心不在焉吗?
他又不懂。
那李小姐谈的是余音绕梁还是魔音绕柱。她也听不出来啊。
“这位小兄弟,我看你心不在焉,可是有别的见解?”安阳郡王指了指苏瑾道。
一旁的宫魅拿手指点了点苏瑾的肩,而后示意他看安阳郡王。
苏瑾这宅意识到安阳郡王这是在叫自己。
他站了起来:“并没,只是我听不懂曲子罢了。”
这是哪?
诗会!
文人们卖弄风雅的地方,这苏瑾竟然说自己不懂曲子。
文人不懂曲子能风雅吗?不能。
这是在诗会上明目张胆的告诉别人:我,苏文谨,就是一个不懂风雅的人。
于是,苏瑾这话一出,在场的绝大部分文人都笑了。
苏瑾当时就不乐意了:“你们笑甚?”
“太好笑了。一个文人竟然不懂得音乐。”
刘元明这话一出,顿时,哄笑声更大了。
枪打出头鸟。
苏瑾似笑非笑地看着刘元明:“你父母都是经商的人,那你也会经商吗?”
“自然会。”虽然他没干过。但他很有自信。
“好,一件商品五百两。而这家店在促销,满五百两打八折,满四百两优惠三十两。满三百两优惠二十两。满二百两优惠十两。请问,这件商品最终多少两?”
苏瑾的话音未落完,主位上的安阳郡王的嘴角便勾起了一个有趣的微笑。
这小子,有趣的很。
他喝完了一杯酒,那只鸟还没算出答案来。
“小兄弟叫什么名?”
苏瑾转头,发现郡王还是在和她说话:“苏瑾……苏文谨。”
“紧张了?”安阳郡王打趣地道。
“可不嘛,我头一次见郡王殿下就出了丑,能不紧张嘛。”
安阳郡王被这小子逗乐了,他哈哈笑了笑。而后从主位上跑下来,一脸郑重地问道:“刚刚那个问题的答案,是四百银两对吗?”
苏瑾当即就竖起了大拇指:“郡王厉害啊。”
而后,他转头就对刘元明冷嘲热讽:“亏你还商人之后,连这个也算不出来。”
顿时,刘元明面露难堪。
……
为何是四百银两呢??
而这个问题的答案是安阳郡王答出来的,但是解释还是要由苏瑾解释:“因为顾客只能享有一个优惠啊。”
“为何啊?他那天明明说了,满五百两优惠八折,满四百银两优惠三十两……”
其中一个书生站出来问出了自己的疑惑。
“最终解释权归商家所有。”
苏瑾问安阳郡王:“殿下,我能坐下了吗?”
“坐吧。”安阳郡王点了点头。
“现在,诗会正是开始。”
“此次是以诗会友。大家尽情发挥,本王第一道题就是春。本王给诸位一刻钟时间。一刻钟后,大家把诗交上来,大家一起评价。”
“当然,不会写的可以不写。”
第一轮,是盐城顾之维的《寒春》得了大家的一致好评。为第一。
安阳郡王仔细找了找,没发现苏瑾的诗。
他看了一眼苏瑾。
“大抵是不会吧。”他心中暗暗在想。
第二轮,安阳郡王出的题是“水”。
这次是盐城苏文通的第一了。
不过安阳郡王又一次没发现苏瑾写的诗。
“难道这次他还是不会?”
安阳郡王把诗放下,紧接着出了第三个题“国”。
这次,是安阳县中一个姓谢的人家得了第一。
苏瑾还是没有交题。
这次,安阳郡王忍不住了:“苏小兄弟,你即便不会。也写一首上来,别白来这遭!”
刘元明立马就跳出来咬苏瑾:“殿下有所不知,这苏文谨在我们县里是出了名的武痴,他压根不会写诗。”
小丑终于跳出来了。
苏瑾就等着这一刻呢。
她立刻拍案而起:“你说谁呢,谁不会写诗啊?”
“你就是不会!这盐城无人不知道你不会写诗,你每每参加诗会,都是来混脸熟的。这是我们盐城才子们都知道的!”
“你放屁!你再说一句!!”
“再说就再说!你就是一个武痴,压根不会写诗。有本事你来和我比啊!”
“哼。”苏瑾冷笑,“你不配!”
“我,我要比就和谢文谢大哥比!”
和盐城五大才子之一的谢文叫板?
这苏文谨,越来越有意思了。安阳郡王不等谢文开口,便率先开了口:“既然如此,那你们便比一场。”
“什么做题呢?”安阳郡王还在想,苏瑾便又说道:“郡王殿下。诗或词皆可吧?”
“自然。”安阳郡王点头道。
突然,他余光看见轻纱后的少女们,突然就想到了:”不如就以‘情’做题吧。”
啊,这,惊喜来的这么突然的吗?
她刚刚就想用辛弃疾的《青玉案.元夕》呢。
这下不就符合主题了吗?
“不行。”苏瑾立马叫道。
安阳郡王有些不满了:“有何不行?”
“殿下,是这样的。我想和谢大哥赌点什么,这才有意思。”苏瑾说话间,故意朝谢文挑了挑眉,似乎在问谢文敢不敢接。
谢文有何不敢接的,他淡淡地问:“你要赌什么?”
“我就赌我身后的这位的卖身契!”苏瑾指着宫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