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假总是美好的。
虽然对一个月之露几次面的张天流没什么影响,但不知校长抽了什么风,居然要搞什么假期训练营!
还必须参加!
特别是张天流这种特招的,实力太低了,必须在这个假期内刻苦修炼,以后每年一次,十年内无法突破到四境,就被辞掉。
当然,学校会提供训练期间的丹药。
这种好事大家自然踊跃参加。
看得出来,九州集团这是笼络人心,散沙盟绝对没有这么慷慨,一旦百族城被散沙盟接管,学校老师肯定闹矛盾!
而一散沙盟的情况,人家门派多,有的是师傅,比他们这些臭番薯烂鸟蛋可强多了。
但散沙盟没有接触过系统教学,而且很多东西都喜欢藏着掖着,只传给亲传弟子,而老师与学生关系,远不如师徒关系,毕业后老死不相往来的太多,凭什么传你真本事?
这种根深蒂固的思维已经僵化,在教学方面不如这帮老师,学生家长也会意识到问题所在,从而支持原来的老师,你赶走他们我们就不读了。
社会问题最难处理,散沙盟肯定会玩崩。
他们想长期掌控百族城是不可能的,只能玩票,而玩票的后果必然名誉大损,散沙盟的弊端会无限放大,加上王乞在旁打秋风,扶持散沙盟中的几个中小门派,借他们的地头开展商业,搞得热热闹闹的,如此一来,别人还以为他们才是大派,招收弟子也容易许多,联盟中的大派只能眼红,却无可奈何。
自己搞商业玩不过九州集团,阻止商业化就是矛盾激化。
可见,在散沙盟决定跟九州集团夺取百族城管理权时,他们就注定输了。
路都修好了,大家也都盯着你呢,你不走行吗?颜面何存?
走,就要跟九州集团死磕到底,而是宣战方,而且理由略显牵强,联盟中有一只有人从开始劝到最后,主战方退缩就等于把话语权让给共赢方,搞不好以后联盟中的大事很难插上嘴。
说起来就是党派之争,这玩意小到一家两儿子,大到一国朝廷的百官都存在,散沙盟要能例外就不是人族联盟。
即使胜券在握,九州集团还要事无巨细的搞铺垫,给足待遇,让百族城居民知晓谁才是你们的太阳。
第一天训练下来,张天流几近虚脱。
他还不能不练,教导主任盯着呢。
“能不能别这样玩啊教导?我跟你们不同,我很少睡觉的!”
教导主任笑道:“刘老师真特别啊,你天天看书,天天动脑,应该经常睡觉才是,习武的反而极少睡觉。”
张天流不爽道:“你说的那是肌肉棒子……”
一句话,把一帮子武修老师得罪死了。
张天流却不顾他们的心情,继续道:“动脑的确需要睡眠补充,而精疲力尽时坐着也能恢复,但它没有睡觉的效果好,因为只有深度睡眠才能让肉身完全放松,提升恢复能力。而我看书不动脑,就是看着玩,装装知识分子骗骗文艺妹子。”
“够了,戴上这个三千负重环,再跑十圈就让你睡一觉。”
“我靠,要命啊!”
三千负重环,三千斤护腕,但不是护腕重三千斤,而是护腕有重力符文,均匀的施加在全身。
张天流之前只用一千负重环,已经累的够呛了,一下提升三倍,还不能用真气,纯肉身淬炼,这不是开玩笑吗,他又不是汤靖承,干嘛这样折磨自己?
奈何刘天彰这个角色就是这样定位的,他要不做只能离开。
可这有违他的道!
出来历练不仅是看,还要融入,从不同的角度体验不同的人生,获得不同的感悟,这才是修行。
打坐运气属于提升气的修炼,称不上修行。
打坐冥想,思考人生从而感悟人生,那完全是纸上谈兵,即使天赋在高也有悟不透的时候,极容易遇到瓶颈。
虽然这种日子苦了点,张天流也在抱怨,但不可否认是对自己好,虽然他有适者体质,但基础弱啊,如果他的肉身强度到达汤靖承的地步,在配合适者体质,七境他都能凭武力干死。
什么布局,什么鹬蚌相争,什么废话连篇的扰乱对手心智,统统滚一边,没必要,老子就拳头硬咋地。
这种不讲道理的强,曾经何时张天流也想有,只是被规则束缚,定了性,如今没法改了。
武修的提升需要日复一日的淬炼,一个月其实提升不了多少,一个月后张天流肯定不会再练,虽然修士肉身有真气滋养,不至于倒退,可这点提升根本没用。
除非张天流全天带着负重环,等习惯了三千负重再提升到五千负重,虽没有武修刻苦淬炼提升强,也算一条变强的羊肠小道,总比没有强。
连续一个星期后,张天流发现自己一天能均匀负重一千斤,而同阶老师多半是训练的时候负重,训练后就忙不迭的取下负重环,显然作为普通修士,大家都不想太劳碌,全是生活所逼的!
不是所有修士有都长生梦,只是大环境下,生长在修炼界你不修炼你干什么?当个凡人?
梦都有,去追逐梦的人或许没踏入社会就绝望了。
资质、天赋、努力、良师、家世、资源,太多太多的修士都没有。
“何苦让自己这么累呢?”张天流看着负重环,想摘,结果却没摘。
“吆喝,刘一拳居然不偷懒,反而更努力了哦!”
“废话,没见最近宫老师都没有理他吗,以前他是能骗,但双方实力越拉越长后,宫老师再傻也不会跟他走到一起了。”
“嗯,宫老师心向天涯,刘一拳向什么,那路边的顽石倒是挺适合他的。”
“这样也好,就怕死皮赖脸的当宫老师累赘。”
努力的人,一直努力大家佩服。
偷懒的人,突然努力只会沦为笑柄。
张天流不在意,那是假的!
“你们整天讽刺来,讽刺去的,我不当回事就以为我是聋子吧,今儿个就要让你们知道,有些东西你们羡慕不来。”
说着,张天流冲隔壁女教师训练场,大叫一声:“媳妇儿,过来帮个忙。”
不一会儿,宫姀飘然而至,蹙眉道:“什么事?”
“我耳朵痒,总觉得一群苍蝇在里面飞啊飞的,简直像一群喇嘛念经,都好几个月了都,能帮我掏掏吗?”
宫姀不用想都知道张天流什么心思,淡淡一笑跪坐下来,拍拍腿面道:“来。”
张天流麻溜的躺下,头枕在宫姀腿上让她掏耳。
附近是鸦雀无声,针落可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