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些,卫仲道赶紧飞马迎了上去。
“虞姬,你怎么来了,是不是河西出事了?”
出事?
风尘仆仆、俏脸上挂着些许沙土的虞姬,摇头道。
“没事,出什么事了?”
卫仲道更不明白了。
“没事你不在河西守城,怎么跑这来了?”
虞姬擦了擦脸上的沙土和汗水,解释道。
“墨子大师已经到了河西,他听闻上党出事了,特命我前去救援。”
“河西只有两万人,没奈何我只好自身前来。”
原来是这样,卫仲道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
当初占领了河西后,他就命人回河东就请墨子,前来管理河西郡。
但当时皮氏被卫仲道火烧,重建还未结束,故此一耽搁就是这么久。
听闻墨子已到,卫仲道也松了口气。
将老夫子二人相互介绍了一下后,卫仲道三人,就赶忙朝上党赶了过去。
一天半后,残阳夕照时,卫仲道三人,终于来到了上党城下。
很快,比夕阳还要红上几分的鲜血,就映红了三人的眼睛。
看着地上的残肢断臂,卫仲道低声骂道。
“看来张郃高览今日又来攻城了,也不知城中的情况怎么样了?”
见城下冀州兵早已退走,卫仲道这才上前,高声叫开了上党城门。
看着惊喜的夏洛特,卫仲道却没有闲聊的打算,他语气匆忙的问道。
“而今形势如何?”
白起和夏洛特对视了一眼,随后夏洛特开口道。
“主公,上党的形势,有些不妙,今天张郃高览的九万人又来攻城。”
“我们只有不到五万人,虽然杀敌两三千,最终退了敌军,我们也损失了近两千人。”
“但张郃二人却没有罢休的意思,袁绍早已放出话来,他对并州是志在必得。”
白起跟着叹了口气,随即问道。
“主公,你们三位此来,带来了多少兵马?”
兵马?
卫仲道苦笑。
“河西的形势你也知道,还哪有兵马能前来助战,只有我们三人罢了。”
暗道了声果然如此后,白起又问道。
“那我们眼下怎么办?”
卫仲道也没耽搁,直接将老夫子的提议,跟众人说了一遍。
将没人反对,卫仲道又下令道。
“夏洛特,速命人星夜前往河内,告诉钟无艳发兵三万,赶往壶关附近。”
“明日杀败张郃二人,冀州残兵必定逃往壶关,到时前后夹击,一个也不能让他们跑了。”
敢在他的地盘闹事,这就是必死的罪过。
钟无艳在河内郡,夏洛特很清楚,但没有卫仲道的手令,她也没有擅自调兵的权利。
如今卫仲道松了口,很快一匹快马就在夜色的掩护下,悄然消失了踪影。
转天一早,卫仲道刚吃过早饭,城外的鼓声,就传进了他的耳朵里。
“张郃高览真的来了,大军出城,看我今天如何灭了他们?”
老夫子推了推眼镜,慢条斯理的阻止道。
“不可,主公若是轻易露面,张郃高览必将有所准备,计划便难以展开。”
“还是老夫一人出城,主公和诸位做好准备,看老夫斩将,就率兵杀出,如此方可获胜。”
自打去年袁谭的事之后,整个冀州都知道了卫仲道的恐怖,张郃高览没理由不知道。
卫仲道沉吟片刻,点头道。
“也好,就按你说的来,走,上城。”
很快,躲在城楼角落中的卫仲道,就看见了城下,黑压压一片的冀州兵马。
见对方军容严整,卫仲道暗暗点头。
“人言燕赵多威猛之士,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
“等拿下并州,马上就要对冀州用兵,从袁绍手中夺下冀州,才有称霸天下的资本。”
他正暗自琢磨着,城下身披铠甲、手持大刀、三角眼短胡子的汉子,就高声开了口。
“白起,还有那个什么夏略特,赶紧滚出来受死。”
这几天里,同样的话,他已经骂了无数遍,但对方就是死不露头。
其实他早就骂烦了,但为了鼓舞士气,他也只好一遍遍的重复着,这没味的废话。
看着男人身后的“张”字大旗,卫仲道暗道,这应该就是张郃了吧?
随即,他嘴角猛然一抽。
“这张郃的武力值,竟高达91点,果然也不是好惹的角色。”
说着,他又自顾自的摇了摇头。
“不过这也没什么,老夫子武力值98点,他绝不是老夫子的对手。”
不过此时的他,也有些好奇。
张郃都这么猛了,那“方天画戟,专捅义父”的吕奉先,又得霸道到什么程度?
正当张郃以为方才的话,又是白费口舌的时候,城楼上的老夫子,突然探出了脑袋。
“敌将休狂,看老夫下城拿了你们。”
说着,他拎起手边类似教鞭一样的长棍,就朝城下而去。
一盏茶后,看着白发苍苍、脸上还带这个奇怪东西的老夫子,张郃放声大笑。
“老头,看来卫仲道是真没人了,憋了这么多天,竟派出你这么个老东西,真是好笑。”
“本将不杀老幼,回去换个年轻点的来,今天就算杀了你,日后我也必被天下人耻笑。”
见状,城上的卫仲道淡淡一笑,从张郃的态度就能看出,这骄兵之计,已经成了一半。
老夫子掂了掂手里的“教鞭”,呵呵的笑了笑。
“你就是张郃吧,老夫听过你的名字,你也算是袁绍帐下有名的战将,是个人才。”
张郃摸了把胡子。
“既知我名,还不赶紧回去,派你这么个老家伙出来,卫仲道也算个人物了。”
随即,他又哈哈一笑。
“话又说回来,亲爹都被他给剐了,还有什么事,是他这畜生干不出来的?”
“可笑你一把年纪,还不明是非、为虎作伥,真是白活了这么多年。”
“不过你这个老糊涂,跟卫仲道那个悖逆犯上地逆子,俱是不知死活,倒也算是绝配了。”
他的笑容淡淡消失。
“好了,话已说尽,赶紧滚回去,叫白起出来受死!”
老夫子依旧笑呵呵的,他对推了推眼镜,手中“教鞭”一指。
“既然张将军如此自信,那就让老夫领教下你的手段,做人不尊重老人,那是可不行的。”
说着,他一改方才的和善,抡起手上的“教鞭”就朝张郃招呼了上去。
张郃还没接战,他身后那“高”字大旗下,就飞马闪出了一人。
“张将军,这老家伙还不配兄台你亲自出手,将这份功劳,让给小弟吧。”
此时同样一身甲胄,手中的兵器,却是一杆长枪,蜡黄的脸色,看上去像个病秧子。
但谁要是将他当成了病秧子,那可是绝对要倒霉的,此人正是与张郃齐名的高览。
说着,他也不管张郃什么态度,抄起长枪,就朝老夫子杀了过去。
“老东西,这是你自己找死,怪不得旁人。”
“给我记住了,本将高览,下辈子记得回来报仇。”
城楼上的卫仲道,慢慢摇了摇头,89点的战力,比张郃还不如。
这究竟是谁在找死?
眨眼间,张郃的长枪,就到了老夫子面前。
但连卫仲道都不曾想到,一贯笑呵呵的老夫子,打起仗来,竟如此的不要命。
他好像根本没看见高览的长枪,抡起“教鞭”就朝张郃的脑袋,狠命砸了下去。
只要张高览不变攻为防,二人的结局只有一个,那就是同归于尽。
就在所有人都猜测这一回合结果的时候,一声脆响,突然在春风中炸响。
咔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