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婉卿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再跟她舅舅和舅妈有交集。
这天晚上,陈婉卿照常在金樽接待客人。
她在楼下的场子里走动着,跟相熟的人打着招呼. 原本一切都挺和谐的,结果突然有人闹事儿打架了。
陈婉卿听见动静之后就跟着保安一块儿过去了。
闹事儿的人是跟着一个二世祖一块儿过来的。
他喝了酒调戏了一个小姑娘,那小姑娘的男朋友正好是一个富家子弟。
然后,两边就这么打起来了。 “他先骚扰我女朋友的,我动手纯粹是为了教训他。”那富家子弟指着对面捂着头的男人,跟陈婉卿和保安说:“我要求报警。”
陈婉卿点点头,“放心,这个事情我们会严肃处理。李公子你先带着女朋友去楼上休息一下,一会儿警/察到了我让人去喊你们。”
陈婉卿这个人圆滑,处理这种事儿已经得心应手了。
她态度又非常好,那位李公子和他女朋友都很满意,配合地到了楼上。
等他们走了,陈婉卿才走上去看清楚了那个调戏李公子女朋友的男人的长相。 看清楚他的长相之后,陈婉卿顿时就无语了。
这个世界太他妈狗血了,怎么概率这么低的事儿都被她给碰见了?
没错,这个调戏李公子女朋友的男的,就是她的表弟,渠岭。
渠岭比陈婉卿小了五岁,陈婉卿当年被她姥姥和姥爷接回去的时候,渠岭就经常欺负她,不过陈婉卿那会儿也不会惯着渠岭。
女孩子比男孩子发育早,陈婉卿又比渠岭大了五岁,渠岭每次使坏,陈婉卿都会暴揍他一顿。 渠岭心眼儿小,这些事情都记得。
后来她姥姥和姥爷去世了,陈婉卿被接到渠岭家里,渠岭可算是翻身农奴把歌唱,天天往死里欺负陈婉卿。
陈婉卿一直都很烦渠岭,但他爸妈都惯着他,把他当土皇帝似的养着。
陈婉卿之前就觉得渠岭长大之后成不了什么大器,看他现在这德行,果然是狗改不了吃屎。
陈婉卿盯着渠岭看了一会儿,嗤笑了一声,她直接转过身对保安说:“报警吧,让警/察过来带人。” “靠,凭什么,明明是他先动手打人的!”
渠岭不服气,但他是典型的欺软怕硬。
刚才李公子在的时候不敢造次,现在就刻意为难陈婉卿。
渠岭不知道陈婉卿是这里的老板,他也没认出来陈婉卿,只当她是个普通的工作人员。
于是,渠岭更嚣张地说:“把你们老板叫过来!我来你们店里消费,你们就这么对待顾客的?谁有钱谁占理是不是?”
渠岭扯着嗓子叫着,活像个地痞无赖。
刚才带着他一块儿过来的玩儿的那些人也嫌他丢人,都走了,这会儿就剩渠岭在这儿叫嚣了。
偏生他还不知死活,真当自己是高贵的消费者了。
陈婉卿看着渠岭这个德行,不自觉地就响起来小时候的事儿了。
别说,渠岭跟小时候真是没什么区别。
这些年,只长了年龄,没长脑子。
保安都被渠岭吵得心烦了,有些不耐烦地对渠岭说:“这就是我们的老板,陈总。”
经保安这么一说,渠岭才定睛看向了陈婉卿。
渠岭盯着陈婉卿看了一会儿,觉得这女的怎么那么面熟,好像在哪里见过似的……
“怎么,不认识了?”陈婉卿双手抱胸看着渠岭,“我以为你这么记仇,我暴揍你的事儿你肯定记得呢。”
渠岭瞪大了眼睛,瞳孔剧烈收缩:“陈婉卿?!怎么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