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他这皇位是不想要了!不想要了!!”
太后胸口剧烈的起伏。
冯嬷嬷静候了一会儿,她一直在想陛下为什么会突然这么做,这会儿看太后稍稍的冷静下来之后,轻声的开口道。
“太后娘娘,这陛下为何会突然要杀靖国公,虽说这事会对太后娘娘您不利,可对陛下的影响是最大的。”
太后皱着眉头,凝目的沉思着,冯嬷嬷说得没错,在这件事上,她虽失去了靖国公这个棋子,但夜墨寒失去的可是民心。
一个帝皇最在意的就是民心。
得民心者得天下。
“不可能,这事与哀家……”无关。
太后没把这句话说完,就沉默了下来。
她想到之前想利用坤鸾宫的那个江南名厨来对付萧月瑶的腹中孩子的事。
帝皇都深知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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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墨寒并不是蠢的,如今做着自损一千伤敌八百的事,是因为什么。
冯嬷嬷在旁看着太后的脸色,出声道:“陛下,莫不是因为着萧妃娘娘的事,所以迁怒了太后娘娘?”
夜墨寒这是在算她的旧账了。
太后转念一想,可这么说的话,夜墨寒是为了萧月瑶才这么做的,连民心都不顾呢?皇位呢?
为了一个女人?
那江南名厨还没来得及做什么呢,就已经暴毙身亡。
这太巧合了。
其实,这还有另外一种可能。
夜墨寒就算再怎么宠爱这个女子,也不可能为了一个女子这么做到这个地步。
之后,就在民间民怨沸腾之时。
夜墨寒非常的聪明,给了另一个老臣赏赐。
一个女人腹中的孩子?
太后想到这,勾唇嘲讽一笑,瞬间就否决了自己脑海里的这个想法。
夜墨寒是她的儿子,没有人会比她更了解他了。
怎么就没见陛下杀其他人呢,陛下近来还赏了刚立功的另一个老臣呢。
靖国公府的家人一脸的莫名。
而不过是立了一小功,却得了一大堆赏赐的老臣,也战战兢兢的。
这民怒也就这么降了下来。
猜想着,夜墨寒也不是莫名的就杀了一个有功的老臣,他又不是有病!
定是这靖国公犯事了。
夜墨寒这几日脸色都是黑沉的,这会儿李公公问大臣还有要上奏的吗?
众人沉默了一瞬,面面相觑,还没反应过来,夜墨寒就已经站起来退朝了。
李欢微微一整,扬声喊了一句退朝才急忙的跟上了夜墨寒。
谢赏之后,偷偷的看着坐在皇座上的夜墨寒,还是没办法开心起来,因为夜墨寒说赏赐他的时候,全程都是黑着脸的,声音更是冷冰冰的。
夜墨寒这几天都是这个状态。
这一杀一赏的,把百姓都给整晕了,这事很快就被人抛之脑后了。
夜墨寒眸子微颤,抿紧了唇,转身进了御书房。
李公公看着夜墨寒的脸色,斟酌的来口道,“陛下若是担心,不如去……坤鸾宫看看萧妃娘娘吧,萧妃娘娘会很开心的。”
夜墨寒这阵子,一天起码都要问他坤鸾宫的情况不下五遍。
俩人穿过游廊。
夜墨寒一如既往一样,沉声问道:“她今天怎么样了?”
李公公恭敬的回答:“陛下,娘娘没什么事,肯吃肯喝了,只是没什么胃口,就是精神不大好,总坐着发呆。”
他不想过去,惹萧月瑶不快。
他想等,等萧月瑶愿意见他的那一天。
—
夜墨寒闻言,薄唇微微抿紧,俊脸又难看了几分,“她,不会想见朕的。”
夜墨寒想去见萧月瑶,但是他心底藏着恐惧,害怕萧月瑶会露出对他失望的神情。
同时,他也在怨自己,怨自己的无能为力。
她们说些话来给萧月瑶解解闷,说不定能让萧月瑶多些人气。
萧月瑶回过神,水眸中渐渐有了着落点,她看向站在一旁的绿春,起身道:“绿春,服侍本宫更衣。”
“娘娘——”绿春闻言,开心的看着萧月瑶,“娘娘,可是要去御花园里逛逛吗?奴婢一定给娘娘打扮的非常好看。”
萧月瑶近来坐在软榻上,冰清和玉洁绘声绘色的讲着近来朝廷上发生的大事。
可萧月瑶显然心不在焉的,痴痴的坐着,不知在想什么。
可绿春还是没有阻止冰清和玉洁继续说朝廷上近来发生的事情。
萧月瑶没说话,满脸的坚决。
绿春最后只能屈服,“好吧,娘娘,奴婢服侍您更衣,陪您过去。”
萧月瑶穿了一身素净的衣裙,也没有上妆,只简简单单的挽起了发。
“不。”萧月瑶言简意赅,“本宫……去地牢见吕业。”
绿春那小脸还没来得及高兴两秒,一下子就垮掉了。
“娘娘,您何必去见那个人,他已经得了他应有的报应,娘娘您别去了,奴婢不想污了您的眼睛。”
没想到她这么快就出来了,只是这脸色还是微微的苍白。
萧月瑶的轿撵在地牢面前停下,这守在外头的侍卫一看是萧妃娘娘,急忙的跑了过来,俯身见礼。
“萧妃娘娘……”
玉洁已经在外头备上了轿撵,绿春仔细的将裘衣披风给萧月瑶系好,确定萧月瑶不会着凉后,才放萧月瑶出来。
萧月瑶上了轿撵,行至长街上,不少路过的太监宫女急忙的见礼,又忍不住偷偷多瞧了萧月瑶两眼。
坤鸾宫出了事,他们也是有听说的,本以为这萧妃娘娘得好久不出来了。
实在是这吕业这会儿人不人,鬼不鬼的,就剩一口气吊着。
若是让萧月瑶看去了,定是会被吓着的。
那侍卫急忙点头应下,“是,微臣马上去准备,请萧妃娘娘稍等片刻。”
绿春上前轻声道:“你去里头准备准备,我们娘娘要见吕业。”
那侍卫闻言,脸色一僵,为难的看了一眼萧月瑶,又看了一眼绿春,当即明白了什么意思。
难怪这绿春姑娘让他准备准备。
那侍卫进去了。
萧月瑶本以为很快就会好,谁知道这侍卫进去了这么久。
等了一会儿,有一人急匆匆的走了出来,那侍卫跟在这人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