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想老牛吃嫩草,还想动我雪姐,我TM弄死你!”
林冲双手抱住赵德驻的脑袋,跳起来用膝盖顶着面门,全身的力气都加在上面!
又是几下过后,赵德驻的眼睛已经睁不开了,身体向前倾被拽倒在地……
如果说,耿陌在任何时刻能都能保持理智……那么林冲一旦动起手来,很容易陷入自己的世界。
他脑中只有一个念头:继续打下去!
见赵德驻倒地,小犊子并不解恨!
他抬起大粗腿在其脑袋上狠狠踹几下,地面的白色瓷砖已经有血迹出现。
可这样还是不能让他停手,扭过头,看见有旁边有板凳,迅速走过去抓在手中,再回到到赵德驻身边,举起之后重重砸上去。
“嘭…!”
就看中的主身体一抽搐,变没有任何挣扎动作。
“林冲!!!”
初雪终于反应过来,酒被吓醒大半,赶紧从床上跑下来,伸手要抢林冲手中的凳子。
“雪姐,你别拦着我,我帮你出气!”林冲仍死死的瞪着赵德驻。
“我啥时候受气了?!”
初雪瞪大眼睛,极其不可思议的反问道:“赶紧停手,再打给人打死了,你跑,赶紧跑!”
“啊?!”林冲听见一愣,再看地上赵德驻身下已经一滩血迹,心中不免害怕起来。
他鬼使神差的拉着初雪的手臂:“你跟我走,我带你跑。”
说着,他抓起初雪的手腕,开始向外狂奔。
初雪还挣扎着想解释,可林冲根本没给开口机会,强硬的拽着她下楼。
走出前厅,心里一直忐忑的前台那人看到他俩下楼,嗖的一下站起来。
见两人跑出客栈,心里预感情况不对,他快速像楼上跑去。
两个时辰以后,刀剑城传出一条消息:
谁能弄死林冲,十万两,打断双腿,五万两,把这小犊子和初雪都弄死,二十万两!
…… ……
长夜幽深,月凉如水,静的可怕。
自从林冲去会所上班之后,彭丽就有每晚受到两点之后再睡的习惯。
这会才九点钟,她刚放下手里边织完一半的毛衣。
“嘭…!”
她耳中突然传来一声极其轻微的落地声,让她顿时惊了一下!
这声音彭丽再熟悉不过,当初林冲就是这么跳进院子。
不过林冲已经快一个月没这么做,即使下班回来也有门钥匙啊。
正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又听见外面传来沙沙的脚步声。
她心里咯噔一下,这脚步声一定发生在院子里,并且绝对不是林冲的!
抬头往前方的窗外看一眼,没拉窗帘,但能看见窗外的院子。
月光如银霜铺盖大地,一切都处于静谧之中。
脚步声在这黑夜里格外清晰,听起来似乎不是一个人。
彭丽下意识以为进贼,身上开始哆嗦……
炕头有个手电筒,她拿起来握在手中,战战兢兢的瞪圆眼睛看向窗外。
听着脚步声越来越近,应该已经到了门口,又戛然止步。
彭丽握着手电筒的手已经不受控制,她竖起耳朵听,还是没听到丁点的声音。
月光透过窗户斜射进地面,好像有云彩飘过,地上的月光忽明忽暗。
足足等了一分钟,还是没有半点声响,她甚至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壮着胆子,想要下去看看。
谁知道她刚站起来……
突然!
“嘭…!”的一声,声响有些沉闷,是有人在拽房子的门。
吓的彭丽双脚瘫软,再次坐回炕上,脚跟往后瞪……身子蜷缩在墙角。
她眼睛惊恐的看着窗外,房门已经被锁住,外面拽不开。
她把手电护在自己胸前,突然想到,这里是自己家,如果外面有小偷的话,自己应该能把他们吓走。
咽了口唾沫,把手电筒对准对准窗外,想要给出警告,她颤颤巍巍的摁下开关。
“刷…”
光束顿时穿过房间,穿过玻璃。
按理说应该照出去很远,可是这光束到达玻璃窗外顿时停住,因为,恰好照出一张人脸……
毫无血色的皮肤,一双麻木的眼睛,瘪下去的鼻梁。
“嗷…!”
彭丽顿时浑身汗毛孔炸裂开,吓得尖叫出来!
紧跟着她瞳孔瞬间放大,随后两眼一翻,昏死在炕上。
两分钟后,就听哗啦啦的声音,玻璃被砸开。
外面两名兜里揣着刀的汉子进入房里,仔仔细细找了一圈,并没见到林冲的身影。
其中一人本想着把彭丽叫醒,问问她知不知道人在哪,可是另一人抬手拽住他胳膊。
叹息道:“她就是个娘么,肯定不知道,我估计那崽子抢完人之后直接跑了。哎…这人就他妈没长心,救别人婆娘,让坐在炕上等自己的女人受罪,弄死也活该,走吧。”
但这一伙人,仅仅是个开始。
到后半夜的时候,还有一伙人把刀架在彭丽脖子上,给她晃醒……
直到这时彭丽才明白发生什么。
她趴在炕上痛哭起来。
二十万两,她一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银钱啊!
…… ……
事情发生在家里也只是个缩影,外面都已经翻了天!
如果林冲和初雪露面,不被几个黄毛小子乱棍打死,也会被胡同里冲出来的亡命徒给乱刀捅死。
好在,这二人已经人间蒸发,没人知道去向。
…… ……
会所里。
李利琴坐在二楼卡台的沙发上,眼神深邃,妖娆且安静的独自绽放。
她手里摇晃着着红酒杯,里面四分之一的酒水如鲜血一般红艳……
刀剑城大大小小的事情,只要她想知道,必定都能一清二楚。
而她不想知道的,也有人会屁颠屁颠跑过来邀功似的告诉一声。
对于赵德驻花钱买人命的事她已经清楚,却坐在这里迟迟未动。
这件事不是冲着她,也不是与会所为敌,如果上纲上线的谈论未免太小题大做。
她霸道,还没达到要护着两个无关紧要人物的地步。
在她看来,林冲就是个小小的服务生,只要不死在会所里,即使死在门前的马路上也与之无关。
初雪,最多就是个有些姿色的心机女,死活更跟她没有利害关系。
她在乎的是那个犊子会怎么做?
一人是与他相依为命的弟弟,一人是跟他往过一段时间暧昧的女孩。
按照以往的作风,刚刚认识几天,就能拎着刀帮人出头,这次应该也不例外。
他会拎着刀去找赵德驻,如果他不松口就玩命,从此亡命天涯?!
李利琴想着想着嘴角突然上扬,妖异红唇绽放出的弧度令人如痴如醉……
此情此景,哪怕是万丈深渊,也会有几个牲口不顾死活的跳下去。
可如果,他真的那么做,与下面跟着音乐就能扭动的凡夫俗子有什么区别?
李利琴本不想插手,可想到这件事对于耿陌来说就是个死局。
赵德驻不可能在刀下服软,而他也不可能不管这个弟弟……
想到这儿,她的心思开始活泛起来。
抬起酒杯,她又喝了一口。
虽说她利姐的一句话,那个喜欢在娘们肚皮上挥洒汗水的赵德驻也不得不放手。
但对于大智若妖的李利琴来说,让赵德驻心里抱怨得不偿失。
所以,必须得想出两全其美的办法。
至于林冲为什么会去“救”初雪?
而初雪又为什么又会和赵德驻在一起?
李利琴心中已然一清二楚。
秦强自认为天衣无缝的计划,在她眼里就是个屁……幼稚的可笑。
李利琴再次抬起酒杯,把里面的酒全都倒入嘴里。
她脸色多了几分红润,身姿多了几分妖娆。
若说秦强的最终目的,就是要把自己踢出去?
那么自己就要让他知道、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脚?!
她放下酒杯站起来,迈着两条长腿走到楼梯,缓缓下楼。
一楼的牲口们见状都把眼睛若有若无的向这边瞟。
像是李利琴的身段就是烟卷,多看一眼,就能多享受到一点。
门口有几个正在抽烟的汉子,见到她出来,都不禁停下手中动作,下意识把路让开。
直到李利琴坐上她的那辆车,心里才敢恶狠狠的叫一声:“真他妈是妖精,让我睡一宿,死了也值了!”
李利琴断然不会考虑他们在想什么,她启动车,奔着医署开去。
她要在耿陌知道消息之前抵达。
她更想看看,他到底会怎么做?
…… ……
自从凡武走后,耿陌就计划着越医署...以前在江都的时候,他曾看过M版的越狱。
已经想好了一切,可面对寸步不离的江盈,却又被自己推翻!
医署十点熄灯,他把手中的书放下,头晕眼花,浑浑噩噩。
不过他知道,闭上眼睛之后就会睡的很踏实。
…… ……
走廊里有灯,为了不打扰病人休息瓦数都很低。
江盈睡觉很轻,她听见脚步声缓缓把眼睛睁开,心里有种预感,是奔着这间病房来的。
她缓缓坐起身,优雅的抬手把散在眼前的头发放到耳后。
她刚做完这个动作,李利琴已经出现在门口。
顺着玻璃看向里面,她的眼神决定不是窥探,平静无波澜。
两人只隔着一层玻璃,望着彼此。
而李利琴并没停留多久,伸手把门推开……
房门发出响声,耿陌也缓缓睁开眼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