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还有事,那就先告退了。”
司白夜鞠了鞠手退下了。
漂亮的无花谷。 遍地草地,漫天蝴蝶飞舞,在这里萦绕着一股仙气,一个身姿不凡的男人正在练剑,被突然闯进来的人打断了。
男人看不见东西,只能是靠着耳朵的灵敏度和声音分辨来人,“不是说好了不乱闯我阵地,为何又破防。”
司白夜旁边的青衣侍卫恭敬颔首道:
“无忧谷主,我家主子第一次来不懂,还请勿怪罪!”
听到是青衣私自带人闯入他的禁地,无忧脸上凝起煞气,他手里的剑瞬间就跟注入了灵魂是,杀气腾腾。 随着那剑一动带起地上的花草尘土直朝司白夜去,这若是换做普通平常人,早就尸骨无存了,司白夜很轻松就化解了他的剑气。
“是我,师兄!”
听到熟悉故人的声音,无忧脸色一凝,他的情绪波动很严重,“是你,白夜。”
“是我,那日之别后我就漫天找你,可你就跟人间蒸发了似的,我怎么也找不到,后来我就放弃了。”
无忧和司白夜之前是师出同门的师兄弟,感情也是很好,司白夜的武功就是无忧教的,没想到上苍给他们开了个巨大的玩笑,那些皇室里的杀害司白夜的仇人,把他错认为司白夜,他一双眼睛也因此废了,还差点丢了性命。 对于这个师兄,司白夜只剩下满满的愧疚。
“师兄,对不起,是我的错,如果不是我,你的眼睛也不会瞎,现在也不会沦落到这个地步。”
说着司白夜跪了下来。
他一跪,旁边的青衣也跪了下来,更让他震惊无比的是,王爷居然是无忧谷主的师弟。
无忧一想起那些事,还有些情绪激动,但又有什么用呢,事情都已经发生了,他紧紧捏着的拳头还是松开了。 “罢了,事情都过去了,那就让它过去吧,你快起来吧,你找我来有什么事?”
司白夜确实是有要事找他。
不知道怎么了,突然之间他就说不出来了,或许是因为心里面的愧疚吧。
无忧又道:
“你我是师兄弟,情同手足,有什么话就直说,师兄能帮的尽量帮,没有必要这么生疏。” 听到无忧这么说了,司白夜也不废话,直接开门见山了,“师兄,我知道你手里有一生肌玉骨丸,食之人便能重获新生那般。”
果然,他还是打这个主意。
无忧眼眸深了深,“你要这东西做什么?”
司白夜也没有隐瞒直接言明。
“我心爱之人被奸人所伤,重伤难痊愈,我听闻生肌玉骨丸有很好的奇效,又得知师兄这里有,所以就……”
无忧听到这冷冷笑了笑,“说白了你还是为了那个女人?”
“师弟啊师弟,你怎就这般执迷不悟,那女子就是红颜祸水,根本就不是你的良人,我看你是中了心魔。”
“师兄,她是我心爱之人。”
“呵”无忧又是冷笑,“你当她是心爱之人,可她对你呢?只有利用,只是你这个蠢货还看不出来罢了。”
司白夜眼神渐渐阴沉了下来。
“那师兄这意思就是不准备帮我了?”
青衣看这主子有所动作,心里也开始犹豫不决,毕竟无忧谷主有恩于他,这种恩将仇报的事他心里还是不屑于做,可王爷这边……
无忧感受到了杀意,心里止不住的一阵荒凉,怒火滔天道:“我若是不救那女人,你是不是今日要将我杀了?”
司白夜意思被吼了回来,他这是怎么了?居然对师兄起了杀意,不行不行,他绝对不能做出这种事。
但是小心思被戳破,他面子有些挂不住,有口难言道:“师兄我不想,可是现在能救她的就只有你了,我从小到大没有求过你什么事,这一次算我求求你了,帮帮我好不好?师兄。”
无忧是铁定的心不帮他。
不对,不是不愿帮他,而是不愿意为了一个女人白白浪费一颗丹药,况且那女人还不是什么好人。
“我手里也如今只剩一枚丹药,这枚丹药断然是不能给你,你去别处寻吧!”
“师兄……”
无忧没有理会他直接走了。
青衣有些紧张,看着主子,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有些担心了,他们要去哪里找丹药。
“主子,现在该怎么办?”
这丹药很珍贵,可月小姐的命也很珍贵,这就两难了。
司白夜一颗心跌落谷底,“还能怎么办?那就继续先找着,我欠师兄的太多了,这一次就算了吧!”
司白夜眼神飘忽不定,像是在说给躲在暗处的某些人听。
青衣向来摸不着他的心思,也就没有搭话了。
幽静的厢房里,空气宜人。
一声又一声虚弱的咳嗽声从里面传来,旁边的丫鬟紧张不已,“小姐,你这是怎么了?要不要我叫王爷过来?”
东方月吃力抓着她的手。
“你若是敢去叫王爷,本小姐一定饶不了你!”
眼前这个漂亮羸弱的美人就是大玄王朝第一美人,眸子空灵好看,秀眉微蹙,唇色没有血色,病殃殃的仿佛风一吹就会倒。
司白夜走在门口就听到这句话,他一颗心都被揪了起来,推开房门进来,让小桃先下去。
“你要我说你多少回?次次说次次不听,现在不告诉我,难道要你去了才猜人告诉我吗?”
东方月看着男人脸没有多少温情,靠在他身上苍白的唇角露出一抹笑,“好了好了,不生气了,下次我一定告诉你。”
“对了,阿夜,我让你去寻那生肌玉骨丸,你寻到没有?”
司白夜笑容敛住了,摇了摇头道:
“还没有。”
东方月有些生气,真是没用的废物,害她变成这样子,现在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
但是在面上她还是没有显露出来,“没事,这东西确实很稀奇,一时半会儿找不到也很正常,咱们慢慢找就行了。”
“我听说你府里最近新纳了侧妃,怎么样?那美人好看吗?”
她的话语里有显而易见的醋意。
闻言,司白夜笑了,伸手刮了一下她的鼻尖道:“怎么,月儿这是吃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