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墨的离世,让原本就冷漠金九好不容易回暖的心,瞬间降回谷底,也没有给杨墨办葬礼,每天除了看一眼杨墨出留下的儿子,就是回到平时忙碌。
就想生活里,没有出现过杨墨这个人一般。
杨墨说得没有错,她生的是一个儿子。
对金九对金家,这个儿子必然得到重视,可金九对他总是淡淡的,也没有通知金家,就这样养在城堡。
一开始金九还会回来看看,后面越来越忙,越来越忙,儿子满月之后,再次看见金九已经是三岁。
三年来,父子俩见面都是奢侈,金九也没有抱过他,而金九的儿子似与生俱来就遗传了父亲强大的基因,智商过人外,也完完全全遗传了其父的冷漠。
自小就不哭不闹,三岁后第一次看见自己的父亲,他抱着一本书,站在书房门口眼里没有一丝童真,冷冷淡淡的,就像看一个陌生人。
金九在书房看着一张照片出神,里面是杨墨用手机拍后同步备份在他系统的。
此时瞥见门口的小孩,他微微一愣,抬了下手,示意他过来。
小孩走了进来,稚嫩的声音喊了声:“父亲。”
金九点了点头,没有开口,在系统里拿出一张照片给他,是杨墨平时无聊拿他手机拍的。
“你母亲。”
小孩踮脚接过,在面前看了一眼又乖乖放回桌子上。金九好奇地看着他,听管家说,他从来没哭着要找父母,这看起来,一点也不像在那个女人肚子里闹得死去活来的东西。
“不要?”
小孩没马上开口,用眼角瞥了一眼桌子,因为还小,只能看见桌子一半高的位置,用成年人的沉稳开口:“父亲没说给儿子。”
金九并不觉得自己儿子这样有什么不对,毕竟他小时候就是这样,伸手拿下照片给他,也没有父子之间的关心,也没有什么久别重逢的情意,只是淡淡开口:“你上面还有八个叔叔,数个哥哥,这个金家除了规矩就是弱肉强食,不想死就学会保护自己,我不会是你的保护伞,但你必须是家的保护伞。”
说着顿了顿,似乎是想到什么,叹了一口气,似在喃喃自语:“也该适当有自己的感情,人生不是只有名利地位。”
…………
「滴——
隐藏任务1:让金宇对自己行为得到教训,已完成100%;彻底毁掉杨静,已完成100%;保护腹中孩子直至离开,已完成80%;离开小世界前阻止金九黑化,并降至15以下,未完成。
目前金九黑化值100。」
「警告,无法查看执行者所在,系统识别自动进入深度睡眠将无法做出提醒,直至休眠结束。」
「倒计时开始……」
…………
杨墨再次有意识的时候,她的灵魂出现在一片没有颜色的空间里。从地上站起来,眼神有些迷茫,在看自己双手的时候,她微微一滞。
这是她原本的模样……
手中握着那一把黑扇,身体的灵气在快速恢复,同时,远处有一个拿着灯笼的纸片人飞了过来,看着慢悠悠,可也是眨眼间就出现在她的面前。
引路人?
引路人是主空间将触发,或者达到要求的灵魂代回主系统的一种职业存在。
只是她已经是执行者,怎么还可以触发引路人。
纸片人到了杨墨面前,没有五官的纸片脑袋上在杨墨脑袋上停了一会,重重叠叠的声音在这个没有颜色的空间响起:“噢?是个大家伙。”
杨墨暗中在腰间拿出一条红色带子束在手腕上,脸上表情没有变化,云淡风轻道:“你是办事不利把我弄来的,还是接了谁的命令来接我的?”
纸片人:“生死由命,我乃此处的引路人,未对你下手也没有权利对任何人下手,想必是执行者误闯了进来。”
杨墨看着纸片人手里的灯笼,打开扇子微微摇晃,撇了一眼它身前的数字,轻笑一声:“所以是有人让你来的?你可不是我们部门的。”
纸片人:“我感觉到了有人闯人,所以过来查看,执行者要是想离开,怕是要走别的路了。”
“噢?不妨说说。”杨墨脸上云淡风轻,心里则是隐隐感觉到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纸片人摇晃了下手里的灯笼,灯笼发出一丝灰色的烟雾:“堕落漩涡,寻找属于的你生机。”
纸片人重重叠叠的声音在这一方天地回回荡,杨墨只感觉一滴水落入水面,这个空间都起了一圈圈涟漪,大脑开始混沌,随即失去意识。
再次醒来,天地变化,大脑的记忆似失去了一块,让杨墨一时之间不知道自己发生了什么。
目前出现一个灰色的系统框架,上面简单描述了目前的情况。
「被偷走的人生1。
主人公1与主人公2是两个身份继而不同的人物,多年前,主人公1、2同时在一个地方出生,离开时别人掉换。
多年过去,东窗事发。主人公2父母寻到线索,将要回主人公1,因主人公1父母早年去世,主人公2父母打算将主人公2收做自己儿子,因此彼此来接主人公1的人为主人公2。」
杨墨刚看完,灰色框就消失不见,没有了下文。又是这样没有主线题材,真是厌烦!
她坐起来,揉了揉发疼脑袋。
为什么我会说自己做过很多次?怎么一点也想不起来……我总是……穿越还是重生了……怎么记不起前世的事情。
闭目许久才叹了一口气,开始打量起环境来,陶器瓦罐,木桌床椅,桌子上有个瓦瓶子,上面插着几支野花。
煤油灯,房屋简陋,乡下,目测古代时期。
倒了什么大霉,遇见这破事?
杨墨一点也没有遇见穿越或者重生的震惊和不适,冷静地分析起环境来。
动了动,发现自己手里拿着一把奇怪的黑色扇子,手腕还有一条红色的带子,她只感觉脑袋一阵不舒服,强烈得感觉感觉到自己忘记了自己。
随即她又暗骂:前世的事情都不记得了,能……
我为什么……感觉自己死了?
可我为什么不记得自己叫什么?
噢……对!前面那个灰色框……
杨墨没有再继续深想,因为门口进来了一个人。
来人身体提拔,目测有一米九上,着一身灰色半旧朱子深衣,头上头发带干净利落束满头青丝,垂至臀间。
模样长得到是像一个感觉的书生样,进门见她醒了,脸上露过欣喜,快步而来,语带关心:“墨儿,你醒了?可还有哪里不舒服?头还疼不疼?”
杨墨有些愣,可身体下意识躲开他的触碰,嘴巴张了张,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不能说话?哑巴?
她下意识抬手,想用灵气抚摸一下喉咙,可她发现自己不但灵气用不出来,更是有些迷茫自己为什么感觉到自己有灵气在流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