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女怒容乍现。
她忍张天流很久了!
从见他的第一眼,这人就用色迷迷的目光盯着她,放在西丘国足矣罪至挖眼。
现在左一句臭丫头,右一句臭丫头的叫着,从小到大从未有人胆敢如此侮辱她,她的忍耐力已经到了极限。
但是她不能爆发,她要尽可能的拖延时间。
“你真是令人作恶。”
张天流一愣,忽而笑道:“何出此言?”
“做作,你无比做作,你的一举一动,一个眼神,一抹笑容,甚至你每句话的字里行间都透着极度的做作,丑陋到令人反胃。”
张天流明白了,感情就是说我装!
“我骨子里的骚劲都让你看光了,不杀你灭口你说我以后怎么混?可惜我打不过你啊。”
“你的确有自知之明。”
张天流续了支烟问:“未请教。”
圣女冷颜道:“宫姀。”
“真巧。”张天流咧嘴一笑,无耻道:“跟我未来媳妇儿同名同姓,说起来,我与她梦中相见的场景与现在一模一样,她也很了解我,知道我内心肮脏更龌蹉,并扬言要告诉所有人!我恨不得将她杀之,可我打不过她,但我灵机一动想到个绝妙的办法,所谓红颜知己一世难求,既然遇到何必拼得头破血流?于是我用尽办法终于将她芳心俘获,把她娶过门日后,她再说我是非时别人只会当她在炫耀老公,骂她虐狗,所以接下来我们不是要弄死对方,是打情骂俏,是爱的体现,来吧媳妇儿。”
宫姀白皙的额头青筋暴露,她忍够了,她不想再拖延,而是要张天流死!
杀阴判是麻烦,很可能出去时会面对盛怒的阴娘,但不杀她这辈子恐怕都咽不下这口气!
宫姀左手法决一掐,右手一道炫光在指尖绽放。
“真不拖了?我还想多聊聊呢!谈谈人生,谈谈理想,谈谈咱们的未来,对了媳妇儿啊,你说我们要几个孩子?”
“你说呢!”宫姀脸色铁青,手如拈花一步跃起人已飘向张天流,速度快到常人已难以看清。
张天流眼睛非比寻常,但见她真气没有丝毫紊乱,脸上痞笑消失,蹲下一掌拍在地上,运用大袖遮挡操控乌羽钻入地中,同时另一手宛如灵蛇出动,真气化为拇指粗的长蛇咬向宫姀。
宫姀她人如剑,指如尖,剑尖炫光一指刺出,一寸寸击溃真气长蛇,转瞬已到张天流近前。
突然间,宫姀脚下乌光乍现,每一片乌羽宛如一杆长枪,枪林破土而出,眼看要在宫姀身上洞穿无数伤口,此女却一点不慌,赤足轻抬,竟踏在一片乌羽之上,脚尖轻点,片片乌羽似乎化为给她通向张天流的桥梁。
张天流看到她足底真气凝聚,便知其中奥妙,他手法一变,操控乌羽绕过她脚底,从四面八方攻向她。
宫姀以膝顶肘击,手背拍压,摇曳的身形如在长袖嫚舞,一步一行,一沉一浮,一转一舞,所有的乌羽就好似撞在了铁板上,进不得她周身半寸!
眼看要被近身,张天流脚尖重踏地面蹦起三丈高,与此同时身后一道巨影扑来,正是大武。
张天流顺势落到他肩膀上,命令大武砸碎她。
“唔。”大武喝应,双锤如风,宛如巨大的钢铁机器碾压向宫姀。
宫姀一步不退,娇躯在密集的重锤之中不断变化,曼妙身姿如烟似雾,躲过了大武砸下的所有重锤,飞身到张天流面前炫光剑指凌厉刺出。
张天流抬手彩光大放,迎着此女剑指一刺,刹时间彩星狂闪,化为长剑的鸳刃同样是寸寸瓦解,变成光华黯淡的羽毛四下飘落。
然而张天流却在此刻露出了笑意,他一踏大武肩头,身形向后飞退时,左手回收,宫姀身后突然飘起大片乌羽向她背部袭来,而四周光华黯淡的彩羽再次爆发强光,眼看便要将宫姀切成碎肉,却在此时,宫姀左手又开始拈花了!
“阴阳交替,震兑更迭,换!”随着她指尖响指一落,她的身影刹时间消失不见,所有的羽毛扑了一个空!
张天流一惊,宫姀消失的刹那,他立刻感觉到身后一股强大的夺命威胁来袭,他甩手释放真气长蛇咬住大武肩膀,真气一收,飞退的身形立刻折返前扑,好似长蛇将他倒退的身子拉回大武肩头。
眼看要跟身后的宫姀拉开距离,他却没察觉宫姀指决一掐,当他的身形正好落在宫姀之前消失的地方时,眼前的景象猛然一变,明明只差一步便能踏上大武肩膀,可此时大武竟远在他五丈外!
“瞬移?”
容不得他多想,迎接他的是眼前宫姀曼妙的回身一指!
炫光如剑,瞬间洞穿张天流心口。
一击得手,宫姀立即抽身避开飞来的乌羽,紧接着回身一掌落在才刚刚转身回头的大武脑袋上,直接将大武头颅拍成粉碎。
“轰隆”一声,大武高达四丈的无头躯干倒在地上,宫姀轻飘飘的落在大武背上,冷眼凝视张天流。
张天流捂住血如泉涌的心口,脸色飞快苍白。
即使如此,他依旧嘴贱道:“扎心了媳妇儿。”
宫姀眉头一皱。
中了自己摧心指的人,别说开觉,就是归真也不可能活。
因为摧心指的可怕之处不是洞穿心脏,而是将一股狂躁的真气注入对方体内,能在一瞬间搅碎心脏,随后是五脏六腑,再到丹田命宫,整个过程不足一息,普通人更是在一息内化为一滩只剩皮囊的血水,归真勉强能撑上几息。
然而张天流竟然没事!
“又不是办事的时候别老皱眉,而且你应画画眉了,眉色太浅显得光洁,好比人家柳叶眉,你是柳叶刀。为夫我虽没什么能耐,但画眉却是一把好手,需要么?”说话这会儿工夫,张天流的心口不再流血,苍白的脸色也逐渐有了些血色。
宫姀眸中冷光深幽道:“来啊。”
“如此盛情邀请还等什么,上啊!”
此言一出,宫姀脚下大武突然动了,他的胳膊似乎没有骨节,一双大手背到身后,将宫姀稳稳抓住,死死捏在手中。
“就是现在!”黑白双煞突然从张天流身后左右杀出。
同时张天流手中彩光一闪鸳鸯化剑,舞了一道剑花后与黑白双煞一同冲向宫姀。
黑无煞的粪叉搅动方圆一里阴风聚集,向白无煞不断引去。
白无煞双手镰刀吸入大量阴气后,猛然间爆发出无数月牙般的阴风刃,劈天盖地的斩向宫姀。
另有张天流冲在阴风刃中,却是不跟宫姀近身,而是绕着她不断舞剑,留下一大片剑影将宫姀视野所遮挡。
宫姀脸色一沉,磅礴的真气直接将大武双手震裂,她脱身而出没有转身而逃,反而扑入重重剑影里,在数不清的阴风刃中游走嫚舞,以一战三打得天昏地暗,不可开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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