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需要帮我查查就好了,我要今天晚上就能知道。”一口气快速的说完,林绵就猛地挂断了电话。
几乎在瞬间,她感到自己的心脏几乎要从胸间跳出来了,耳边炸着她极快的心跳声,充盈在房间的每一个角落里。
林绵甚至都能感到手心细细密密温热的汗液。
到底为什么?
她什么时候对江以寒那么在意了?
那一瞬间,她感到从来没有过的慌乱,就算被林家母女被绑着去寂岛的时候都没有那么慌乱国。
难道说,这就是喜欢吗?
不行,不能想那么多,先去洗个澡冷静一下!
她暗暗握紧了拳头,站起身径直走到了卫生间去,打开了凉水头。
一瞬间,冷水倾泻到她的全身,瞬间清醒了不少。
林绵浑浑噩噩的脱去衣服,仰头光脚站在浴室里,感受着扑面而来的凉意,脑子里的思绪才减少了一些,却还是有些晕沉。
她穿着一身浴袍走出浴室,就见手机一直在闪动着,在灰色的天鹅绒毯子里格外的显眼。
她下意识的就快步冲过去,见上面闪动着“司念沉”三个字,瞬间有些失落。
她按动了接听键放在了耳边,一下子坐在了床上。
“喂,查到了吗?”
“嗯,查到了,江以寒最近在边境的一个分公司的一个生物项目,在雪山那边亲自采样,所以没有信号是正常的,你就不要担心了。”电话那头的司念沉的声音带了些许安慰。
“真的吗?”林绵握住手机,微微感觉到了手心的凉意。
“是真的啊,虽然我不知道你最近怎么了,但是我希望师傅你就不要去担心江以寒了,我出事的概率都比他出事的概率要大。”那头的声音非常无奈,又掺杂着些许复杂。
“好了,你别瞎说了,我知道了。”听罢,林绵低眸笑了笑,抓着手机再问道,“你最近是不是很忙啊?”
都没有跟他在联系。
“嗯,家族这边出了点变动,等我处理好了之后我就联系你。这期间你有事就找我。”司念沉沉声说道。
“嗯好,挂了。”林绵说着就挂断了电话,坐在了床上,抓着毯子的手有些热。
也就是说,江以寒没有事情,他所在的地方,本该就是没有信号的。
这么想着,林绵的心放松了很多,干脆躺在了床上,看着雪白的天花板,心里泛出来一丝纠结的意味来。
到底是什么感情呢?
是什么呢……
想着想着,她的困意袭来,躺在了床上就进入了睡眠。
第二天早上,林绵一觉睡得很沉,一觉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十点钟了。
她躺在床上,下意识的揉了揉眼睛,看着墙壁上高高挂着的一幅画,有些入神。
江以寒,他醒了吗?
“小姐,你醒了吗?”门外传来敲门声。
“我醒了。”林绵叫了一声,随手拿起床上的衣服换上,说道。
“没事小姐,我帮你请假了今天,你就现在家休息吧。”门外的夏妈叹了一口气,就走开了。
帮她请假了?
林绵有些愣,很快就感到些许冷风从窗户的方向窜过来,不由得打了个寒颤,再次缩回了被窝里。
怎么那么冷?
林绵半躺在床上,下意识的看向一旁的窗外,只见外面已经飘起了宛如柳絮一般的白雪,纷纷的下落,像是一场盛大的婚礼。
下雪了?
怪不得夏妈要帮她请假,这个雪完全没法开车。
她猛地从床上坐起来,掀开被子就冲到窗前,快速打开窗户,手还没有来得及伸出去,就感觉外面的冷风像是海啸一般的铺天盖地的灌过来,钻进了她只穿了一件粉丝的睡衣的每一寸皮肤里,就像是一条剧毒的虫子在啃食着皮肤。
又僵又涩。
几乎是下一瞬间,她就伸手用力关掉了窗户,手指已经被仅仅吹上去几秒钟的冷风,冻得指尖发红。
实在是太冷了。
林绵回过神来,站在窗前看着窗外的飘雪,表情微微的有些复杂。
透着透明的玻璃,外面像是异世界一般,高大的白杨树已经被裹上了一件白色的衣服,雪花像是小精灵一样不断的降落在这个世界。
但是,下雪是极冷的。
帝都都这么冷了,可想而知边境那边已经冷成什么样子了。
林绵只穿了一件薄薄的丝绸睡衣站在窗前,时不时的被窗户缝隙间透来的风浸透了全身。
有点冷。
她看了一会就转身坐在了床上,房间里开了地暖,似乎感受不到外界的温度,除了偶尔钻入的冷风。
她没有伸手去关,坐在在床上入神的看着天前方精致的墙纸。
不行,不可以想那么多。
她还要想象成叶杯的总决赛呢。
这么想着,她站起身来走到书桌前,拿出画纸开始准备画画。
却提笔画不出来任何图案,握着笔的手无比灵动可是写在纸上,只是一条条废弃的线条。
实在是太想他了。
林绵坐在椅子上,干脆扔下笔,趴在了桌子上,黑白分明的眸子里有些失神。
不知道他现在在干吗呢?
忽然,一旁的手机闪动着突兀的光芒,还发出异样的震动。
林绵陡然从桌子上抬起头来,伸手就拿起手机,只见屏幕上是闪动着“江以寒”三个字。
不由自主的,心很快的跳动起来,手几乎拿不稳手机。
几天了,他总算是打电话给她了。
她坐在那里,屏住呼吸摁动了接听键,轻轻的放在耳边。
那边是很大的风雪声,全是风雪声,几乎要炸着林绵的耳膜。
电话那头没有入声,像是没有任何温度一般。
“喂?江以寒?”见状,林绵的心沉到了谷底,握紧了手机,大声的说道,“你说话啊。”
“绵绵。”很轻很轻的声音掺杂着微微的冷意,但是更多是虚弱感。
“嗯?江以寒?”林绵越来越紧张了,握着手机的手几乎有些颤抖。
“绵绵……照顾好自己,小猫要自己舔毛了。”断断续续的声音,掺杂着粗重的呼吸声。
“江以寒,你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什么意思?什么意思?”林绵猛地从桌子上站起来,睁大了眼睛,全身都在颤抖着。
什么叫照顾好自己,他的意思是要死了吗?
什么意思?
“江以寒,你给我说清楚啊!”她另外一只手握紧了放在桌子上,几乎要把书桌给锤裂开,失声吼叫着, 充盈着巨大的焦急和惊慌。
“绵绵,我要……”电话那头的声音越来越小。
林绵握着手机站在那里,屏住呼吸听着他的下文,忽然“扑通”一声,像是什么摔倒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