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一下!我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你看烤鱼这样子,他想说话也难啊!”
叶星见张栲榆脸色已经开始发紫,急忙劝阻道。
哥斯特反应了过来,不情愿地松开了张栲榆的衣领。
“呼……我,我还没有反应过来什么情况,就被你来这么一下子。那个女生是你……什么意思?”
张栲榆弓着腰喘着粗气,可眼睛仍然注视着身体是冯淼的哥斯特,丝毫没有退缩的意思。
“你还搞不懂?难道你的脑子里全是催化剂吗?!”
哥斯特又攥起了拳头,但看着张栲榆那懵逼的眼神,怕是再这样下去想,先要把自己急死。
她只好连续深呼吸了几口气,终于让自己镇静了下来。
“在投影地球发生之前,我就是照片里的那个人。后来就因为狗屁投影地球事件,我莫名其妙地被关掉了这个小坠子里面,懂了吗?”
“有没有可能是看错了?”张栲榆小心翼翼地回答道。
“我连自己都能看错吗!你是不是……唉,我真想把你脑袋撬开看看到底是什么。”
哥斯特无奈地扶着脑袋,道:“不会错,我之前打架手臂被划了一下,现在应该还有痕留着。”
我想起之前哥斯特与唐苓交换时唐苓所表现出的巨力,看来“灵魂究竟能不能影响到人体”这个实验有研究的必要了。
张栲榆仔细地看着那张照片,真发现那位女生的手臂上有浅浅的疤痕印。
“真的啊……可,可那个女生是有爸爸的啊?”
“有爸爸?”哥斯特愣了一下,“是不是长得挺矮,有些微胖?”
“不是,是一个瘦高的中年人。看起来不怎么打扮,有些邋遢的样子。”
“他妈的,连我爹都被换了是吧!”哥斯特怒锤了下桌子,恨不得把照片鲁东人揪出来问个清楚。
“等一下,”唐苓将书合上,“张栲榆,你刚才说那个中年人有些什么?”
“不怎么打扮,有些邋遢……怎么了吗?”张栲榆歪了歪脑袋。
“是他吗……”唐苓重新打开书,自言自语道。
我也反应过来了,这位所谓的“女生的爸爸”,十有八九就是那个邋遢男。
这可是个不得了的大消息啊!但这家伙哪个地方都要掺上两脚,让我有些怀疑他在第二生命究竟处于什么地位了。
说不定……还跟青牙的老大逃跑有关。
“唐,唐苓!你好歹跟我说明一下啊!这样很吊人胃口的好不好!”
张栲榆大声抗议,但哥斯特一个眼神就让他闭嘴了。
虽然这个消息实在很令人兴奋,但我还是感觉有点不太对劲。
如果张栲榆跟叶星遇到的是那个邋遢男的话,就说不太通啊。
张栲榆跟叶星认不出来他倒也说得通,可为什么他也不认识张栲榆跟叶星呢?在擂台赛上不是早就……
戴着头盔的啊,那没事了。
这么说,第二生命也不是很可怕嘛,至少情报这一方面他们不是什么都知道。
“把你知道的关于那个女生的所有事情全都告诉我。别添油加醋,否则我就把你关到吊坠里面,直到我想放你为止。就连冯淼都救不了你!”
张栲榆见状,只好拿出平时完全见不到的认真状态出来,可这不见得比添油加醋模式好多少。
“我们中午饭吃了一半时,那个……那个女生就进店来了。我想想,嗯对,她一进门就哭了……穿着嘛……就很,很……”
完全是说一个字想一个字,过了很久才磕磕绊绊地理清。我看,这还不如之前的添油加醋模式。
“唉……这也不知道从哪儿下手啊。”哥斯特一下子瘫软在椅子上,“一想到那家伙竟然用我的身体穿着那么傻的衣服,我就很想吐。”
“诶!话说,那个人说不定能知道什么。”我突然想到一个名字,在吊坠中提醒哥斯特道。
“谁啊?别卖关子,你要是说不出来,这个身体就不还你了。看样子你也没标记吧?”
哥斯特戏谑地提起吊坠走到了墙角,摆出一副欠打的表情。
“这个身体还真挺好用呢……话说,我早看出来你对唐苓有些特别的感情了……要不要我这就帮你加温一下?”她用只有我能听到的声音低声说。
“你,你说啥呢!别想歪了啊,我没那种意思……”
可不知为何,我的脑袋突然成了一片糨糊,我虽然想尽力反驳,可始终找不到什么能说的话。我用这吊坠里狭小的视野望去,发现唐苓还没注意到这里。
“你可能忘了,我一直都在这个吊坠里面看着,你能看到的我都能看到。就连你的心跳我都能感觉得清清楚楚,你是骗不了我的。别反驳了,冯~淼~”
“黄梅雨,她与第二生命合作过。而张栲榆他们今天遇到的那个人很有可能是第二生命研究部的,我不能说绝对能知道些什么,可这至少是个突破口。”
我不想再继续之前这个话题,于是将自己知道的人赶紧说了出来。
“切,没意思。我也有点累了,先把身体给你,你就去见那个什么黄梅雨吧。记住哦,要是有一丝怠慢的话,我就将你只要跟唐苓说话心跳就会加快这个事实告诉所有人。”
哥斯特话音刚落,一阵眩晕感又传遍我全身。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熟悉的感觉又回来了。
“都说了没这回事……”我咬牙切齿地看着身上的吊坠,觉得还是要找个胶带将这颗该死的石头包住为好。
“小淼,你回来啦?”
唐苓的声音从我后方响起,我不自主地打了个哆嗦。
“是,是啊……这么快就知道是我啊。”
“毕竟你跟哥斯特完全是两种性格,很好分的。”
“这,这样吗……”
该死,本来之前我还没怎么注意,受到哥斯特调侃之后我反而真有点像她说的那样了。
“你好像有点脸红啊,哥斯特跟你说了什么吗?难道是……”叶星贱笑地调侃道。
正当我不知道该怎么应对时,平时聒噪的张栲榆仿佛像救星一般降临。
“阿喵!你感觉将那恶魔吊坠摘了吧!现在快取下来,我去找个锤子威胁这个家伙!”
“咳咳,这个先放一边。我知道有个人或许能告诉我们点什么,就是她好像……”
我有些同情地望着张栲榆,他还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阿喵你也想把那该死的吊坠摘掉土里对吧,我们现在就做吧!”
“张栲榆,接下来你的举动,将关系到我们这次行动究竟有没有收获。所以,请你之后忍耐一下。”
“这么严肃干嘛……”张栲榆挠了挠头,“虽然不清楚要干什么,但感觉我这个人挺重要的,这种感觉也不赖。”
“放心,全都交给我张栲榆!我就是主心骨!哈哈哈哈哈哈……”
天已经完全黑了下去,看守所的灯惨白地照着周围。几只不怕死的飞蛾朝灯撞去,忽明忽暗的灯光像是警告着过路的人:
这里很危险,别靠近。
“本来这时候已经是休息时间了,但只有你们能让黄梅雨开口,就给你们开了个特例。”
“放轻松,我们这个审讯室专门针对能力改建了,至少凭黄梅雨的实力,闹不出什么岔子。”
一名警卫在审讯室门口给我们做着思想工作,但那神态怕是自己也很没底。
“可以开始了。”
对讲机里的声音传了出来,他深吸一口气,打开了审讯室的门。
只见里面坐着一位穿着黄马褂的高挑女子,但散发的气场却让整个审讯室的气温下降了好几度。
“哟,小弟弟有什么要问我吗?”
“大妈啊……好久不见。”
张栲榆吞了吞口水,装作吊儿郎当的语气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