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小姐,你这一棋子,无论落哪,都是没有任何胜算的。”看着箫奚絮手握棋子犹犹豫豫不知落哪的样子,谭婉清不咸不淡的说道?
这会儿的谭婉清还真是想好好感谢陌黎,若不是因为陌黎,箫奚絮可就是一门心思都在对弈上,而她,根本没机会赢。
不过一会儿,众女子便纷纷停下了手中的棋子,主考官大概的扫视了一圈后便开始念名字。
当到陌黎这里的时候,坐在陌黎对面的君慕痕起身朝着主考官微微点头:“不必说她的名字,她只不过是中途参加,并非进入选后大会。”
话落,君慕痕朝着左侧座位坐去。
而主考官也同样是朝着君慕痕的方向行了个礼,他一脸犹豫的看向了惜瑜尘,只见惜瑜尘摆了摆手。
主考官顿时像明白了什么一样微微弯了个腰,正当主考官准备说下一题时,惜瑜尘却开口道:“天气炎热,便泡杯茶吧。”
“老臣遵旨。”
紧接着,主考官走到众女子面前大声道:“下一题,茶。”随着话落,考官们纷纷开始撤掉众女子面前的东西,取而代之的是一套泡茶的工具。
“周围一切可皆使用,不必非要用茶几上的茶叶。”
其实,他这样只是想尝尝陌黎的茶,但他是绝对不会说出来,可能选后大会结束后,他能见到陌黎的次数近乎没有。
趁着这次,能多看会儿是一会儿。
看着面前的茶,陌黎的动作可以说得心应手,她自己都没想到,自己竟然还会泡茶,而且还这么……顺畅。
片刻后,当陌黎过滤掉茶叶时,一股茶香突然在周围扩散。
闻着茶香不仅仅是底下的大臣,就连冷容渊,君慕痕,惜瑜尘三人都愣住了。
这茶……真的好香!上座的惜瑜尘一想到这茶是给自己喝的,内心顿时激动不已。
但冷容渊与君慕痕却是一脸阴沉,早知道惜瑜尘会出这么个题目,就不让陌黎上去了,因为这茶,不是给他们泡的。
而坐在座位上的陌黎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她轻笑了一声,茶杯又不是只能有一个。
只见她一只手放在腿上,玉手轻轻一展,两个茶杯顿时出现在了手中,她其实也是想给那些大臣泡的,但灵力不可过多使用。
而后,她又抬手将茶杯放到了桌子上,冷容渊与君慕痕看着多出的两个茶杯,脸上的阴沉一扫而过。
……
两刻钟后,考官们端着一杯又一杯的茶朝着惜瑜尘而去,紧接着,他们平举双手端在了惜瑜尘的面前。
其中,也有陌黎的茶,在底下坐着的陌黎看着自己面前的两杯茶,最终她还是端着起身走到冷容渊与君慕痕面前。
“天气炎热,黎儿特意为尊上与师尊泡了杯茶,此茶清凉解渴,甘甜回味。”
冷容渊接过陌黎手中的茶杯,对着陌黎一笑道:“小黎儿泡的茶,本尊,却之不恭。”
而君慕痕也毫不示弱,同样他也接过茶“黎儿泡的茶,为师自然不能辜负。”
见两人接过了茶,陌黎又回到了自己的位置,而两人喝完茶后同时手中微微使力,茶杯便消失了。
就这么一个小小点举动,惜瑜尘虽习以为常,但陌黎身旁的箫奚絮,谭婉清等人却是内心震惊!
她们……有生之年竟然能看见尊上使用仙法,而且还是两个!
顿时,箫奚絮朝着陌黎的方向一瞥,想必这陌黎,应该也会仙法,所以才能进入得了渊王府吧?
……
千黎阁,顶楼。
一个黑衣男子坐在窗边望着底下熙熙攘攘的人群,没想到如今换了个地方,他竟也还是这样坐在窗边。
本该是温馨的一间房,但由于男子周身的那寒冷之意直接让房间的温度降了几分。
忽然,男子看到了一个无比熟悉的身着蓝衣的男子,他闪了闪眸子,那貌似是……云千帆?
突然,他笑了笑,还真是有缘啊,这样都能碰见,不过,有缘归有缘。
一些事,是回不去了,当初给了机会不愿要,如今可没机会一说了。
突然间,人群中不知有谁喊了一句选后大会上有一个如天仙下凡般的带着面纱的女子。
也就是因为这句,原本还坐在窗边的黑衣男子突然像是想到什么一样,一瞬间便消失在了房间内。
……
黑衣男子在空中飞着,他也顾不得隐藏气息,一路寻着那若隐若现的气息朝着某个方向而去。
片刻后,一个熟悉的白衣身影慢慢映入他的眼帘。
而此刻,在座位上的三人突然像是感觉到了什么一样朝着天空看去,只见来的是一个黑衣男子。
随着黑衣男子那越来越近的身影,他周身的魔气一下子在周围散开,顿时,陌黎与冷容渊和君慕痕同时起身。
看着黑衣男子的容貌,陌黎心中闪过一丝稍纵即逝的熟悉感,紧接着,她一脸警惕的走向了黑衣男子“你是魔界的人?”
或者……是舒浣颜的人!
看着女子的模样,黑衣男子眼中流露出了久违的想念,但可惜陌黎并没有注意,此刻的他很想伸手摘下她的面纱,抚上她的容貌。
若不是因为冷容渊和君慕痕在这,他真想现在就想带她离开,然后……藏起来!
因为有冷容渊和君慕痕在,惜瑜尘与那些大臣也不慌忙。
“说起来,在下与陌姑娘也见过半面的人。”说着,黑衣男子便朝陌黎走去。
可不等陌黎后退,君慕痕便直接站到了陌黎面前,他将陌黎护在了身后“所以呢?你来是所谓何事?”
黑衣男子皱眉“无事,只是许久不见一位‘故人’,对她很是思念,所以这才前来看望一番。”这人还真是会站地方!
“故人?”君慕痕朝冷容渊看了一眼,只见冷容渊一副跟我无关的表情。
“陌姑娘,在下,无痕南寻。”无痕南寻也不理会面前的君慕痕。
他径直绕过君慕痕,想走到陌黎面前,没想到,冷容渊又给他挡了一下。
“说话便说话,哪来那么多动作?”
被护在身后的陌黎:???无痕……南寻?这不是魔界魔器城无痕客栈的主人吗?她何时跟无痕南寻成了故人?
看着面前的冷容渊与君慕痕,他知道,今日是无法与陌黎说上一句话了,无奈,他后退一步。
“罢了,日后我们有的机会是相见,陌姑娘,在下在千黎阁等待你的来访。”话落,无痕南寻转身轻点脚尖便离开了大会。
冷容渊与君慕痕对视了一眼后,冷容渊转身微微弯腰“王上,我们三人有一些事情要去处理一下,大会可正常举行。”
话落,冷容渊也刚想抱起陌黎,君慕痕却抢先的搂起便朝某个方向飞去。
看着三人离开的背影,惜瑜尘顿时内心又成了落空,他看了一眼群臣,又看向了主考官。
他淡声道“结果出来后,让那女子明日上殿中,若是多位通过,那明日便进行最后一次比。”
话落,惜瑜尘也随之离开。
……
街上。
三人刚落地,君慕痕便道:“冷容渊,人是你魔界的,我便先带黎儿回去了。”整个过程,他丝毫没有松开陌黎的腰。
冷容渊刚想说什么,人便已经不见了,此刻冷容渊的内心:君慕痕!你有没有点道德!?
什么叫人是我魔界的?那是以前在渺灵大陆的事好吗?跟我没有一丝关系好吗?
而此刻,无痕南寻正在某个地方看着一脸怒气的冷容渊,突然间,他轻笑了一声,冷容渊,你也不过如此。
没想到,黎儿的变化,竟如此之大,警惕性高了,双眸中再也不是什么都不懂的样子了。
而且……他的黎儿,变得越来越好看了,“黎儿,来日方长,我们的机会,还有很多。”
突然,他像是想到什么一样,叹了口气,可惜舒浣颜没来成,否则,他就能借着舒浣颜想杀黎儿的理由直接带黎儿离开了。
罢了,说不定哪日舒浣颜就通过一些什么方法就来凡界了,到时候再彻底从君慕痕身边带走黎儿也不迟。
……
绫清国。
地方名,这里补充一下,这个国家是一个不引人注意的国家,只是表面与世无争,不是那种世外桃源。
左疏月坐在院中一棵树下望着树上时不时飘下的落叶,一瞬间,他又仿佛是回到了魔界一般。
不多时,一个男子突然进入府中朝他走去,男子身着墨色的缎子衣袍,袍内露出银色镂空木槿花的镶边。
袍子上绣着的雅花纹的雪白滚边和他头上的羊脂玉发簪交相辉映。
巧妙的烘托出一位艳丽贵公子的非凡身影,那笑容颇有点风流少年的佻达。
他的头发墨黑,杏子形状的眼睛中间,星河灿烂的璀璨,下巴微微抬起,墨黑的头发衬托出他发髻下珍珠白色脖颈的诗意光泽。
他的背脊挺直,好像在这白杨树一样挺秀的身材中,蕴含着巨大坚韧的力量。
“左先生这是坐在树下想什么呢?”男子朝着左疏月走去,他连忙起身微微弯腰行礼:“钧王。”
“日后在本王面前,左先生不必行礼。”苏洛钧亲自扶起了左疏月后便坐在了他的对面。
他抬头看了看落叶,忽然一阵微风吹过,一片落叶落缓缓落下,苏洛钧伸手接过了落叶。
他正反看了看“现在已入秋,我们这里与其他地方的天气不一样,左先生要注意保暖才是。”
“钧王说的是,在下会注意的,不知钧王此次突然造访所谓何事?”
“既然左先生直入正题,那本王也就不聊那些嘘寒问暖的话了。”
“左先生应该知道,现在绫清分为两大势力,一个是如今还在监国时期的太子苏洛衡……”
不等苏洛钧继续说左疏月便打断道:“另一个表面游手好闲实际韬光养晦的钧王您。”
苏洛钧笑了笑“若是旁人在说出这句话时,脑袋已经不在头上了。”
“那看来,在下还挺受钧王赏识的。”左疏月低头轻笑了一声“想必,钧王找在下是为皇位一事吧?”
“这么说,左先生已经想好了加入哪一边?”
“在下有个办法可以让钧王丝毫不费力的压过太子一党。”说着,左疏月左手偷偷一展手一副画卷便出现在了他的手中。
“钧王请看。”
左疏月将画卷展开递到了苏洛钧的面前,苏洛钧看着面前的画卷上的白衣女子,一时间,他愣住了。
画卷上的女子一袭白衣虽淡雅,但淡雅处却多了几分出尘的气质,女子的面纱下露着一抹若隐若现的淡淡的笑容,她整个人犹如天仙下凡般的美。
苏洛钧回过神“这女子是?”
“她是镧雪国的女子,名陌黎,但并不属于镧雪国,她的能力可不一般。”
说着,左疏月又卷起了画卷,说实话,刚看到这画卷时,左疏月也是如同苏洛钧一样愣住了。
没想到,陌黎竟能把一件淡雅的衣服穿出不一样的感觉,他可以毫不犹豫的承认,他的心,跳漏了几分。
“哦?如何不一般?”突然间,苏洛钧像是来了兴趣一般,虽然他见过许多女子,可他还没见过像陌黎这么好看的女子。
想必,真人应该比画卷上还好看吧?
“钧王应该听过有关仙人的说法,可能在你们这里称呼神仙。”
“但在某个地方,那里的人被称为修士,而陌黎便是来自那里。”
“若钧王能得到此女,那必可夺的天下,因为在陌黎身边,还有两个实力比陌黎还高的男子。”
“一个是镧雪国的尊上冷容渊,一个是陌黎的师尊,君慕痕,陌黎在哪,他们便在哪。”
看来,他要与曾经的魔尊为敌了。
“左先生此话可当真?”听左疏月这么一介绍,苏洛钧顿时像被打了什么激素一样,一脸的高兴。
“在下,不敢弄虚作假。”
“好,本王这便去。”苏洛钧起身正准备离开,突然他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看向了左疏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