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水的赌徒,铁打的赌场。
尽管皇冠会所里的赌头场是全天候营业,熊大花也有些撑不住了。
她疲惫的脸上,是掩饰不住的兴奋。 今晚,她就是全场最靓的那个崽啊!
多少男人摸上来和她互换联系方式,那明里暗里的示意,撩得她都快有些看不上徐天霸了。
不过熊大花始终没飘得太高,在和一个清秀得让人心疼的男孩交换完联系方式后,她干掉了杯中的酒水,以女王的姿态恋恋不舍的扫了一眼全场。
“走吧!等大事成功之日,这就是咱俩以后的基本生活。”
“对对对,赶紧走,今天就当时提前体验了。” 那么多没脸没皮的好看男人,让徐天霸生出了严重的危机感。
他早就呆着不舒服,简直是如坐针毡。。
眼见这大妈总算是显摆完了,徐天霸迫不及待的拿起包装好的拍卖物,亦步亦趋的紧跟在熊大花身后。
秦滕雪抱着手看见他俩上了悬浮车。
侧头看了一眼王劫:“确定要那个雪猫脑袋?” “嗯,势在必得。”
她拨了个电话,七八台早就潜伏在暗处的悬浮车立刻跟了上去。
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这是打算明抢啊。
王劫脸上露出古怪的神色:“确定要这么简单粗暴吗?”
秦滕雪眉毛一扬。 “这西郊的夜晚灯红酒绿,想要什么就有什么,可偏偏就是没有王法。”
对这话王劫深以为然,就站在会所大门这一会儿工夫,旁边已经发生了好几起乱七八糟的事情了。
一对情侣直接被抢了钱,甚至女劫匪见男的长得还行,顺道儿还劫了个色。
眼见着女劫匪意犹未尽,想把男人打包带走,秦滕雪都觉得有些过分了。
“别逮着一只羊往死里薅,差不多就行了哈。” 女劫匪显然认识秦滕雪,嘿嘿干笑了两声,“嗖”的一下钻进了黑暗之中。
片刻之后,秦滕雪收到信息。
“走吧,办妥了,回家等收货。”
王劫想着拜托秦滕雪这地头蛇,顺便让人把那俩货给办理了。
犹豫了三秒之后还是决定算了。
既然之前橙阶精神体说这俩好像跟他们有勾结,那还是抽个时候好好顺顺藤,看能不能摸个大瓜出来。
更何况,以熊大花和徐天霸的身份,本就不应该出现在这里大把撒钱。
很显然今天的事情里,就有他们背后势力的影子。
几人直接回了雷鸣拳馆。
馆内已经摆满了各种包装好的箱子,全都是皇冠会所里拍下来的各种异兽脑袋。
陈胖子一个个的拆开包装,已经迫不及待磨刀霍霍准备下手了。
王劫所有的心思都在那只雪猫头上,等了好大一会儿,门外终于响起了三长两短的敲门声。
秦滕雪独自出去,再回来的时候,手里已经多了一个包装箱。
“一共十五万,王老板是打算现金还是刷卡?”
王劫愣了片刻:“那些不是你的人?”
秦滕雪一脸正气:“说啥呢?我雷鸣拳馆可是出了名的正经公司,怎么可能干那种偷鸡摸狗的事情。”
反正比起拍卖回来,这价钱肯定是占大便宜了。
王劫也没有揭穿,明明刚才在电话还听到有人称呼馆主。
“要不陪姐姐两三天,这雪猫脑袋就送给你了如何?”
王劫“呵呵”两声,原来是在这里等着呢。
付出和回报,本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他打开悬浮车的储物箱,从里面抽出四件兽甲丢给了秦滕雪。
“秦姐,谢了!”
这下轮到秦滕雪惊讶了。
兽甲在西郊可是硬通货之一。
那些在城外摸爬滚打的修炼者,谁不知道穿上这玩意儿相当于多了一条命。
没想到让她更惊讶的是,胖子手起刀落,一连开了三个铁爪鸡脑袋,都从里面顺利的取出了一枚兽晶。
“这这这……你们……”
秦滕雪激动得都有些语无伦次了,瞬间一把将王劫搂在怀里。
这小男人绝对是个宝藏。
要是倒贴整个拳馆能拿下,老娘也愿意啊!
最着急的是陈胖子,他连切兽头都顾不上了,拎着刀就冲了过来。
王劫气势一振,陈胖子顿时焉了下去。
打不过打不过,尼马搞忘这货已经莫名其妙成为修炼者了。
陈胖子把悲愤都发泄在了异兽脑袋上面,很快就开出了一小堆兽晶。
王劫取出雪猫脑袋,再次确定了这是连卡路里之眼都无法认定品阶的东西。
搞不好真是捡到宝了。
他压抑着兴奋的情绪,连告别的话都懒得说了,直接将脑袋丢进悬浮车就回到了米脂的城市别墅。
不过让他郁闷的是,研究了一晚上也没发现这颗雪猫脑袋的异常之处。
甚至这玩意儿比其他的异兽脑袋都要坚硬。
王劫把菜刀都剁卷了,也没能在上面留下一丝痕迹。
眼见天都快亮了,王劫猛的一拍脑袋,总算想明白了,
“对啊!我要的是卡路里,管它是啥玩意儿干嘛?直接做个叫花猫头不就好了。”
他在花园里搭了个简易的灶台,拆了两张木凳子点燃了火。
把雪猫脑袋洗了洗,连毛都懒得拔。
顺手挖出些黄泥往雪猫头上糊了一层,直接往火里一丢完事儿。
没有米脂和那群闺蜜在家,整个房子里安静得让人犯困。
王劫刚往沙发一靠,就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让他没料到的是,自己竟然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王劫感觉自己出现在了一间很小的房子里。
房子没有门和窗,就像是一只盖上盖子的盒子。
异常的闷热,让他身体不断的冒出汗水。
他不断的在墙上敲打,希望能找到出口离开这个逼仄压抑的地方。
墙面温度特别的高,很显然房屋的外面燃烧着火焰,甚至他都能听到干柴炸开的啪啪声。
房间里的温度越来越高,王劫甚至都闻到自己肌肤散发出来的熟肉香味。
不过还有比这一切更让王劫不安的事情。
他清晰的感觉到了,在这间小屋子里,有一双眼睛无时不刻紧盯着自己。
王劫明知道自己身处梦中。
他无数次想凭借意志力把自己唤醒。
可这一切都是徒劳,直到屋子里的温度渐渐降低,他用尽全力一挣扎,这才猛的睁开了眼睛。
身下的沙发都是水渍,浑身上下同样湿哒哒的。
王劫冲进了洗澡间打开水龙头,连喝带洗一顿折腾,才从那股燥热中冷静下来。
略一细想梦中的情景,他立刻发现了不对劲。
没有窗户的小屋子,外面还燃烧着熊熊大火……
这不是跟用黄泥糊住的雪猫脑袋一个遭遇吗?
哪怕此刻已是正午,这个想法仍旧把他惊出了一声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