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料之中,这件事情的幕后黑手就是那胡晓丽。
根据王涛所说,他其实早在和楚晓结婚的五天前就应该死了。
楚晓是他毕业后在一家售楼处,当时一个十八不到的穷小子,一个十八不到的小女孩。
或许是因为境遇相同两个人就相爱了。
跌跌撞撞的,到今天也四年了。
穷小子混成了小老板,也在年初的时候跟楚晓求了婚。
楚晓和家里都很满意,就定下了婚期。
这听起来似乎是个穷小子努力奋斗改变人生的故事。
但谁知结婚前的五天,他出了车祸。
是个酒驾的货车司机闯红灯直接把王涛撞飞。
当时医生就已经下了病危通知。
已经没救了。
可是当晚,一个狐狸,叼着一个人头般的果子进了病房。
在王涛面前狐狸摇身一变,变成了胡晓丽。
当时胡晓丽就问他你还想继续活下去吗?我可以给你一个月的生命。
王涛想答应,但胡晓丽却告诉他,代价就是死后会堕入地狱,永不超生。
王涛想到了楚晓,一咬牙,就答应了。
吃了那个人头果子,第二天,王涛就奇迹般的复原了。
“躺在棺材里躲避阴差的勾魂,这也是胡晓丽教我的,她当时也说过,这种方法最多一个月,超过一个月阴差一样能抓到我,只是没想到,这还没到一月。”
听着王涛的话,我不觉皱眉。
这胡晓丽为什么要帮他。
能活死人肉白骨的东西,怎么看都像是可以轻易送出手的。
…
答应了王涛,让他和楚晓再在一起一晚,明晚就会有阴差来勾走他的魂魄。
回到扎纸店,而白无常早已经等候在了哪里。
翘着二郎腿,若无其事的闻着香烛。
看到他,我连忙扯出笑脸:“七爷,您怎么来了?”
白无常看了我一眼,声音笑呵呵的:“你家七爷我来看看,那件事情你小子处理的怎么样了?”
我笑道:“都处理好了七爷,明天这个时候,您派阴差准时过去勾魂就行。”
白无常点点头:“嗯,干得不错,我回去会跟老崔说的,让他给你记上,加点阴德。”
我连忙道谢。
想了想我有问到:“对了七爷,我问过,那人说,帮他的那个人是给了他一个人头模样的果子,这果子不能就是地府丢失的那个至宝吧?”
问这句话,我也只是抱着试试看的态度,毕竟谁傻了吧唧的跑地府偷东西,回来再免费给一个不认识的人?
谁知我话音刚落,白无常手里的茶杯一个不稳,直接摔碎地上:“你说的是人头模样的果子?你没听错?”
白无常含糊不清的声线中夹杂着兴奋和一些惊恐。
我点头:“没错,那人是这么说的,这那东西不会真的是……”
话没说完,白无常一一拜手打断了我:“是,也不是,好了,今天就先到这里,七爷我还有事,先走了。”
说着,白无常身影消失,只留我站在原地发愣。
是?也不是?
……
翌日。
打开扎纸店的大门。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伴随着肚子的抗议声洒在了我的脸上。
摸了摸口袋,又打开手机。
最后全身上下竟然只找出了不到一百块钱。
扎纸店生意不好,再这么下去,恐怕我就得和西北风了。
想着,生意就上门了。
这是个二十最有岁的青年,进门之后就说要一些纸人纸车。
我看着他,脸色灰暗,似乎是遇见什么不好的事情。
灵机一动,阴气覆盖双眼。
果然,这家伙双肩的阳火忽明忽暗,身周还有些黑色的气流。
结账的时候,我有意无意的开口:“兄弟,缠着你的那东西应该不好对付吧?”
青年一愣,有些惊讶的看着我:“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神秘的笑了笑:“既然我能开扎纸店,自然是懂点,兄弟,考虑一下,需要帮忙吗?”
我并没有撒谎,老爷子生前经常给我讲一些道士萨满驱鬼的故事。
以前只当故事,现在想来,好像还都是些真事。
青年有些纠结:“可是我家里那边已经请了道士了。”
我继续微笑:“没关系,过两天再来找我也行。”
送走了青年,店中又一次的陷入沉寂。
午夜,我准备关门睡觉。
但刚一转头,我就看见白无常沉这张脸站在我身后。
这吓的我一个激灵:“我去!七爷,您怎么来了?”
白无常沉这张脸,示意我和他一起进屋。
看着自顾自做到沙发上的白无常,我心里开始打鼓。
看白无常这个表情,估计是出什么大事了。
“七爷,是不是那个人那边出什么事了?”
白无常面色严肃的点点头:“今晚我派去勾魂的鬼差一个都没有回来,全都失去了联系。”
我心里咯噔了一下,没有说话,就知道这个天杀的白无常过来没好事。
白无常沉默一会:“小江,这件事情我因为一些原因不方便出手,你去解决一下。”
我慌了,感觉头发都炸了:“七爷,您可别开这种玩笑啊,我去?专业的阴差都没办法,我去那不是肉包子打狗吗?”
谁知白无常站起来飘到我面前拍了拍我的肩膀,语气怎么听怎么想鼓励炮灰去送死的上司。
“小江,你现在可是地府有编制的阴差,我相信你,绝对能行的!”
我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不不不!七爷,我还没活够呢,您不能这样啊。”
我这边话音刚落,一股强大的威压瞬间从面前这个吊死鬼身上爆发,我不受控制的双腿颤抖。
白无常又拍拍我的肩膀,语气平淡:“赶紧去吧。”
话毕,白无常消失,我则是一身冷汗的跪在地上。
我草!
刚才那是什么?
收拾了一下心情。
这种时候,伸头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
怎么找都是死,去找王涛,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
当我抱着壮士断腕的勇气,准备出门时,手机响了。
接通电话后是楚晓的声音。
她声音压的很低,夹杂着恐慌:“江哥,你快来吧,王涛他疯了!”
我皱眉:“疯了?到底怎么回事?你说清楚一点。”
楚晓似乎要哭出来了:“江哥你就别管了,快……”
对面话还没说完,我就听到一声木板碎裂的声音。
通话在一阵阵的吼叫和尖叫声中挂断。
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