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道人影快速穿,宽大的黑袍遮住了他们的样貌。
“就在前面了。”
“圣主预言的魔神之子,是真的吗?”
其中一人擦了擦脸上的汗水,眼眸之中露出些许的恐惧之色。
“呵呵,区区魔神算什么?”
一道冷清的声音在他的身后响起,吓得这些黑衣人心神一阵冷颤。
“是谁?!”
一人猛然转身,随后就看到一个大约一米七高的女孩眼神冰冷的看着他们。
黑衣人悄然吞了一口唾沫,因为这个女孩的脸庞看起来恐怖无比,如同地狱之中挣脱而出的恶魔一般。
那名少女可不管他们的感受如何,猩红的双眸冷冷的撇过他们:“我在和你们说话呢!”
与生俱来的上位者气息压得几人喘不过气。
“呼~”
震撼缓缓从他们眼中褪去,几名黑衣人这才注意到面前的女孩也不过是一名魂尊而言。
可笑,几名魂王两名魂帝居然被一个魂尊吓到了,他们眼中带着兴奋。
“你好,我们来自一个组织。”
他忽然顿住了:“这里不方便说话,能换个地方吗?”
他给了暴虐杀足够的尊重,并没有因为自己是魂帝就轻视暴虐杀。
“行,我现在实力不足,你们带着我走。”
暴虐杀没有拒绝,因为她感受到这些人将会是与她同一伙的。
魂帝黑袍一挥,再度落下之时几人便已经消失在了原地。
他们刚离开不久,便有一堆魂王来到了此处。
白色长袍上纹着银色的花纹,胸口处绣着几个小字。
【宫廷御用魂师团。】
“奇怪,好像是感受到了邪魂师的气息。”
为首之人轻轻蹲下,手指轻轻抚摸着地板。
“哼,这里可是天斗城,邪魂师怎么可能敢来这个地方。”
这名魂王说着,不屑的啐了一声。
且不理这些宫廷御用魂师,暴虐杀随着这些邪魂师快速前进,很快就来到了一处村庄里。
几名写魂师一扯黑袍,露出了古朴的素衣,扛着农具,脸上带着憨厚的笑容。
仍然一副地道农民的模样。
其余的黑袍邪魂师互相对视了一眼,轻微点头,随后四散着退去。
看着熟练的动作,很显然这些邪魂师训练有素。
“跟着我走吧,我叫刘广,我带你去我们的据点。”
“嗯。”
暴虐杀跟着刘广走在田野间,一脚深一脚浅,田岸上高立的野草打在她的裤脚上,上面的水珠调皮的落到了上面,微微的打湿了裤脚。
暴虐杀有些烦躁的踢了踢脚,这些水珠让她想起一个第三讨厌的家伙。
可能是因为她的动作太大,一条小蛇被惊起,快速的朝远方爬去。
一道红光一闪而逝,爬行中的小蛇被一分两段,一片剑刃插入了土地之中,不染一丝鲜血。
紧接着,更奇异的事情发生了。
那条蛇身上的血竟然自动分离,然后涌入了那一片剑刃之中!
吸食了鲜血之后,那片剑刃似乎更加锋利了。
“你还真是饥渴啊。”刘广看着这一幕,缓缓笑着摇了摇头。
“忍了六年,这个武魂一直没有得到真正的滋养。”
暴虐杀深呼吸一口气,看向手中的利刃。
一合一张,更多的利刃出现,再度一合一张,魔剑千弑的所有碎片都随着她的指尖跳动。
“看吧,它们在渴望。”
暴虐杀笑了笑道。
一双猩红的眼睛缓缓的盯上了刘广:“当然,它更喜欢魂师,特别是强大魂师的血液。”
刘广身子微微一颤,勉强的笑了两声。
“咳咳,别开玩笑,走吧,别让他们等久了。”
他有些恐惧。
因为组织内是非常的残酷的,只要后面的这个小女孩成为了圣女,那么别说他一个魂帝,就算是魂圣都会被猎杀来作为她的血食。
血食,是他们用于称呼猎物与食物的称谓。
他们一路穿过了小村庄,一路上刘广热情的与这些古朴的村民打着招呼,一点也不像一名作恶多端的邪魂师。
“别这样看我,组织需要一个能掩盖基地的保护壳。”
实在是受不了暴虐杀的眼神,刘广摸了摸鼻尖道。
“蝼蚁,杀了便是。”
她无所谓的说道。
刘广明面上的家是一件破旧的瓦房,家徒四壁。
他挪开一个箱子,打开了箱子底下的通道。
“进来吧。”
哄~
螺旋的楼梯一向通下地底,两侧的火把忽然亮起,随着似有若无的微风轻轻摇曳着。
“你们这些见不得人的东西都喜欢把巢筑在地底吗?”
这种如同地鼠一般深藏于地底的感觉让感到了些许的不舒服。
“为了安全嘛~”
走下了大概几十米,两人终于走到了尽头。
推开由几块木板组成的木板,橘黄色的灯光瞬间漏了出来。
底下是一个很大的酒窖,四处散落着酒瓶。
此时这间大厅内站满了人,他们大多都是凶神恶煞之人,要么就是像刘广之前一般,穿着黑袍做神秘。
“参见圣女!”
暴虐杀一走进来,这些魂师便齐齐低头,大声问好。
他们的实力参差不齐,有的只有大魂师,但也有魂圣级别的强者。
但此刻,他们的身份并无二至,皆低着头问好。
“呼唤着我的就是你么?”
暴虐杀没有理会这些人,她的目光看向最前方,那一道负手而立的人影。
“没错,终于是让我找到你了。”
前面的男子将手中的书籍合了起来,转过身打量着暴虐杀。
暴虐杀也趁着这个机会看着他。
不像是这里的邪魂师,他非常的文弱,留着一头长发用一个白玉冠扎了起来,一条粉色的簪子穿过其中。
瘦弱的身子被宽大的黑袍所笼罩,这个黑袍可不像刘广他们所穿的黑袍,而是更像神父的礼服一般。
暴虐杀注意到了他手中的书籍,《圣喻》。
明明是一个邪魂师的头头,却打扮得与邪魂师的所作所为相反,这让暴虐杀忍不住噗哧一下笑出了声。
这个男人恬静的笑着,单手负在身后,平静的看着面前的暴虐杀。
但他的眼中却没有哪怕一丝的笑意。
这个男人极为的矛盾,不。
或许说他就是矛盾的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