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还是自己的身体最舒适!”‘燕回’扭了扭脖子,捏了捏肩,有些嫌弃地开口说道。
看到‘燕回’莫名其妙的言语和举止,周围的万毒门弟子全都一脑门子的困惑和警惕。
“小子!你最大的错误就是不该于他为敌!”‘燕回’看向男子扬起嘴角,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你……”
不待对面男子的话询问出口,‘燕回’举着伞,也不见他有什么动作,一道圆形幽光突然从伞上向四周划过。
‘燕回’抬头望了下头顶处的伞,摇头叹息,“果然!我的能力还是驾驭不了这家伙!”
看着前面之人纷纷倒地,剩下的万毒门弟子全都惊恐的不断后退,谁都不想站在前面。
“我们继续!”‘燕回’笑着对男子道。
“撤!”男子惊恐地赶忙转身驾着法宝就要逃跑。却看到一道幽光向着他袭来,男子顾不得其他,直接施展‘血遁之术’,瞬间化为血影消失在了原地。
随着男子带着剩余的万毒门弟子撤退,燕回像是个木头人一般撑着伞呆立不动。
不多时,虫鸣声渐渐响起。林间似乎也恢复了生机。彩雾散去,只留下星点光斑。
“我只能帮到这了。是否能活下来,就看你的运气了!”说着一道黑影从燕回身上退出,钻进了伞中。
“啪嗒!”只见伞从燕回手中跌落,而他本人也“轰”的一声,笔直地砸落到地上。若不是许久才有一道微弱的呼吸,看着燕回那副惨样和尸体无异。
随着虫鸣,一只只毒虫从草丛间钻了出来,向地上的两人缓缓爬去。
毒神看到三弟子也施展“血遁之术”逃了回来,很是不满。
这几个弟子除了秦无炎,其他人的年岁给洛云机做太爷爷都够了,即便如此也是惨败而归,着实丢人。
大弟子范雄带着弟子前些日子离开了宗门,毒神并不担心他逃离,他知道大弟子的野心,只是担心他做的事会招惹来更大的麻烦。
毒神本想现在就前去会会洛云机这位青云门大竹峰的怪物弟子,却听弟子来报,说有贵客登门拜访。这才暂时放下此事,前去迎客。
万毒门的弟子依旧在暗中探查着洛云机,见他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周身又围着很多毒虫,若不是这些毒虫被一层幽光拦住,此时早就将洛云机钻的千疮百孔。
也是这层幽光,让这些探查的万毒门弟子忌惮不已,不敢上前。没看旁边不远处倒着的那些同门?此时已经毫无气息,或躺或趴地倒在地上,任由毒虫啃食。
洛云机的余威,让万毒门的普通弟子不敢有所作为。而毒的神亲传弟子已有三人重伤,剩余的都不想落的和他们一样,便不再也不敢积极。
夕阳过后是皎月,虫儿长鸣、绿叶脆簌。不知是不甘还是期盼,洛云机和燕回两人身边围着许多毒虫。数量多到已经快将他们身体掩盖,有幽光的存在,让它们无法触碰到两人的身体。
“仙子能来,老头我感激不尽。”看着三妙仙子,毒神感激地拱手道。
“总归是圣教弟子。你们遇到困难我又岂会袖手旁观。”三妙仙子微笑着回道。
毒神想要从三妙仙子脸上看出些什么,可让他失望了。
虽说是圣教弟子,可四宗暗地里的争斗一直都有。今次叫青云门的小崽子搅的不得安宁,她不在背后捅上一刀子,毒神就谢天谢地了。
“还是仙子大义!先在这边谢过了。”毒神笑着看向三妙仙子,脸上显露的感激之情很是真挚。
三妙仙子面上依旧带着惑人的笑容,微微摇头,示意毒神不必如此客气。
不提这里的唇枪舌剑。离毒蛇谷不远处,一行人极速地赶着路,不多时停在一处简易的村落前。分出数人进去后又快速的出来。
一名弟子对着师长们摇了摇头。
“到底发生了何事?一路上已经有好几处村落都不见人影,又无厮杀的痕迹。”
“这种情况着实怪异。不会有什么厉害的妖魔出没吧?”
“此地离万毒门不远,想来应该不会。就怕是万毒门搞的鬼!”
“师父,弟子们赶了许久的路了,再往前便没有村落了。我们在此休整一番再上路吧!”文敏看着水月真人提议道。
这一趟,从青云门下来后就一直在赶路,途中都未曾好好休息过。看着众人狼狈不堪的模样,水月转头看向田不易和曾叔常两人。
“休息一夜吧!即使我们能撑住,弟子们也撑不住了。”曾叔常看向身后的弟子们回道。
田不易虽然心急如焚,可也知道事情的轻重缓急,点头同意。
弯月斜挂夜幕,虫鸣的声音突然渐渐少了,一处灰褐色的虫堆中,一只白皙的手突然伸出,破开虫堆,随着虫堆上毒虫的纷退,洛云机坐了起来。
身体疲惫,精神萎靡,体内灵力还未恢复完全。晃了晃肩膀,缓缓站起。看到近旁的另一处虫堆,洛云机走过去,捡起地上的兵器将之扒拉开。
看到虫堆下,是白发的燕回。
洛云机不知道自己昏迷后发生了何事,但看到燕回此刻的模样,知道定是受了不轻的伤。
将人从虫堆中拖出来,见他呼吸微弱,似乎只余一口气在残喘苟活。摸了摸身上,没有任何丹药。洛云机看着燕回叹了口气。
若不是顾及他,洛云机早就施展雨诀,那样会轻松许多。可现在看来,若不是带着燕回,自己昏迷后可能就已上了阴府的路。好与坏、得与失一时也说不清楚。
洛云机不通医术,简单检查了番,发现燕回的伤势有些古怪。魂体竟被禁锢在识海深处,身体机能大幅度消弱,好像是个迟暮的老人。
用剩余不多的灵力粗粗梳理了下燕回的筋脉。待燕回的身体稍好些便将他的魂体从识海中放出。见他呼吸逐渐均匀厚重,洛云机这才盘膝恢复起灵力。
燕回一直被困在浑噩中,神志处在似醒未醒间,总提醒着自己有一件重要的事要赶紧去做,可就是想不起,即使这样,他也强迫自己快点醒来。可浑噩间他完全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才能摆脱现在的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