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飞遁了一段距离之后,那慕容春便另外换了一件法宝级别的飞舟来驱使。
进入长白山脉之后,这里已经不太可能碰上其他修士了,因此也就不用担心暴露行踪了。
长白山脉南北绵延极广,而且随着一路向北,气温也是越来越低,即便一行人都是元婴期的修士,可仍旧能感受了一丝寒意,飞舟之下尽是一片白雪皑皑的银色世界,看不到一丝杂色。 如此酷寒,就难怪那些低阶修士根本无法逾越了。
这长白山脉如同一道天然屏障一般,将北域的妖族和人族聚集区隔离了开来。
尽管这里的环境十分严峻,但偌大个长白山脉之中还是生存这一些能抵抗严寒的妖兽的,同样也有一些天才地宝的灵物存在。
可此时众人都志不在此,自然是不会去理会这些的。
经过近一个月飞遁之后,一行人终于即将跨越长白山脉,来到了山脉的北部边缘地带,这里地势平缓了许多,温度也有所回升。 可即便如此,这里的环境也不是凡人能够适应的。
慕容春将飞舟缓缓停下,随即便说道:“诸位道友,再往北一两天的时间便彻底进入北域妖族的地盘了,按照之前的计划,为了方便隐蔽减小目标,我们就在这里分头行动吧,请大家谨记在五个月之内务必赶到妖圣谷附近的汇合点。”
闻此众人相互看了一眼,首先是那南宫离开口说道:“那几位道友保重,老夫先走一步了。”
说完便化作一道遁光朝着东北方向遁走。
继而众人便互道保重之后,一个个离开了飞舟,朝着北面不同的方向遁去。 而那慕容春则是留在了最后,看着几人的遁光消失之后,神色略显凝重,朝着北方远眺了一阵之后,这才驾起遁光一路飞遁而去。
和众人分开之后,秦冲遁出了数百里地之后,便在附近找了一处不起眼的山峰隐匿了起来。
这一路之上秦冲并未消耗法力,基本上都是那慕容春在操控飞舟,而且他那艘飞舟在中品灵石的辅助之下似乎颇为节省法力,一路飞遁近一个月的时间,那慕容春似乎消耗也不是很大。
因此秦冲此时隐匿起来,并非为了恢复法力。
而是要拿出那枚地图玉简再好好研究一番,虽然在三元城之际众人足足商议了数天的时间,但对于接下来数月的时间一切就只能靠自己了。 目的只有一个,就是在规定的时间之内赶到妖圣谷附近汇合。
此地虽然已经算是极北之地了,但实际上过了长白山脉之后,这一片比山南还要大上数倍的区域环境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严酷。
这里也有森林湖泊,山脉河流,只是不像山南那般郁郁葱葱,放眼望去显得沉思苍凉了许多。
不过这也在情理之中,这里的气温终归要比山南低了许多,这里的植被都是耐寒之物,加上没有人烟气息,自然会透露出一股原始的气息。
四大妖族疆域玉简上描述的也只是一个大概,根据自己所在的地方,往北遁出长白山脉之后,前方正是虎族的地盘,但虎族内部的族群也是不少,因此前方的行程必定不会太过顺利。 秦冲的目的是一路潜行,隐蔽前进,尽量不能让妖虎一族发现自己的行踪。
穿过这虎族区域之后,才能进入到狼族的地盘,而妖圣谷就在狼族的核心腹地附近。
只可惜玉简之上对于四大妖族的信息十分粗略,给不了自己太多的帮助,接下来的行程秦冲基本上要摸索着前进了。
不过幸好秦冲有赤麟兽这个帮手,以它的感知能力一路上倒是可以帮到自己不少。
秦冲在这里休息了一天之后,直到第二天傍晚时分,这才从隐匿处现身,继而一路向北飞遁而去。
而这时赤麟兽又再次出现在了秦冲的肩头。
按说如今的赤麟兽已经是八阶的存在了,但它的体型却一直保持的较小的模样,上次在渡劫之际秦冲可是看到过,这小伙的本体并不小的。
随即便问道:“影儿,你的本体看起来也不算小,为何总是以这种姿态示人呢?”
“哼,我高兴这样不行吗?”
秦冲这么一问,反被赤麟兽反怼了回来,这让秦冲一阵无语。
见秦冲眉头微微一皱,那赤麟兽便说道:“嘿嘿,这不是跟你学的嘛,隐藏实力。”
闻此秦冲打脑门上顿时挤出了一条黑线。
眼看秦冲即将进入虎族的地盘之内了,忽然赤麟兽却是向秦冲说道:“主人,你哪位老朋友似乎来找你了,正朝着我们的位置赶来呢。”
听赤麟兽这么一说,秦冲自然知道它所说的正是白云飞,当即便停止了飞遁,在附近的一颗巨树上隐藏了起来。
果然没过多久,白云飞的身影便出现了秦冲的视线之内。
只是她此时并未发现秦冲的具体位置,打量了一番四周之后便说道:“现身吧,别躲了。”
见此秦冲便直接现身了出来。
“白道友,不知你找秦某有何要事?”
“哼,找你叙旧不行吗?”
“哈哈,欢迎之至。”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跟我来吧。”
随即秦冲便跟随白云飞来到了不远处的一个山洞之内,两人进入山洞之后,那白云飞还在外面布置了一座防御阵法,这才后脚跟了进来。
“不用如此郑重其事吧?”看到白云飞这一番操作,秦冲倒是略感疑惑,毕竟这里是北域,根本看不到其他修士。
“小心使得万年船,习惯了。”
闻此秦冲的心里也不禁微微一阵,根据自己的观察,这白云飞的经历可以说比自己还要传奇,一直是神出鬼没身份多变,由此可见她也是经历了无数次的凶险才有了今天的修为。
“说吧。”
“此次妖圣谷之行,你就没有一些疑惑?”
“疑惑自然是有一些的,但为了那里面的珍惜资源,冒险也是值得的。”
“这一点自然是毋容置疑的,我说的是那慕容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