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后,城门口。
叶梦歌跟在美男所谓的商队后大摇大摆地走进洛安城内,错落有致的古朴建筑,眼花缭乱的街边景象,她觉得自己可能是走错古装剧片场了。
“站住!就是你,那个小乞丐!”一个打扮成捕头的人指着她大喊道。
“来人啦,把那个灰头土脸的小乞丐给我抓进大牢。”
……
叶梦歌一脸懵逼,撒开脚丫子疯狂跑着,最后还是被两个大汉架走,路过美男时只听见美男一声冷嗤,随后竟潇洒离去。
究竟是社会的扭曲还是人性的沦丧,竟让当代青年如此没有同情心,叶梦歌痛心疾首。
但回到牢房面对着两脸严肃的愣头青,叶梦歌直呼:
“大爷,这什么情况啊?”
“有人指控你杀害雪红楼牡丹姑娘。众人皆知你与牡丹姑娘向来不和,她一身死,你便消失不见,又有人看见你昨天上了一群乞丐的贼车共谋贼事。”寸头捕头顶着大鼻孔不屑说道。
另一捕头字正腔圆,声音洪亮:“看你死猪不怕开水烫,迟迟不肯招供,明日就将你于菜市场斩首示众。”
然而此刻,叶梦歌在思考一个更严肃的问题。
很显然她穿越了!
不过,系统呢?金手指呢?记忆呢?
为什么她什么都没有,这是老天要玩死她的节奏啊。
“牡丹姑娘性情温和贤良,貌美如花,真不知你是如何下得了手的,竟将她……”
“将她怎样?”叶梦歌看寸头捕头一脸悲愤却又迟迟不说话,不由得好奇问。
寸头瞠目结舌,像是看见了无赖,一旁的刀疤脸淡漠开口,叙述整件事情的由来。
中元佳节,洛安城火红一片,热闹非凡。而城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花魁却于自己屋内突发死亡。火红色艳丽衣裙随意地扔在房间屋内,衣架倒在一边。花魁身着暴露,尽遮住丝缕,脖间绕着黑红色皮鞭,身上青紫色吻痕,胸前插着一把精致的匕首。
衙门接到报案后立即带走了尸体,查了半个月的案子最终锁定嫌疑人是牡丹姑娘的死对头——叶家小姐。
短短一段话,叶梦歌迅速抓住了重点,“不对啊,若按照你们的说法是我将她鞭打成伤后用匕首杀死她,那她身上的吻痕又是怎么回事?不要说是我弄的。”
“休想狡辩,要是耽搁我们办案你能来担责吗?”寸头不耐烦地道。
“好,我来便我来。”叶梦歌丝毫不畏惧地盯着眼前人,眼神坚定似是融了漫天星光,“十日之内,我必定找出凶手以证清白。”
或许是叶梦歌的真诚打动了捕头,她被释放了,带着衙门众人的无限期待。
走在大街上,叶梦歌向着捕头告知的叶将军府走去,偏头咬下一口从寸头捕头那里抢的冰糖葫芦,嘴里呢喃道,“想我现在可是饱受荣宠的大小姐,查案什么的都见鬼去吧,我要做这洛安最靓的崽。”
最终叶梦歌被街上寻找小姐的丫鬟小莲领走,带回叶将军府,开启了一段自由快活没羞没臊的幸福生活。
原叶梦歌是镇国大将军叶老将军的掌上明珠,上有冷酷无情杀人不眨眼的哥哥,下有傻不拉几的丫鬟小莲。叶老将军德高望重又一直镇守边关,朝堂之上无人能及。叶梦歌便狐假虎威做起了洛安一霸,终日在街头教训不听话的小弟。
来这边后的叶梦歌性格和原主相像,由于被拐走过倒也没有引起怀疑,于是吃美食看美男听戏文,一个不差地全部安排上。
直至有一日,房间的门忽然被大力踹开,席卷而来的风扫过桌面地上的食物碎屑和杂乱衣物。
叶梦歌收好怀里的绝版珍藏小册,翻身压住摆出一个妖娆的姿势看着来者。
叶玄,叶梦歌在此处的亲兄长,据说从小便不苟言笑,长大后更是时常冷着一张脸,没见对谁笑过。
此刻叶玄来势汹汹,叶梦歌虎躯一震,感受到了危险。
然而,叶玄笑了……皮笑肉不笑的那种。
“叶梦歌,你长本事了,从前街头顽皮嬉闹混个洛安小霸王的称号都无所谓,如今竟连京兆府都敢戏弄,功曹参军告状到我这里,内史则直接一本奏章参到圣上面前。”
叶梦歌急忙凑近叶玄,一把抱住大腿便哭道:“哥,我错了,那小捕头抓着我不放,可惜爹爹和哥哥都不在帮不了我,我要是不这样怎么还能活着回来。哥啊……”
叶玄冷笑,“呵呵,我看你莫不是还想着待会给功曹一个教训,嘴上求饶心底不服。”
叶梦歌一怔,还真让他猜中了,抹了一把眼泪擦在叶玄衣摆上继续哭诉:“哥,你不相信自己的亲妹妹却相信一个外人,妹妹我还能怎么办,只是爹爹也常年不在身边,只有小莲懂我的苦。”
叶玄打断她的话,冷冷道:“好了,你也无需多言,只待你把案件查清便就此作罢。”
叶梦歌跪在地上,哭的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叶玄:……好生造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