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来,张天流总觉得在公叔怜阳之上,还有一个更牛的存在,那就是董事长,此人还与自己有仇,可惜,自己好像什么时候在大叔写的情报中得知她被杀了。
这也不奇怪,以前是芮总上司,不代表到了这里还能是公叔怜阳的上司。
她很可能得到废异能,可怜的被公叔怜阳一脚踢开,最后惨死鹰犬刀下。
问题是,公叔怜阳会抛弃异人吗
再废也是棋子,一个白手起家的集团董事长,其能力之强,张天流敢说异人中无人可及。
或许是公叔怜阳故意隐藏了她
“罢了。”
张天流再想下去非钻牛角尖不可。
在焰阳山附近逛了逛,看到了不少作坊,里面空无一人。
不是逃难,就是让他身后的孽畜给害了。
张天流没有指责,圣皇杀的人比它多了何止百倍,怎么没人跟他说少造杀孽
弱肉强食本该如此。
自从公叔怜阳走后,汤靖承的心绪就乱了。
外面的事,他虽不过问,但公叔怜阳几次派人来,都讲明了来意,他觉得这帮人同样不是好货色,不想搭理。
“想出去”六孤看着愁眉不展的汤靖承。
“不,我只是不知道他们为何不能想更好的办法。”
六孤笑问:“你想到了吗”
汤靖承摇头。
六孤笑得更欢:“以前这里没有国家,只是部落,部落中有强者守护,足矣应付普通鬼物妖兽,处理不了的可以请门派。门中弟子闲暇时下山历练就是降妖伏魔,但不会赶尽杀绝,即使面对宁顽不灵的多半也是封印。可惜这种局面无法持续多久,驱赶,打压,封印,只会积累怨恨,一旦门派青黄不接,势必爆发。最后只能杀,不停的杀,杀到双方都没有力量再杀为止。”
“后来呢”汤靖承眉头深锁。
“结果是人的繁衍速度没有妖兽快,兽潮爆发,门派却休养生息,人间妖兽横行的局面直至人皇这批异人出现。他们的确带领人族制霸天下,把不作为的门派也顺便拆除。后果是,人口激增,不断开疆扩土,致使成百上千的异族永远消失。”
汤靖承长叹一声,颓废的靠在青石旁。
六孤也是一叹,望着满天星辰,苍老的面上带着惆怅道:“其实不是门派不作为,而是约定好划界,修士和妖兽不能插手凡间的事,不论是人屠戮飞禽走兽,还是相反,不可施救。门派可以到凡间寻找弟子,但上山后百年不得下山,弟子至亲死后,自然会断了帮助普通人的念头,一心问道修真。同样,飞禽走兽中若出妖,一样会被接走。只是当初的人类太依赖强者,天资聪慧的又被门派接走,遇到兽潮不堪一击,致使人数锐减。但如果不是门派暗中相助,传驯兽之法,以大狗抵御走兽,飞鹰对抗百禽,人类也不可能撑千年。等到异人降临,他们打破约定,毁了千年平衡,斗赢了妖兽的结果竟是讽刺的自相残杀。”
“人不斗无法活下去吗”汤靖承不是天真,而是真想找到一种化解争斗的办法。
六孤点头,慎重道:“活不下去,不是人像斗,是天要人斗。天只给人这么多,多出的人得不到,不斗只有死。”
汤靖承明白六孤意思,一块能养活十人的田,你不能指望它养活一百人。
“可现在还没到这地步。大陆还很辽阔”
六孤反问:“你的意思是到了才斗”
汤靖承也反问:“难道不能计划生育”
“计划生育是何意”六孤明显不懂。
洮洮走过来答道:“比如一个家庭只能要一个孩子。哦,准确说是一对夫妻只能生一个,多生就罚,甚至强行堕胎。”
六孤老人彻底傻眼
让他这么一个大高手呆滞真的难得
他问:“此法与杀人何异”
洮洮不懂怎么回答,她觉得区别很大,但细细一想,有区别吗
汤靖承也无法回答。
“你们异界如何我不懂,总之这里,绝不容这样的事发生。”
“我练功去。”汤靖承似乎只有在练功时,才会慢慢忘却烦恼。
九歌,朝圣昔日的第一大城,如今虽然沦为老二,但相比于雾山镇这种小地方,大了何止千倍。
张天流望着人满为患的九歌城外,有点儿头疼。
人太多了
似乎方圆千里的人全聚集过来了。
游玩的,避难的,各色鲜明。
九歌城是为数不多没有乱的地方,不是因为这里的官府很牛,相反,此地的官府最没实力,属于随便一个地头也能欺负欺负的孬种。
九歌城中大族林立,势力错综复杂,如张天流小时候听闻的京城一样,随便一个跟你擦肩而过的人,很可能就是皇亲国戚
事实当然没有这么夸张,但贵族的确多。
“进城干什么”守城卫兵拦下插队入城的张天流。
九歌城戒严,不是谁都能进,否则城外岂会蹲守数以万计的难民,密密麻麻的人头看得人头皮发麻。
张天流随手拿出一块令牌,卫兵吓得立刻退缩一旁,还朝身后的卫兵招呼道:“让开让开,快让开”随后嬉皮笑脸的对张天流恭敬道:“御刀大人请”
张天流手中的令牌正是宗天府的巡使令。
死他手里的巡使多了,以他性子,岂会不弄块令牌待用。
卫兵笑眯眯的目送张天流进城,突然看到有白影从眼下溜过,他一低头,只见一头毛发洁白的小猫慢悠悠的踱着猫步,跟在御刀大人身后。
“嘶居然是猫这可惜稀罕物啊,只听说过贵族家的公子小姐喜欢养,这御刀大人也养猫”
身边一名卫兵道:“最近不是听闻左人家一位小姐来此寻猫吗,也是洁白的,不过眼睛青蓝,而此猫整颗眼珠子竟黑得一点杂色也没有,真是奇特。”
“是吗,没注意到,不过既然眼珠不同,必然不是左人小姐的,这事咱们别参合,老实看门吧。”
左人姓象征皇族,所有姓左人都惹不起,但宗天府难道就好惹
张天流看着就不大,如此年纪,敢大摇大摆的插队,还气定神闲,能普通铁定是宗天府某个大佬的弟子。
他们不知,这些话全部张天流给听到了。
他很谨慎,所以耳觉全开。
“左人家小姐想不到能有意外收获”微微一笑,低头看着跟在身边的小猫。
小猫似有所感,仰头看着他,顿时浑身一抖,感觉不妙,但更不敢跑
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