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黄莺要去,千军不敢说不,这下,扫黑除恶大军又多了一人,阵营更为强大了。
来了客栈的马厩中,本以为原地应该早已经没了人,却不曾想,那客栈老板似魔怔了一般,硬是还站在原地摸马头。
如果千军与他相识,那便会知他是一个非常痴恋马匹的人。
像是汗血宝马、银色白驹,都是他护在手心里的宝。
若是有其他的人,不小心伤了他的宝,那最终得到的,也不过是他的怒火和残忍的惩罚罢了。
“住手!”
一道声音传了过来。
月光下,陈老爷的脸上微微泛着些红光,不知是被气得,还是身子骨硬朗和健康。
客栈老板看了过来,他手上还不安分地摸着马匹的头,如今,却被突然出现的一群人吓到。
各人被吓到有不同反应,只是,这客栈老爷的反应却是让人看了忍不住发笑起来。
只见,他身子一颤,便跳了起来,然后一屁股跌倒在地上。
“哈哈哈……”
“他好好笑!”
这还不够,许是他抖着身子,听到了周围传来的嘲笑声,便怒而轻喝了一声:“笑什么笑,把嘴给闭上,你们这些家伙,都要死到临头了,都还不知道,像个傻狗一样笑,有什么好笑的?”
他说这话倒是有几分底气在里头,只是,眼见着自己孤立无援,便战略性后退,迈步往后退了一步。
这动作很正常,只不过,这里可是马厩,他一后退,腿脚却碰上了身后的那根柱子。
那柱子也不知道是干什么用的,总之,他被拌倒,便倒在了里面,还被马蹄踢了一脚。
这应该是十分尴尬的场面,但因为客栈老爷那张肥肉横生,他只露出绿豆般大小的眼睛,和肥厚的嘴巴,便莫名有些好笑起来。
他被马蹄踢了一脚,正好就踢到了一只眼睛,那马也不知之前踩过什么东西,那蹄上沾了黏黏的东西,还有些臭臭的。
而这一踢,便给他踢出了个大黑眼圈来,还飘着一股味道。
客栈老板用手摸了一下,月光被云遮住了,周围有些昏暗,他没看清手上的东西,便用鼻子闻,这一闻,差点没把他的小命给消了。
“那是什么?”
“屎!”
不知是谁问的,也不知是谁应了一声,众人闻言都忍俊不禁。
陈楚楚也被吵醒了,不过,她刚想掌灯,便闻到了一股香味。
这香味闻着,让她有点上头,就像是吃了樟脑丸一样。
她耳力乃非常人等,听着声,她的目光便立马锁定在了窗纸上。
只见,有一根长而细的竹管插了进来,那层薄薄的窗纸便被捅破,白白的烟雾便从竹管中冒出。
这不是古装剧里常用的戏码吗?这么烂的梗,怎么还用到小说里面来了?再说了,她不过是一个小龙套,现在离了男主和女主,怎么还要做跑龙套的话计?
这烟雾指定有问题!
陈楚楚本来是屏气敛息的,后来实在是控制不住想呼吸,便只好用手捏住鼻子来防这烟雾。
“嘿嘿,等做完了这一单,我们便可以去快活快活了!”
“啧,真是想念那可口美酒和那柔弱似骨的美人儿!”
两个不同的人,却说着让人觉得是一样性质的话语,陈楚楚脚步轻移,尽量不让自己的动作幅度过大,惊扰到外头的人。
她的声音很轻,轻到就像一根羽毛落地的声一般。
只是,屏气敛息啥的实在是不适合她,只不过捏了一下鼻子没多久,陈楚楚便受不住了。
鱼不呼吸就会死,可见人也是一样的,这是常识。
陈楚楚就快要来到门口,谁知,她张口便被烟雾给呛到了,忍不住就咳嗽了起来。
“谁?”
“不好,她醒了!”
门外的人有些慌乱。
不过,这也是一瞬的功夫,那慌乱便成了镇定自若。
“怕什么,她醒了又如何?反正,她都逃不掉了!”
“我见她穿着繁华,气质也不凡,会不会,是哪户人家的千金小姐?”
“你想屁吃呢!她是千金大小姐,那我还是她天皇老子呢!你个蠢脑袋,那马车上什么标志也没有,跟马夫打听话,马夫也说了自家的主子家境一般,是来避难的,你怎么就不懂呢!”
“哦,我知道了!”
话多的对上话少的,结果以话多的胜利。
浣衣间传出了挺大,有好几个绣娘和打杂的宫人。她们好奇地站在院子里头,伸着头往里面瞧,侧着耳听里面的声音。
良久,凄惨叫声渐渐无了。
从绣娘的屋里,有人将陈楚楚推了出来,她的脸上微微有些红晕,许是在里头被闷的。
一袭繁华的宫装的她美得惊心动魄,院中的人都看直了眼。
管事的轻喝了一声,“你们都是干什么的?活都干完了是吗?一个个都凑在这里干嘛?”
陈楚楚是怕走漏风声,便亲自去的,在她那威严的警告之下,现在怕是没有人敢私下乱嚼舌根。
而陈老爷正在跟陈楚楚说话,突然听到床上传来声音,他便吓了一跳,“楚楚啊,床上有声音?”
经过这次事件,男主周天送会采取措施开始整顿朝纲,利民的政策会让百姓们纷纷认可他。
因为陈楚楚这番话,来排队的难民们也多了起来,渐渐地,粥没有了,但排队的人还很多。
心下紧了紧,他拽紧了拳头,一个飞身就越了过去。
“小姐,你好聪明!”绿意一边啃着肉串,一边说道。
见陈楚楚被挟持,她从地上爬起,顺手抡了个粥勺,气势汹汹地看着陈执,“快放开我家小姐,不然,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各路贵女使出浑身解数表演节目,由其他人观赏然后打投下注,最后下注钱财最多者即为获胜,夺得花魁魁首之。
当然,宴会中下注的所有,皆收归国有,说是用来赈灾救民,但事实上肯定会有很大的水分。
大多数人当然是看破不说破,总归也是娱乐,倒是不在意这些。
为了出行吉利,陈楚楚特地看了黄历,选了好日子,打算让府里架车送她去鸡鸣寺祈福。
她抿了唇,带笑的眸如含春水,肌肤粉腻酥融,便是说她天香国色也绰绰有余。
墨赢之看着,心下若有所思。
很多事情的结果是怎样其实都说不准,唯有尝试才知结果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