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初一动不动，继续盘腿坐在地上看监控。
程祁推门而入，顺手关了门。
他将一个精致的纸袋子送来：“赔你的新衣服。”
顾初：“滚。”
程祁脸皮之厚，岂是那种说滚就滚的人？程祁轻车熟路走进酒店里，在顾初旁边坐下，将赔罪的新衣服放到沙发上。
“呀~~您慢点~”
“我受不了~~”
娇滴滴的声音，从顾初面前的虚拟电脑传来。
程祁挑眉，眼里划过一丝玩味之色：“你还看这种东西？”
顾初：“这是你爹。”
程祁：...
顾初压根没打算躲避，也没有掩藏自己的身份。她知道程祁的能力，这家伙在十多年里已经成了真正的京都地下王者，不动声色掌控住滔天的权势，甚至已经侵入了华国的顶级部门。
顾初在为国效力，程祁应该也知道，只是不知道她具体从事哪方面的工作。
程祁皱起眉：“别看这种东西。”
画面上是五十来岁的老头子，和二十出头的小姑娘，画面十分辣眼睛。
顾初：“这是工作。”
程祁在顾初旁边坐下，给她倒了一杯热咖啡：“说起来，我派人仔细调查过你这些年的动向。你似乎加入了某些隐秘的部门？工作危险吗？”
顾初没搭理他，继续看监控。
程开源五十来岁，依然注重保养和健身，身子坚朗地像三四十岁。这都十多分钟了，还能屹立不倒。
“初初，我希望你能远离危险的工作。”程祁叹气，“前世已经过惯了那种日子，这辈子应该轻松一点。”
顾初心想，有你和老莫在，老子这辈子都不可能轻松。
尤其是老莫，这十多年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安静极了。
老莫越是安静，顾初越是害怕。
暴风雨前，总是死寂。
监控画面里，程开源终于放过了小模特，两人像是恩爱夫妻似，开开心心去浴室洗澡。浴室里，又传来一阵阵的怪叫...
顾初指尖微动，想要将画面调节到浴室里。程祁阻止她：“浴室里没有监控。”
顾初：“真的？”
程祁：“真的。”
顾初简单搜索一番，浴室里果然没有监控设备。顾初关闭虚拟电脑，光线散去，桌上只有那只造型奇特的手机。程祁饶有兴致地打量这只手机，一看便是特殊制造的物品。
初初这是去了特殊部门呢。
就和前世的沉司一样，从事特殊的工作。
顾初喝两口咖啡，站起来，对程祁说：“你滚出去，碍眼。”
程祁主动邀请：“你应该在调查程开源，我可以提供帮助，甚至，只要你开口，我可以帮你抓住他。”
顾初：“条件？”
程祁：“明天中午楼下咖啡厅，一起吃点东西。”
顾初：“成交。”
程祁嘴角噙笑，离开顾初的房间。
顾初双手抱在胸前，目送程祁高大的背影，眼里闪过冷锐的杀气。
顾初总是捉摸不透程祁的心思，前世她也捉摸不透沉司的心思，这人总是狡猾如狐，笑着靠近你，再笑着亮出枪支抵在你额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