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摊摊手,无奈的道:“那也没法子,我们当时身上没有这什么『银睛』嘛。”我心里却暗赞这个用眼珠来开门的方法着实不错。
虽然人人也有一双眼珠,但一般人很难猜到机关的开关钥匙就是眼睛,即便知道,凡人也不会随便把自己的眼睛挖出来,毕竟眼睛毁了就不能再生。
“别再在那儿磨蹭了。子诚,接住!”站在远处的拉哈伯沉声把我们的说话打断后,长尾忽然一扬,把一团东西朝子诚掷去。
子诚闻言,伸手接住飞来之物,却发觉那东西竟是被我割下来的瘦汉人头。
“你看看这瘦汉究竟是从那里冒出来。趁敌人还未发觉,我们要尽快潜进基地,攻他们一个措手不及。”拉哈伯从地面一跃到塞伯拉斯宽阔的肩膀上,看着子诚说道。
子诚点点头后,便即鼓动魔气,唤醒“追忆之瞳”。
“得罪了。”左眼变得殷红的子诚略微抱歉地说罢,便把满是污血的头脑拿近,紧瞪着瘦汉无神的眼睛。
半晌,子诚忽然伸手一指,指住宫本武藏旁边一株大树,道:“在那大树底下,有一个被树根掩盖小坑洞,似乎就是机关的锁孔。”
宫本武藏走到子诚所指示的大树前,向子诚问道:“这株吗?”
“对,这汉子就是把那金属眼珠放在那坑中。”子诚把头颅轻轻放到地上,魔气一散,眼瞳中的血红立时消失不见。
宫本武藏蹲了下来,粗糙的手一抓,把那些深陷土中的树根拔起来,果然有一小坑洞藏在沙堆之中。
我走到武藏旁边,低头细看,发觉那坑洞一米内的泥土颜色,明显较范围以外的浅。
“看来这机关跟佛罗伦斯总坛一样,打开后地板便会向下急降。”我抬起头来,朝塞伯拉斯问道:“怎样,要进去了吗?”
塞伯拉斯似乎想起仇人就在脚底下,眼中忽现杀气,冷笑道:“嘿,老纳这次有拉哈伯助阵,终于可以跟萨麦尔斗上一斗。”坐在塞伯拉斯肩上的拉哈伯听罢,只冷冷的瞪了他一眼。
“和尚,别忘了我们的约定啊。”我笑道,从塞伯拉斯的手上接过“银睛”。
“嘿,放心吧,老纳会跟拉哈伯牵制萨麦尔,小子你就乘机把『约柜』取走,”塞伯拉斯走到我的身旁说道:“但若然你被天雷击毙,那老纳也不能守约定了。”
我笑道:“这基地离地面可不近啊,我想即任何雷电也不能穿越这层厚土吧?”
只见塞伯拉斯摇摇头,正容道:“这天雷可不是普通的雷电所能比拟,若不是有惊天动地的威力,那萨麦尔又怎会千年来都不敢触碰『约柜』?”我只笑了笑,没有回应。
待所有人都站在泥土颜色较浅的范围上后,我便低声问道:“都预备好吗?”见他们都点头示意,我便把手中的『银睛』,轻轻放在底下的小坑洞上。
地面忽然传来一丝细密的响声,却是那恰恰嵌在坑洞上的『银睛』,忽地急速自转起来。
众人知道机关将要启动,一时间也都沉默不语,四周顿时静了下来,气氛徒然添了数分紧张。
这时,我的手掌忽然传来一阵冰冷,我低头一看,但见一只柔软娇小的手,正紧紧握住我,却是烟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