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清婵愣了愣,下一瞬,她吃起程知厌烤好的烤肉,眼睛微微眯了眯,笑意软软的,看着微微脸红的程知厌。
没一会儿,宁果果看见慕清婵,开始烤肉的模样后,她蹙了蹙眉。
果不其然,如宁果果所想,慕清婵烤好肉,就把烤肉,放到程知厌的碗里,程知厌夹起慕清婵放的烤肉,慢慢的吃着,须臾,程知厌低垂着含笑的凤眸,唇角微扬弧度。
宁果果心中都快赶上柠檬酸了,她看向抬眸的程知厌,抬起碗,慕清婵把新烤好的肉,又放到他碗里的模样。
宁果果气的摔下筷子,使得筷子落在桌面上,发出“啪”的一声,宁果果深呼吸下,道:“表姐姐,我也要吃你烤好的肉。”
慕清婵看都没看宁果果一眼,继续烤肉,语气冷冷的说:“你是没手吗,自己去烤肉。”
宁果果闻言,圆圆的眼眸微微垂着,目光看着桌上的筷子,没多久,宁果果想到什么,刚要趁慕清婵不注意,亲一下慕清婵,就在这时,程知厌狭长的凤眸,带着阴测测的目光,看向快要凑近慕清婵的宁果果。
宁果果瞅见程知厌的眼神,她的动作,倏然一僵。
宁果果坐回自己的位置,她握住筷子,眼神微微一沉,程知厌目光幽冷的看着宁果果片刻,继续烤肉。
须臾,宁果果出声:“表姐姐,沈渊那个人,给我的感觉很怪,你最好离他远点,小心被他害了。”
慕清婵侧眸看着宁果果,唇角微微勾起弧度:“不能离他远点呢,他现在是,教我某个技能的师父呢。”
闻言,宁果果心中烦躁的抬起筷子,戳了戳碗里的米饭。
程知厌听见慕清婵的这番话,他目光失神的烤肉,直到他的指尖差点被烫伤,这才回过神。
慕清婵看见程知厌微微颤下雪白的指尖,抬眸对视她的样子,她勾了勾唇,笑道:“程同学,烤肉很好吃呢。”
程知厌怔了怔,片刻,他低垂眸,看着烤肉烤熟的模样,脑海里回想起沈渊,夺舍他人身体的画面。
思及此处,程知厌眼神暗了暗。
*
道士施法,找沈渊前来此处。
沈渊看见,道士站在地上,神色沉沉的模样,沈渊唇角蓦地勾起笑意,下一刹,道士出声:“我一直以为,你说程知厌不会法术,是真的不会法术,后来我被他的法术重伤,我才发现,若不是他装作学不会法术,那就是他另有机缘,导致学会法术,所以沈渊,我们合作吧。”
说到这里,道士眼底闪过杀意,启唇又道:“我不要别的,我只要程知厌身上的法术,全部消失。”
沈渊坐在椅子上,他慢悠悠的泡着茶,听到道士的话,抬眼看向道士:“你以为,因为程知厌会法术,我就会与你合作吗,别痴心妄想了。”
道士甩了下长长的,古风的衣裳袖子,坐到沈渊对面的位置,冷笑一声,说着:“还有个事,我不曾告诉你,其实我早就算出,程知厌拥有五年前的记忆,并未选择性失忆,倘若你不信我,你大可以拿五年前的事情,去刺激程知厌,你看他中不中招。”
沈渊轻笑:“所以你到底为何,要针对程知厌,还有程知厌未失去记忆的事,你又是如何算出的?”
道士闻言,一时有些说不出来,他总不能告诉沈渊,他的真实身份吧。
倏然间,沈渊施法探查道士的记忆,道士的魂魄瞬间离体,避开了沈渊的法术。
沈渊看着道士的魂魄离体之后,魂魄瞬间消失的模样,他眼神含笑的出声:“这个道士,真是有意思呢。”
翌日。
程知厌看着黑衣人站在他面前,说起五年前,他的外公,把自己小儿子的身体夺舍一事后,程知厌目光像是看精神病患者一样,看着戴帽子,和墨镜口罩的黑衣人。
黑衣人看见程知厌无动于衷,他又要讲些什么,就在这一刻,程知厌转过身走了,黑衣人刚想拦住程知厌,忽地,他抬起手,对着那辆无人驾驶的大货车施法,让大货车去撞程知厌。
若是程知厌,未施法抵挡货车,那就证明道士,为了伤害程知厌,撒谎骗他。
慕清婵走在路边,看见大货车突然要撞上程知厌,嗓音娇软的喊出声:“快躲开。”
程知厌闻言,侧过身跑到慕清婵的方向,避开了差点撞到他的货车。
黑衣人看见程知厌未使用法术的模样,他心中微微一沉,下一瞬,黑衣人往程知厌的身上施了法术,却发现还是和以前一样,到了程知厌身上后,他使出的法术自动消失后,黑衣摘下墨镜与口罩,露出那张沈渊的容貌,唇角勾起冷笑。
道士当真是在骗他,程知厌根本不会法术,也没有五年前的记忆。
慕清婵看见那辆大货车忽地停在路上,不再行驶的模样,她微微眯下狐狸眼睛,眼底划过冷意。
*
夜深,慕清婵侧着身子,微微捏下指尖,渐渐沉睡。
梦境云雾散开,洛安国的景象出现。
皇宫之内,君王所住的寝殿里面,慕清婵拿起这些,查清原主亲生父母的证据,放到原主面前。
原主不是先王爷的女儿,是先王爷生死之交的,义兄遗孤。
先王爷的义兄和义兄妻子,因为当年,被先王爷连累的原因,而家破人亡,义兄为了保护妻子出去,放了一场大火,烧死了自己。
义兄妻子体弱多病,抱着遗孤逃到先王爷所在的京城里,先王爷见到义兄妻子的时候,义兄的妻子,已经快要死了。
义兄妻子临终前,求先王爷收养原主,义兄妻子把她丈夫写下的信,交给先王爷。
先王爷刚接到信,义兄妻子就去世了,他看着信里写到的内容,得知是因为他的关系,害得义兄家破人亡后,十分懊悔和愧疚。
先王爷把原主,偷偷抱回王府,先王爷的妻子,曾经见过出生没多久的原主,从先王爷那里晓得,原主的父母去世后,先王爷的妻子,决定给原主一个光明正大,被她和王爷养着的身份。
从那之后,王爷与王妃筹谋这件事,给了原主一个嫡系王爷女儿的身份,王妃与王爷过了几年,发现双方的某方面,都各有问题,没有生育能力后,也并未夫妻关系不和睦。
原主微微红着眼眶,看着这些证据,须臾,原主嗓音有些哑的出声:“我没想过,会是这样的故事。”说完,原主的魂魄飞出寝殿。
慕清婵看见原主离开,她站起身,把桌上的证据整理好,刚要放起来,倏地这时,慕清婵瞥见一幅画。
沈蓝桉推开门,走近寝殿的时候,看见慕清婵身侧的一幅画,盖着某位画师的印章后,忽然想起曾经的记忆。
沈蓝桉快步走到慕清婵身旁,未等慕清婵打开画,沈蓝桉启唇:“陛下,奴家特意给你带了糕点,先吃糕点好吗?”
慕清婵注意到半展开的画卷上,有着画师的印章,她微微挑眉,想着:这个印章,不是那位怪才画师的印章吗,据说入宫以后,画师只画过一幅画,画的是本国太子,生前的肖像画。
思及这些,她转头看向,已经取出糕点的沈蓝桉微微张开唇瓣,等着沈蓝桉的投喂。
沈蓝桉投喂慕清婵一块糕点,片刻之间,沈蓝桉施法,把那副画掉包后,沈蓝桉那双媚色勾人的凤眸,划过一抹暗光。
直到慕清婵在沈蓝桉的面前,慢慢打开画卷的时候,慕清婵看到那副画上,显示着和抽象画没区别的模样,她微微扯了扯嘴角。
沈蓝桉注意到画上,没有画师的印章,立刻施法变出印章,慕清婵没有察觉到,沈蓝桉施法的过程,她看着这幅画里的抽象画,越看越无语。
听人说,当年怪才画师,之所以会画太子,是因为太子容貌绝色,眼神极为勾人,但是这幅画呢,如此抽象,这确定是怪才画师画的吗,还是说画师穿越来的,就爱把人画成抽象画?
思及此处,慕清婵嫌弃的撇开那幅画。
沈蓝桉看到慕清婵撇开画的模样,心底暗暗松了口气。
还好他动作快,掉包了画卷。
他以为当年没几个人见过他的真容,才敢用自己的脸,接近陛下,却没想到皇宫里,还保留着画师的画,不过,是谁把这幅画,放到陛下这里?
*
翌日,原主的灵魂回到慕清婵的身边。
“还有其他的愿望,你也快完成了,谢谢你,清婵。”
慕清婵听见原主的声音,抬眸看了一眼原主,拿出记录原主愿望的单子,看着其中有一条的愿望,是要她替原主开后宫,把后宫美男全睡到后,慕清婵眼神复杂的看向原主。
不是说古代女子,思想保守吗,为何原主的愿望却一点,也不保守呢。
慕清婵抿了下唇,出声:“这个开后宫的愿望,我真的做不到。”
原主眼神亮晶晶的看着慕清婵的眼睛,勾唇笑着:“不,你做的到,你现在是陛下,开个后宫不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