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文字可以形容思念,如果有的话,那就是我爱你。
“墨赢之,你不知道的是,我真的好喜欢你,可惜思念无声,遥远的距离,我们相隔咫尺。”
望着窗外,陈楚楚说道。
不知她在呢喃细语些什么,春花手持着针挠了挠头,“小姐,你一个人在自言自语什么呢?”
“没什么,我们继续吧!”陈楚楚摇了摇头,说道。
很快,陈楚楚的猜想就被证实了。
女主雁北云婷不慎落水,男主周天送英雄救美。
女靓男俊,本该是一对佳人才子,只可惜雁北云婷身上是有婚约的,更荒唐的是,这婚约是皇上为太子定下的娃娃亲。
太子周青今日也在场,因母族基因强大,他长着一张雌雄莫辩的脸,而也就是这张过于张扬的脸,他受到了无数大臣的质疑。
不少大臣先入为主,看他的脸就觉得他是个娘娘腔,而平时他又太过吊儿郎当,没什么特别出众的地方,大臣更觉得以他的实力和品性实在不能继承太子之位。
为此,皇上头痛不已,他力排众议把周青推上太子之位,万分希望周青能给他争气点,好好做出一番成绩来给大臣们看看。
四皇子周天送对于太子周青来说,一直是个强悍的对手。
在民众当中,周天送的呼声很高,甚至远胜周青一大截。
其他的事情也就算了,但如今就连他定下的未婚妻,周天送也要过来掺上一脚,真当他好惹吗?
亲眼目睹自己的未婚妻待在别人怀里娇羞不已,周青的脸色阴沉,他周身冒着冷气,上前将人拦下,说:“皇弟出手相救,皇兄实在是感激不尽,只不过,云婷是本宫的未婚妻,还请皇弟注意分寸!”
雁北云婷是心悦周青的,她见他来,便挣扎着从周天送怀里出来,转而拉住了他。
她头上仅仅别着一根玉兰簪子,朴素的很,一点也没有贵女的样,身上穿着一条白色衣裙,已然全湿了,就连里面桃红色的肚兜也若隐若现,周围的人看着,便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周青眉头微蹙,隐隐有些不悦,他施了个眼神,身后的待从就把披风拿了上来给雁北云婷。
他是不喜欢她的,从小到大也从没给过她好眼色。
周青这一举动,在雁北云婷心里自然是加分项,本来就高的好感度,更是蹭蹭蹭地往上涨。
见雁北云婷翻脸不认人,转身就站周青那边去了,周天送神情严肃,心下不断冷笑。
陈楚楚还没走,过来围观了一下,这一围观,她就忍不住自乐。
周青头上已被撒了种子,不须时日,那些种子就会成片成片地生长,最后变成一片青青草原!
想到那滑稽的画面,陈楚楚没忍住,笑出了声。
场面很严肃,她一出声,众人的目光都朝这里看来。
陈楚楚心里暗道不好,她眼眸一转立刻涌起了泪水,一副做作的样子,“呜……云婷小姐真是太可怜了,怎么好端端的就落水了?”
这一番话,将众人的注意力往雁北云婷因何落水的方向引导。
有人开口问道:“府内的池塘距离宴会甚远且很是偏僻,云婷小姐为何会孤身一人前去还落了水?”
“这……”雁北云婷拢了拢披风,看了一眼周青,又娇羞地低下头。
又有人责问道:“云婷小姐不肯说,是不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妄加猜疑的话语,使周青越发不悦起来,他虽不喜雁北云婷,但也不许别人侮辱她。
当即,他冷哼了一声,众人立刻鸦雀无声了。
陈楚楚牙齿打着颤,但硬是站在原地还不想离开。
小说里对于这个场面可是写得分精彩,好不容易能亲眼目睹这一狗血的撕逼大战,她可不想错过。
周天送还没娶妻,更没纳妾,连近旁的待从,除了厨房一个老嬷之外,其他都是清一色的男性。
按四皇子府上这种情况,当然不可能备上女子的衣裙,所以,陈楚楚也只能受着凉来看热闹。
在周朝,阶层分明,由皇上而下层层划分着高低贵贱。
而阶层之间不同的人,大多都存在着偏见,特别是对于处于最底端阶层的商人。
陈老爷能做到皇商这个地步,能力和手腕自然是不凡,可在这些权贵心中,想法并无半分改变。
陈楚楚本就不讨喜,加上是商人之女,在场的权贵小姐们就算备有衣裙,也无人会借给她。
然而,一身黄色丫环服饰的女子从人群中挤了过来,一眼就望到了缩成只乌龟一样的陈楚楚。
这是黄莺,跟绿意情同手足,也跟绿意一样,是待候陈楚楚的贴身丫环,稍微与绿意不同的是,她使得一身好武功。
“小姐,快跟我来!”
黄莺伸手拽了一把陈楚楚,直接把她给拽了出去。
见绿意也跟了上来,而且习以为常的样子,她手上生痛,就算大为不满,也没吭声。
一身黄衣,便是黄莺。
陈楚楚揉着手,随着两个丫环摆弄,便换上了一件衣裙。
上身的布料很是轻薄,银红色的纱子,应当是极为珍贵的布料,跟她之前见过的软烟罗类似。
陈楚楚的闺蜜是做古装生意的,她耳濡目染之下也略有了解。
打量了一下屋里的环境,简简单单的布置,让人觉得寒酸不已。
“衣服是谁送来的?”
陈楚楚此时已经拆了头饰,三千青丝散落下来,因湿着粘成了一块,她伸手一拧,便拧出水来。
绿意拿起梳子细细打理了一下她的头发,她葱白的手指搓了搓,感到有些冷意。
黄莺摇了摇头,说:“我先前不在小姐身边侍候,竟不知小姐落了水,衣服是一老嬷送过来的,知道小姐在那里,我便赶紧过去了。”
陈楚楚若有所思。
软烟罗,一个老嬷怎么会有,大概是什么人命令的。
只不过,那人为什么会对她出手相助呢?
“这个地方,也是老嬷给你指的路?”
“是的!”黄莺不懂小姐为什么要问这些,但她如实回答了。
陈楚楚点了点头,随即脸色又沉了下来,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被别人牵着鼻子走,这就是我平日里教你们的!”
“小姐饶命!”
黄莺大惊,跪了下来。
陈楚楚无端生事,她抓了抓头发,便迈步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