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春一乱是偶发性的,其初期并没有任何症状,待等到发病时就已快病入膏肓,不多时,便会半脚迈入修罗殿的一角。
陈楚楚帮陈老爷把完脉后,立即就吩咐人去拿了药材。
俗话说得好,出门在外,怎能没有一个依仗呢?
为了以防,万一出门前,她命黄莺拿裳宁的名头,采购了大量的药材,当然,裳宁也是知晓的。
合作归合作,互利共赢。
想必,墨赢之既然知道她与裳宁达成了共识,那其中细节,不必多说,他也应该是知道的。
而这些药材,放置于随行的车辆上,这不,如今就用上了。
不知道陈老爷接触了什么人,总之,这瘟疫主要经过体液传播。
比如,一个感染瘟疫的患者用了碗筷后,在收拾碗筷回去后厨清洗的时候,像古代一般是用那种大盆子洗碗,那些碗全部浸没在水中,于是乎,那沾在碗筷上的唾液等物就会溶解在水中。
若是碗筷清洗得不干净,极大可能是会传染到下一个使用的人。
药材取回来,陈楚楚把每一种药材都好了分量,然后自己亲自熬了药,将其给陈老爷服下。
待他喝了药,面上感觉好多了,陈楚楚才松了一口气。
她走出了房间,此时,已有人在外面恭候多时了。
彼时,那些住宿的客人们,都被叫了起来,聚集在客栈中。
“是谁搅了老子的好觉呀?你们这生意还做不做?叫掌柜出来!”有的人是如此叫嚣道。
“就是,这大晚上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有的人附和道。
“爷,妾身好困倦哦!”还有一道如娇似媚的嗲嗲女声。
“哪个王八羔子不让我睡觉觉,看我不拔了你的皮!”
“……”
呃,似乎有什么东西乱入了?陈楚楚见状,有些无语。
此时的场面乱糟糟的,下一秒被店小二以及其他人糟蹋醒来的其中两三位护院,便上去将那些不配合的人拉到角落里面。
至于他们在角落里面做了,什么,陈楚楚倒是不得而知,
她拿着一个白板板,也就是有点像夏天的时候吃完雪糕剩下的小棍子,扁扁的那种,但是比那个雪糕棍稍微长一点点。
她拿着那个东西,可以说是像钢琴家一样,在台上指点天下。
以一授二,二授三,三授四,逐渐地,有人掌握了如何测出这么多人中患了瘟疫的人的方法。
其实这也很简单,虽然古代是医疗技术比较落后,但是有了小说这个剧情先知后,事情就变得简单多了,当然,有些事情也不是能用常理来衡量的。
小说,或许来源于现实,但也是虚构的,故而里面的一些情节大,可大可不必当真。
因为在现实生活当中,白天生活、工作与学习上的压力已经很大了,然而,等人有空闲的时间或有闲暇的休息时间时,或许只是想通过一些娱乐的读物或者是书刊,来缓解一下压力、来放松心情。
小说便是其中一种。
若是读者太过较真或者过于考据其中,那是很不现实的事情。
如果想要学习或者是想要去汲取知识的话,可以去看那些经典的文学作品,或是那些能给人带来深刻影响道理的书籍。
总之,这个方法太过简单了,放在现实生活中是完全不可取的。
如果真能有这么简单的事情,那么在重大危机来临的时候,人类或许也不会那么地惊慌失措。
“怕什么?快掀开!”黄莺面上有些冷漠无情的样子。
让人掀衣服就掀衣服,她有考虑过自己的感受是怎样吗?
听到这话,黄莺眼前的人便怒了,道:“你这人什么态度呀?”
“别叨叨,快掀开!”店小二横眉冷竖,抓住那人的衣裳就是一把掀开那上衣的一角。
白花花的肚皮显露了出来,那人羞道:“非礼勿视,你快放开我呀!不然我报官了!”
一个大男人,还不让看了?
店小二充耳不闻,他拿着一根普普通通的小木片,便直接往那人的肚子上一戳,问道:“痛不痛啊?胀不胀啊?”
那人明显是愣了一下,不过,那个力道也不是很大,所以他也没有觉得痛,便下意识地回道:“不痛,不胀!”
“那行,没事,下一位!”
“这个,你……我……”那人还一脸懵逼,就被带了下去。
柴房中,黑子被麻绳捆着,双眼紧闭着,而绿意在门上上了锁,便听到一声狗吠声。
她按耐住自己跳动着的小心脏,便快步地拿着钥匙离开了原地。
殊不知,就在她离开的那一刻,在柴房中被麻绳绑着的人,他的眼睛倏地一下子就睁开了,在这黑暗中,很是恐怖。
黑子看到自己身上的状况,咬了咬牙,似乎要把牙齿都给绞碎了,他经常绑人,经验倒是不小,如今,换了被绑的人是他自己,便开始分外不痛快起来。
那感觉,就像是一个小偷,他经常偷别人的东西,然后,有一天,他的东西却被人偷了。
黑子现在的心情就是那一种心情,他挣扎着,但是麻绳绑得紧,他怎样都睁不开来。
柴房里面点着一盏很暗的灯,他现在还依稀记得客栈老板说过的那句话,“一个柴房,点什么灯呀?真是浪费!”
因为客栈老板抠得很,此时,柴房里面暗得很,但又不是不可视物,只是有些昏暗罢了。
想到客栈老板已死,黑子吐出了一口浊气,他四下张望着周围,想看看有什么东西可以拿出来,以用来解决他的困状。
只是,这柴房里除了烧柴的柴火,也只有用来喂鸡喂鸭的糟糠。
是了,糟糠!
黑子脑海中灵光一闪,他见柴房中还有个破碗,似乎是用来舀糟糠的,就放在上面。
于是,他便挪了挪屁股,移动到到破碗面前,转过身子,反手将破碗给拿了起来,然后艰难地将破碗给砸在了地上。
只听见啪地一声响,破碗砸在地上,碎成了好几块。
他手脚并用,将砸在地上的碎片拿起,利用锋利的边缘,将其放在麻绳上慢慢地磨着。
外面传来一阵狗吠声,他手里的动作加快了。
春花手上正拿着剪刀和针线,在陈楚楚的指导下弄着面罩,彩莲也在一旁学着帮忙,好在她们都心灵手巧,易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