蔓蔓原本以为那人是之前与她接头的人,但那人是个男人,现在听到的声音,分明是个女人。
她又是谁?
没等蔓蔓抬起头来,外面又响起一片脚步声。 蔓蔓知道,自己没有选择。
如果是山贼或是杨家的人,要杀她早就杀了。
即便不杀,也会带走严刑逼供,以图问出幕后主使。绝不会像这女子计划的这样复杂。
所以她急急点头,示意那人自己完全听明白了。
然而还没等她做好准备,臂膀处突然一凉,紧接着传来一阵锥心刺骨的疼痛。 “呃···”蔓蔓紧紧咬住嘴唇,差点就叫出声了。
那人好快的刀!
蔓蔓瞬间倒地。
紧接着那人朝着门口方向高喊了一声,“别特娘的吓找了,那丫头就在这!”
蔓蔓一惊。 刚刚那人说话还是女声,怎么一转眼的功夫,就变成男人了?
她想要睁开眼去看看那人到底是谁,可臂膀处还插着一把匕首,稍微一动,锋利的尖刃就又将皮肉割开一点。
蔓蔓疼得汗如雨下,她瘫躺在地上,蜷缩着身子,一动也不敢动。
这时门外的脚步声终于冲进了屋子,再不知这一下冲进了多少人。
“这他奶奶的又是咋回事?”一个山贼看着倒在血泊中的蔓蔓,脸色黑得比糊锅底都难看。 又听那男声凑到近前,“你被谁伤的?怎么会躺倒在这里?”
蔓蔓痛呼出声,想要按照那人之前的吩咐说出预定好的台词,可是肩膀处要命的疼痛感叫她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后面的山贼开始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
有说伤了这小丫头的人一定就是在四楼捣鬼之人,还有说先给这小丫头把匕首拔出来再说,不然什么话都问不出来。
蔓蔓只觉得那些声音越来越远,越来越轻。自己的身体也跟着越来越麻木,越来越僵硬。 她知道,她就要晕死过去了。
那人交给她的台词,注定了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只是在彻底失去意识之前,蔓蔓颤抖着睁开眼睛,她想要看一看,扎她刀子,又一会儿变成男人,一会儿变成女人的人,到底是谁。
可就在她终于看清那张脸时,却直接被吓得晕死了过去。
那张脸,她分明认得,就是刚才众人高喊的温小筠!
那个原本早已掉了脑袋的温小筠!
即便他化了妆,即便他脸上添了很多粗粝的褶皱,蔓蔓还是一眼就认出了温小筠。
因为就在温小筠与鄞诺进入滕县的第一晚,她就在花楼看过他。
那时的她本应是要送给鄞诺和温小筠的床伴,但由于她不愿意在符云朗之后再委身任何人,所以故意使自己受伤,又堪堪避过了这一次的差使。
对此,杨之拓心知肚明。
但由于还存着用她来威胁符云朗的想法,所以对于她的小伎俩那时的她本应是要送给鄞诺和温小筠的床伴,但由于她不愿意在符云朗之后再委身任何人,所以故意使自己受伤,又堪堪避过了这一次的差使。
对此,杨之拓心知肚明。
但由于还存着用她来威胁符云朗的想法,所以对于她的小伎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