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秒钟,却在她看来像是一个世纪那般久的时候,江以寒这才把她抱得不是那么紧了,慢慢的推开她,直到他们的视线达成一个水平线,一字一句的说道:“好,那我相信你。”
林绵坐在江以寒的腿上,双臂被他紧紧的环住,对上他的视线,眸光一片清明,只是只要细细的看,就会隐隐约约的有些颤抖。
“小东西的裙子都有点脏了,到时候让人再买几条去。” 过了一会,江以寒撇开目光,指腹在她沾满泥土的裙摆上旋转着,装作不经意的说着。
“嗯,谢谢江先生。”林绵听罢心里松了一口气,垂眸道。
“嗯,我上楼了。”江以寒没再说什么,抱着她放在沙发上坐好,淡淡道。
他感到全身都很疲惫,像是刚刚绕着地球跑了一圈
说罢,他转身上楼了。 林绵看了一会他的背影,转头就看到了萧亚面色严肃的从门口回来了。
一定是在张老那边知道了一些什么事情。
林绵赶紧从沙发上站起来,大步上前去问道:“张老跟你说什么了?”
话落,萧亚站在她面前,脸上的表情更加复杂了一些,欲言又止的说道:“张老……”
“萧助理,你大可不必把我当成外人。”林绵抬起头,对上了萧亚犹豫闪躲的眼睛,坚定的说道。 萧亚微微一愣,这才叹了口气道:“林小姐,我不是不相信你,只是告诉你你也没什么办法。”
“没事的,你快说吧,我觉得我也义务知道。”林绵见他一直不说,语气着急了几分,抿紧了唇。
“好。”萧亚抬起头点了点头,眸中的光暗淡了些许,失落的看着前方的不知道什么东西说道,“张老说,江总的这个病症虽然没有江父的严重,但是随时可能睡去了就醒不来了,就算可以醒过来,身体也会一次比一次虚弱,直到完全站不起来为止。”
怎么会这样……
就是说,根本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离开,可能下一秒,可能明天, 林绵站在那里,觉得大脑像是被一阵迷雾蒙着般的浑浊,颤抖着问道:“那张老说有什么解决方式吗?”
“目前……没有,就算当年江父没有被毒,下场……”萧亚欲言又止的看着林绵,叹了口气。
“好。我知道了。”林绵暗暗的握紧了拳头,却感到全身像是被掏空了一般。
没想到这个病这么快,这么猛就开始复发了。
像是个毒药,却又让人猝不及防。 为什么自己的心那么痛呢。
一定是因为江以寒是为了给她输血,对他抱有愧疚吧。
这么一想,林绵觉得全身的虚无感少了一些,她长长的呼出一口气,抬眸微笑道:“好,谢谢你,萧助理,告诉我那么多,我先上楼了。”
“好。”萧亚点点头,客气道,“这是我应该做的。”
说罢,林绵转身走到了楼梯,上楼,走到了卧室里。
房间里亮着昏黄微微的灯光,男人背对着林绵蜷缩成一团。
完了,不会又晕倒了吧!
林绵的心陡然一咯噔,大步走过去,眸光在黑暗中变得闪烁无比,猛地掀开男人身上的被子,大声叫道:“江以寒!你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床上的男人慢慢的转过身来,一双褐色的眸子在昏黄的灯光下衬托的竟然没那么冷了,反而带了丝丝温度,就这样盯着林绵。
原来没晕倒。
林绵站在床边,手尴尬的悬在半空,微微一放松,被子慢慢的落在了床上,表情微微有些不自在的撇开头,淡淡道:“没什么,怕你做噩梦。”
是这样吗?
闻言,江以寒挑了挑眉,俊俏的脸上充满了不相信,指腹摩挲着、被子一角冷声问道:“是吗?”
是这样啊,就是这样。
林点了点头,想起什么盯着江以寒那双无比清醒的眼睛问道:“你怎么还不睡觉?”
不是早就说困了要睡觉了吗?
怎么看上去一点困意都没有了。
话落,江以寒慢慢的掀开被子,大手一揽,拉过了林绵。
林绵本站在一边,被猝不及防的拉进了江以寒的怀里,一瞬间,男人清冽的香味钻到鼻尖,脑袋有些晕乎。
“你干嘛?”她的心跳有点快,整个人倒在他的怀里,抬眸极力冷静的问道。
“没干嘛,没你我睡不着。”江以寒躺在床上,抱紧了林绵,冰冰凉凉的嘴唇贴在林绵的耳边,嗓音魅惑沙哑。
“那……我陪着你。”林绵垂下眸子,不自在的应着。
陪着他?
这是她第一次说出来她要陪着他。
江以寒心里大喜,一只手慢慢的向上滑动着,指腹摩挲着她的耳垂,连声音都带着笑意:“那拿什么陪着我。”
“你要什么?”林绵蜷缩在他的怀里,咬了咬唇,脸颊边的温度开始迅速的升高。
还能要什么?
江以寒张口便咬住了她的耳垂,放在嘴里慢慢的吮吸着,大手在她的脖颈处有规律的游走着。
林绵听着耳边让人羞耻的声音,呼吸渐渐急促了,双手有些无处可放,胡乱的在仅有的暧昧的空间里晃动着。
江以寒察觉到她的小动作,没停下动作,伸手抓住了她无处安放的小手,放在了自己的胸膛处。
好烫,像是火焰要点着了一般。
林绵的手被他大力抓着,慢慢的贴在了滚烫的胸膛上,漫步无目的的游走。
江以寒的一只手顺势关掉了灯,瞬间满是黑暗,却暧昧无比。
……
直到了半夜,全身滚烫的江以寒才放下了林绵,侧躺在床上在像是饭后甜品的一般的小口咬着她细软的头发。
林绵被他搞得全身都酸痛,一点力气都没有瘫软在了床上,目光无神的看着眼前的黑暗。
过了一会,她感到呼吸逐渐平稳了些,扭头看了窗外黑沉沉的天空,心静了一些,想起什么问道:“江以寒,当初你为什么要牺牲自己救我。”
若是当初没给她输血,他就会安安稳稳的度过下半生,不会面临现在的危险。
他去为了一个她,一个连家都没有的人,堵上了自己的性命。
话落,江以寒顿时停止了动作,房间里瞬间安静,甚至就连彼此的呼吸声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林绵干脆屏住了呼吸,抬眸努力看清在黑暗中的俊庞,等待着他的回答。
过了仿佛一个世纪那么漫长,江以寒伸手抚摸住了林绵的脸庞,手指慢慢的像是在敲打着一个棉花糖一般,哑声道:“因为你是我的东西,我就要对你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