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卖会的气氛也是越来越热,时过中旬,基本上每一样东西都卖出了一万以上的高价。
“下一件物品。”
一个盖着红布的方状物被推了上来,被遮掩住的拍卖品今天还是头一个,因此吸引了绝大多数的目光。
古铮看着那红布,微不可查的皱起了眉头,他从中感受到了恐惧与绝望。
“下一个拍卖品,猫女!”
拍卖师的话让在场的大多数人都是神情一凛,一时间拍卖会上的气氛微妙了起来。
红布被扯下,露出了那个所谓的猫女。
她四肢被宽大的锁链牢牢绑着,全身上下只有一件宽大的黑衣,那件衣服似乎是成年人的,盖到了她的膝盖处。
她猫女这个名号倒来得真,头上有两只猫耳朵,身后一条长长的尾巴。
古铮感觉了一下,她看起来八九岁的模样,却并没有魂力,那就是说她此刻的样子并不是由武魂附体后变成的。
在这种弱肉强食的时代,这种交易的情况并不罕见,帝国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很少管辖到这种地方,这也是为什么拍卖会会直接弄来一个猫女进行拍卖的原因。
这猫女生得倒也是好看,年级虽小但也能看出其美貌如花,长大之后定是一个殃国殃民的小娘子。
不少的权贵看向猫女的眼神之中充满了贪婪与欲望,自带猫耳与猫尾的他们也都是第一次见。
“正如大家所见。”
拍卖师踩着优雅的步伐,向大家介绍道:“这只猫女是由武魂变异所产生的,她虽然没有魂力,但武魂却永远刻印在了她的身上,长得又是漂亮非凡。”
拍卖师说着,猫女就更加害怕了。她一看到台下无数双绿油油的眼睛,就感觉像是掉进了狼堆里一样。
害怕的往角落里缩了缩,心里的恐惧与绝望更甚。
“各位看清楚啊。”
拍卖师戴上了手套,取出了箱子里的一张纸张。
“这就是她父母亲自签下的卖身契,日期是在半个月之间,来途正规。”
古铮摇了摇头,他听说过易子而食的故事,却也没想到卖字这种事也发生在了他的面前。
拍卖师展示了一番,将卖身契刚回了盒子中。
“那么猫女开始拍卖!起拍价,一千金魂币!”
“一千一!”
“一千二!”
叫价声络绎不绝,古铮也是喊出了他在拍卖会上的第一个价格。
“三千。”
只是他的话音刚落,就被一个女声给压了下来。
“三千五。”
古铮回头一看,是独孤雁。
“喂,古铮。”
没来得及回头,他的手臂就被一个温润的小手给抓住了。
回头一看,宁荣荣眯着眼睛,蹙眉,那压低了的声音之中充满了醋意:“你该不会对那个猫女有意思吧?”
“你想到哪儿去了?”古铮回头看了她一眼,“我只是觉得她可怜而已。”
“嗯?”
在宁荣荣危险的目光中,古铮再次抬手:“四千。”
“四千,还有更高价的吗?”
“四千一。”
二楼的包厢中,宁风致饶有兴趣的看着下方的拍卖,一双眼睛确是锁定住了古铮。
“那小子居然会拍卖一个猫女?嗯,说起来也是,他也是到了那个年纪了呢。”
宁风致呢喃着说道:“那么让宁荣荣和古铮那小子订婚也该提上日程了。”
“六千!”
一道淡淡的声音一下子将价格提高到了六千,虽然提升得不是很离谱,但却没人敢出价了。
因为,出价的声音是二楼的一号房间!
来这里的人都知道那里面坐着的是什么人,天斗帝国的太子殿下,雪清河!
太子殿下的脸面还是很大的,一些宗门势力都在卵足了劲打算拼在最后的魂骨上,没有人会在一个只能充当玩物的猫女上浪费财力。
而那些自知争夺不了魂骨,只想买点喜欢的权贵又碍于雪清河的权势不敢加价,因此拍卖会诡异的形成了沉默。
拍卖师也知道这个道理,没有像之前坑别人一样再介绍一番,故意拖着很长的调子什么的。
“六千一次!”
“六千两次!”
“六千三次!”
拍卖师手中的锤子敲在了木台上,“恭喜天字一号房间的客人拍下了猫女。”
拍卖师笑得很开心,因为先前他们的估价只有四千左右,毕竟是个没有什么实质性的玩物,价格自然不会高。
“哼,男人都没一个好东西。”宁荣荣冷哼一声,眼角鄙夷的撇了一眼一号房间,她自然知道里面的人是谁。
“不过太子殿下十八岁了至今未娶,这拍一介奴隶……”
面前的一位大臣摇摇头,颇为不满。
世有不孝,无后为大。
现在的雪清河就只有这一个点可供他们说了。
没有人知道雪清河是千仞雪所扮,而为了隐藏身份的她就只好以将精力都放在了学习治国上为由推辞。
如今雪清河在这里拍卖买下了一个猫女,可以预测得到之后会有多少大臣权贵想将自己的女儿乃至孙女塞入他的太子府中。
台上的几人将红布重新盖上,然后将猫女推了下去。
坐在黑暗之中的猫女幼小的身体随着铁笼摇晃,巨大的锁链每动一下就会发出清脆的声响。
她睁开眼睛,面前是熟悉的黑暗,看着看着她的眼睛便有水雾浮现。
自从她觉醒武魂开始,就一直被村里的小孩子欺负,就连大人都用各种异样的眼神看着她,鄙夷、充满色欲、冷漠……这种眼神都让她非常的不舒服。
家里的父亲因为酗酒所以会家暴她和母亲,在十多天以前,她的身上都是伤痕。
猫女无助的卷缩在角落,自从被父亲卖掉之后,她手上的这四个大铁链子从未拿下来过,就算这些铁压得她四肢生疼。
“妈妈……”
一想到母亲曾经给她说过的故事,她一下子就湿润了眼睛。
但是不能哭,哭了会挨骂、挨打,还没有饭吃。
几个大汉将铁笼推倒了放置货物的角落处,脚步声渐行渐远,抬着下一个拍卖品上了拍卖台上。
她不知道接下来等待自己的命运会是如何,或许会像是母亲所将的故事一样,被人如同对待畜牲一样虐待。
想到这种可能性,她不止一次的想过自尽,可是被锁住了四肢的她连自尽的力量都没有。
一双眼睛失去了神采,浑浑噩噩的等待自己接下来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