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乳名阿难,却没想到此生都难。”
“信平姑母,你恨吗?”簪行只要想想,都觉得这日子过得痛苦。
柳贵人认认真真地想了一会儿,满怀感慨:“以前恨,现在已经不恨了。毕竟人生在世,欢喜与不欢喜全看知足与不知足,我如今已得自由身,还有什么可不知足与不欢喜的呢?” 室内静默了好半晌,簪行忽地笑了,她伸手拉住柳贵人的手,轻轻拍了拍。
“侄女有一个想法,不知姑母愿不愿意考虑考虑?”
柳贵人等她继续。
簪行侃侃而谈:“如今新帝年幼,虽然摄政王与世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