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楚苗苗的描述,我若有所思的摸了摸下巴。
着事情听起来有些熟悉。
好像前几年网上也出现了个类似的。
我摇了摇脑袋,把杂七杂八的念头甩出脑袋。
“那接下来你准备怎么办?继续往那个什么所谓的公司走吗?”
楚苗苗放下手中的水杯:“不,我觉得,自己一个人的力量肯定不够,所以您能跟我一起吗?”
我苦笑一下:“我?你觉得我现在这个情况,可能陪你一起去吗?”
楚苗苗转头看了眼地上躺着的那对父女,似乎在斟酌什么。
我也没管它,体力恢复的差不多了,我把门一关,开始翻找起能用的家伙事。
书中记载,尸毒入血,会在一段时间后侵入心脏,然后一点点侵入骨髓。
如果尸毒侵入骨髓,楚先生可就真的没救了。
楚苗苗看着我把银针朱砂之类的物品摆了一地,似乎想通了什么:“小哥,你这还缺打下手的吗?”
我头也不抬:“没钱,找不起学徒。”
“我不要钱的。”
听到这话,我抬头看了眼这姑娘:“你就只是个出租车司机,好好干好你的本职工作。”
捏起银针开始按照记忆中爷爷教过的穴位入针。
随是扎纸匠,但爷爷生前却教过我很多东西,中医,古武。
现在想来,那时的爷爷就是在为现在铺路。
三十六每银针均匀分布在楚先生肥硕的身体上,一缕缕黑烟顺着针飘出。
掐着表,过了一会,我把银针一根根拔出,然后在所以针眼的位置附上朱砂和糯米粉的混合物。
楚先生猛的发出惨叫,身体挣扎的更加剧烈,我有些费力的按住他。
但这家伙力气大的惊人,我也只能是十分勉强的牵制,根本无暇分神去敷混合物。
这时我刚好看见了一旁看戏的楚苗苗。
“别楞着了,赶紧帮忙啊!”
楚苗苗撇撇嘴,声音阴阳怪气:“我就是个出租车司机,帮你抓鬼降妖,可不是我的本职工作。”
我感觉一阵头痛,身下的楚先生忽然低头,朝着我缠绕绷带的胳膊咬去。
我连忙腾出一只手扯住他的下牙膛,但这一下束缚顿时削弱,楚先生一发力,直接从我怀里挣脱,蹦跳着起身朝门口撞去。
看着楚苗苗还是一副看戏的表情,我喊道:“你的面试通过了!赶紧把那家伙按住!”
楚苗苗起身就是一个敬礼,笑的像只奸计得逞的狐狸:“得令,徒儿这就把他按住!”
不愧是兵家出身,着小细胳膊小细腿的,竟然三下五除二将楚先生死死按在地上不能挣扎。
看到这,我拎着那一袋混合物靠近,临动手前我叮嘱道:“抓紧了,待会可能挣扎的更厉害。”
“收到!”
瞥了眼她,我不免有些头痛,开始一点点的上药。
尖锐的吼叫响彻的大半夜,其中不乏有一些邻居起来想要投诉,但有些老人在门口看到屋内场景后自发的将后辈们驱散。
忙活了大半夜,终于是把楚先生的尸毒拔了个七八成。
擦了把汗,我摆手示意楚苗苗可以松手了。
折腾半晚上,她也是有些累了。
坐在椅子里,我看向楚苗苗:“表现不错,不过我可先说好了,我可没收你做徒弟,只是当店里的伙计,明白吗?”
楚苗苗依旧笑的爽朗,似乎没有任何失望:“知道师傅,着是实习期吗,放心,我一定让您满意。”
看着,我无奈的叹了口气。
天亮之后楚先生醒了,我将一些提前调制好的药物扔给他,叮嘱回家后把他女儿的身上割些口子,用药泡水,让她泡一天。
送走了楚先生,事情也算勉强告一段落,只是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弄清楚,接下来就只等白无常那边的消息了。
楚苗苗打扫着扎纸店,我则是坐在店外晒着太阳。
就在我昏昏欲睡之时,一个人从我旁边走过,一种阴冷的气息让我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睡意瞬间消散,我看向这人。
大夏天,却穿着一件卫衣,兜帽将脑袋盖住,带着墨镜和口罩,好像生怕被人认出来一样。
“先生,请问您要点什么?”
虽然有些古怪,但我依旧将其迎进店里。
这人没说话,而是自顾自的看着货物,但我却发现,这家伙似乎一直在有意无意的看向楚苗苗。
我没开口,而是双手抱胸的站在柜台前面。
很快,我注意到了一个细节,着男人的脖领处隐隐约约露出了一半文身,那是一颗古树的纹身,而露出来的这半边刚巧是茂盛的。
我脑海中瞬间闪过了那半枯半荣的古树印记,瞬间警惕了起来,眼神示意楚苗苗。
楚苗苗很聪明,里面会意放下了手中扫把。
男人似是注意到了我来的变化,伸手压压帽子朝门口走去。
我在他之前一把关上店门。
“这位客人,来了难道不挑点什么再走吗?”
男人抬头,墨镜后的眼神有些锐利:“老板,这里没有我想要的东西。”
我挑挑眉:“那你想要的是什么?”
说话,我一步步靠近。
男人警觉的缓慢后退,但是没退两步,就被楚苗苗从身后拦住。
见退路被截,男人也露出了凶恶的本相,挥拳朝着我面门招呼而来。
很意外,这家伙没有对付看起来更柔弱的楚苗苗。
但跟我拼格斗显然不是太明智的选择。
轻松抓住迎面袭来的拳头,用力向侧向带去,同时另一侧肩膀前冲,结结实实撞在胸口上。
吃痛之下,男人后退几步,左右张望,似乎在寻找其他退路。
可除了大门,唯一的窗户被楚苗苗守着,如果男人觉得她好欺负而选择逃窗,那显然会死的更惨。
可又是出乎意料的,男人继续朝我冲来,而这一次,他的手里不知何时多出来了一把匕首。
空手夺白刃,着我做不到,只能是躲闪。
但楚苗苗很快就冲了出来,一脚揣在男人的后心,直接给踹了个狗啃泥,结结实实的摔在门槛上,眼睛口罩全都掉了。
楚苗苗想用擒拿制住男人,但男人回头,楚苗苗愣住了。
还没等楚苗苗回过神来,男人一扬手,一把灰尘洒在楚苗苗脸上。
……
男人最后还是逃跑了,我把楚苗苗扶到座椅上,给她清理眼中的砂砾。
“我刚才看你都制住他了,最后怎么还愣住了?”
楚苗苗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反问道:“师傅,你为什么要抓那个人?”
我扒开她眼睛的手顿了顿,旋即轻轻吹掉眼球上的砂砾:“原因很复杂,你呢?是认识那个人吗?”
楚苗苗嗯了一声。
小店里沉默了一会,楚苗苗再次开口:“那个人……就是我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