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什么?”苏子恒一把抓住她的手,一用力,杨墨手里簪子掉落。
同时掉落的都有杨墨的扇子,吧嗒一声,两个人同时看去。
“你……” 苏子恒怔了一下,弯腰去捡,杨墨着实快上一步,把扇子拿走,一扯被握住的手转身跑了出去。
苏子恒因为发烧,一阵恍惚,在原地晃悠了一下,重重摔到地上,昏迷了过去。
杨墨心里的不安感越来越重,直直向外跑,到了门口的时候有狠狠撞上一个人。
“小心。”那人扶住杨墨,待稳住后退后了几步微微行礼。
杨墨稳住身体,待看见人是苏子瑜也没兴趣理会,跌跌撞撞跑了出去。 前面刚下了一场小雪,跑开的杨墨差点摔了一跤。
也不知道他跌跌撞撞跑了多久,最后气喘吁吁在河边停下,跑的听见,喉咙干得要烧起来,身体因为虚弱也摇摇欲坠的。
一阵风吹过,大脑瞬间混沌了几分。刚入春的天,前面跑出了也加衣服,现在身上就单薄一件,顿时冷得瑟瑟发抖起来。
忽然,身上一暖,一件厚实的斗篷披在她身上,手被拉住向另外一个方向离开,直到进了一个小院子才停下来。
杨墨迷茫地看着退开几步的苏子瑜,有些不解。 “刚……才那里是苏城的烟柳区……”苏子瑜支支吾吾说着,有些局促不安:“你一个清清白白的女子,要是……要是被那些人看上了……污了……清白。”说着,耳根不由红了起来,说出来的话,更加语无伦次:“这里是我早年自办的小院子,用来养些花草……”
“喔喔喔!刚才你怎么跑出来了?可是发生了什么?”说着又似想起来什么,脸上更加焦急:“对不起,我…我忘记你嗓子受伤了,我给你去拿纸笔……”说着就跑,走了两步,又感觉把人放在院子中央吹风不好,把人拉进了屋子里。
之前没回去的几天,他都在这里住,早上出门的时候还温着水,有着火盆,也是暖呼呼的。
给杨墨泡了一壶花茶,才转头去拿了纸笔。
杨墨喝了一口茶,什么也没有做就是这样呆呆坐着,双眼无神,好似被抽走了灵魂,只剩下一身躯壳。 手中折扇在斗篷里不停歇地颤抖,识图要换新她,却只是徒劳,最好放弃了挣扎,消失在了她的手里。
缠在手腕上血红色的带子,至两头尾端褪成黑色,一边半米,最后只剩中央一米是血红色。
苏府,大奶奶听说苏子恒病了,急急忙忙就过来,可看见自己儿子到在地上,急得差点没站稳连忙叫人来抚到床上,又喊了大夫,又让人准备火笼。
待大夫扎针开要后,苏子恒才幽幽转醒,大奶奶关心担忧地说着。
而苏子恒一句也没有听进去,大脑一片混沌,被吵烦了,冷声道:“出去!” 大奶奶声音一咽,不知道为什么,明明看起来只是一个柔弱书生的儿子,突然变得这样冷冽,让她感觉有一股威慑,使得有些喘不过气来。
不知道为什么,就走出了房间,出来院子冷风一吹,大脑一下子清醒,发现背后已经被冷汗浸湿,不由一阵后怕后。
苏子恒靠在床沿缓许久大脑才渐渐清醒,披了一件衣服下地,又拿起桌子上杨墨那碗药闻了闻,又拿起前面的开好在煎的药闻了闻,把杨墨那碗喝了下去,又在衣柜里拿出衣服,半个时辰后出了门。
三日后,秦河上十几一艘大型画舫相连有游行。
苏家喜寻回儿子,特办诗会给苏子恒接风洗尘。
各色艺楼头牌被请去表演,在这个才子佳人的苏城里,是件很有面子的事情。
苏子恒找了杨墨三天,也没有找到。坐在主画舫上,兴致不高,只是麻木地河众人闲谈,敬酒。
忽然听一人道:“苏大公子,想你是刚回苏城不认识台上的竹女吧?她早前可是了不得的头牌,早些日自己为自己赎身,如今还能被起来实属不易啊,哈哈哈!”
话语里,不少调侃轻浮之意,在这些商人眼里,利益为先。女子在这个世道抛头露面,对她们来说,哪回去坐妾的事不配的。
苏子恒转头看过去,待见那张脸的时候,整个人愣住。
这一张脸他在熟悉不过了,没想到自己竟在异世再次碰见……
抬手上才艺结束,苏子恒走了过去,到了后台还没有找,那女子就自己走了过来,对苏子恒行了一个万福利,脆生生开口:“感谢上次公子搭救。”
苏子恒看着她,一时也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就过她。
只见那个女子戴上面纱,他出反应过来。因下水救她,他也病了。
在看女子,只见女子脸色虽然打了水粉也有些苍白,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转头就想走。
女子叫住了他,两个人在画舫一头停下,交谈了几句,在怀里拿出一张银票:“上次,我身边的丫头出去采了些药,在路过药铺的时候,遇见了你家夫人,用这个二十两买了一株野花,那是路边采的,不值钱。
正好,我那个丫头认识瑜公子,喊那夫人为大婶,又眼生,想必便是公子带回的夫人,劳烦公子帮忙还回。”
苏子恒看着她手里的钱,思绪拉远,不知过去多久,画舫突然摇了一下,女子没有站稳,他下意识扶了一把。
“谢谢……”女子脸颊微红,苏子恒马上就放开了她。
不过在快的动作,还是消失几日出现的杨墨看进了眼里,而她这个角度看起来,她们好像在做那个亲密的事情。
她浑浑噩噩几天,这才得了片刻清醒,就来了这里。
在看见台上女子的时候,她就惊讶发现这个女子的容貌和梦里的那个女人一模一样。
她大脑又开始渐渐混沌,心中一阵火气上头,快步上去。
苏子恒感觉后面有人靠近,转头看去,见是杨墨,先是愣了一下,脸上的笑还没有展开,就看见杨墨手里捂住一把刀。
刀刃发着冷光,直直像他心脏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