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他那矗立如山的背影,想到方才形势极之严唆,突然间变得有利于我,心不禁稍微放松。
“小子,刚才,不好意思。”背对着我的拉哈伯,突然利用传音入密跟我说道。
我听得他话中微有歉意,虽然刚刚他对我狠下杀手,不过我明白他也是无可奈何。我没有回应拉哈伯,只用手,擦擦鼻头。
“你还在气我吧?”拉哈伯阴阳怪气的说。我嘴角微起上勾,算是笑了。
虽然他背着我,但以拉哈伯的听力,绝对能清楚我的举动。
“嘿,好吧,这些以后再说。”拉哈伯笑道:“你赶紧后退,待会我的攻势猛烈,我不想误伤到你。”
我依言向后退了数步。
“再后一点。”
虽然我现在站位置,拉哈伯无论如何也应该接触不到,但他如此吩咐,我也只好再退后一点,来到躺在地上的烟儿前。
“好了,好了,你站在这儿别动。”
我连忙跓足不动,谁知这时,拉哈伯原本怪异的声音,突然变成另一个人!
“嘿,你中计了。”是撒旦教主!
我心知不妙,可是刚想作出反应,一张俊俏脸孔忽然神出鬼没地出现在我面前。
“战斗结束了,”萨麦尔冷冷说道:“睡一会儿吧,小朋友。”
说罢,只见他的手闪了一闪,我的后脑突然剧痛,似乎脑骨碎裂,接着眼前一黑,就这么昏倒过去!
脑海被黑暗完全吞噬,剩下的只有痛楚。眼皮很重,一直撑不开。
很重,很重。
连头也感到很重。
我知道自己昏迷了,却想不起为什么。只觉得,心情很重,很不舒服。
脑袋昏昏沉沉间,回忆就像一块摔在地上的镜子,零散、片段的往事偶尔插进我的思绪。很真实,却又断断续续。
我想起小时候,想起妈妈,想起爸爸,想起另一个爸爸,想起师父,想起那个沙漠。想起,改变自己的那一天。
不知多久以后,我感觉到有人把我拖来拖去,然后,对我不知干了什么,让我身体处处剧痛。痛得我想大喊出来,可是喉头却不知怎地发不出半点声音。
又不知过了多久,我听到有人在我耳边说话,可是我想来想去,也记不起话的内容。在我耳边说话的人,好像不止一个。
有二个?三个?
因为我记得耳边发出的情绪很多,有歉意,有喜悦,有愤怒,有爱。爱?
我记不起了。
我还记得,我的脸曾经感到一阵冰冷,可这冰冷底下,又有温暖。
是手,有人用手在轻抚我。
然后,我干沽的嘴唇,仿佛被人吻了,吻得很温柔。吻?
我竭力睁开眼睛,视线模糊失焦,却隐隐约约,看到眼前似乎有一白衣人。我看不清那人的脸庞,但留意到那人有一把很长的头发。
很长,很长的头发。是个女子?
她发现我睁开了眼以后,忽然很匆忙的离去。我看着她蒙胧的背影,感觉好熟识。
她究竟是谁?我很想知道,却不知道。
我又一个人了,昏昏沉沉,四周寂静得很。
不知多久以后,耳边传来一道声音,叫我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