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江见着吴用摊牌,现场即将爆发一场大战,直接排众而出,要开口安抚。
要说这宋江,此时倒是有些枭雄模样,此人能一路登上梁山头把交椅,然后平衡梁山各方势力,最终达成自己的目的,也是有些本事的。
就在宋江将要开口之时,忽然一个厚重的声音在人群中响起,道:
“可否听我一言。”
听到这声音,在场所有人皆是非常耳熟,便见着一个高大的身影排众而出,来到了所有人面前。
见着此人,宋江和吴用皆是震惊了,指着此人道:
“晁天王?”
此人便是一直躲在人群中看戏的晁盖,此时俞慎已然解了他的【指化】,让他出场。
见着晁盖出来,刘唐、阮氏三雄面色大喜,上前抱住晁盖,发现晁盖并非幻影,而是散发着温度的真人,顿时泪流满面,道:
“天王,真的是你,你没死?”
晁盖见着这四位与自己感情最深,交情最好,方才也最为自己激动的兄弟,顿时也老泪纵横,道:
“你们才是真兄弟,吴学究,没想到吧,我没死。”
见着晁盖真人出现,吴用顿时知道情况不对,转头看向公孙胜,因为他知道,梁山有能力救下晁盖的只有一人,那便是入云龙公孙胜。
吴用没有猜错,一眼看过去的时候,公孙胜也用冷冷的目光看向他,道:
“没错,晁天王确实没死,当日我让晁天王假死,以替身代替天王下葬,便是为了调查暗害天王之事。”
听到公孙胜承认,吴用顿时脚下一软,强撑着朝晁盖拱手道:
“见过天王。”
宋江见着晁盖好生生的出现,也是大为讶异,然后便摆出一副激动万分的模样,道:
“晁盖哥哥,你真的没死,真是想煞我了。”
说罢,宋江顿时大颗大颗的眼泪滴落,这演技可真不是盖的。
见着两人这般模样,晁盖冷冷的看着这两人,然后转向吴用道:
“吴用,没想到真是你暗害我,罢了,虽然你对我不仁,我却不可对你不义,我这死过一遭的人,也不讨你暗害我之事,不过我们就此割袍断义。”
说罢,晁盖取来刘唐的腰刀,然后一刀割断了自己的袍子,将其丢在了吴用和宋江的面前。
吴用听得晁盖不追究自己,顿时松了口气,但是机敏的他也知道,梁山怕是要分崩离析了。
宋江自然也是想到这一点,好在晁盖虽然看向他的眼神冰冷,但是并没有证据证明宋江也参与了此事,故晁盖也没有朝宋江发作,不过在场诸人也都已经猜到了,暗害晁盖之事,便是宋江指示。
晁盖割断袖子之后,抓着腰刀来到暗箭射自己那人面前,那人见着晁盖真人出现,反倒是没有那么害怕。
见着晁盖走来,那人抓起地上一把沙土洒向晁盖,然后用怀中取来一柄匕首,起身便要刺向晁盖。
晁盖早就有所防备,哪里会受此暗算,旁边刘唐动作更快,一脚便将此人踢倒在地,被晁盖一刀将脑袋砍了下来。
杀死了暗算自己之人,晁盖提起此人脑袋,来到了宋江为自己立的坟墓之前,看着自己的墓碑,取来一柄铁棒,直接将墓碑砸碎,然后将那人脑袋丢在自己的“坟墓”之前。
见着晁盖这般举动,宋江顿时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上前道:
“天王既然没死,这墓碑也该砸了,不吉利,来啊,准备酒席,恭贺天王回归。”
晁盖见着宋江这般作为,努力的挤出了一个难看的笑容,道:
“我自阴曹地府走了一趟,便无需这般形式了,将梁山处理好之后一道回汴梁,我还想见见各家兄弟。”
听得晁盖这话,宋江也不敢多说什么,便允了晁盖,在心中不断盘算,要怎么在晁盖出现的情况下,继续掌握大好形势,至少要让梁山的力量帮自己完成建功立业大事。
公孙胜自然是猜到了宋江的心思,也暗中防备宋江、吴用再动用歪心思。
看完了这场大戏之后,俞慎便暗中通知了公孙胜一句,自己便借混乱离开,然后以水遁离了梁山泊,一路往汴梁先去。
一阵大戏下来,公孙胜阵营这边算是大获全胜,还有了晁盖这面旗子,回去汴梁之后,应该能让更多人倒向这边,掌握更多势力。
在梁山又呆了几日,将事情都处理好之后,烧掉了梁山的城寨、关隘等等,便一道出发返回汴梁。
这几日之间,宋江不断的想要邀请晁盖,但是都被晁盖婉拒了,宋江便知道晁盖与公孙胜乃是一道的,早暗中派出人提前往汴梁去,想要做个先入为主。
但再快也快不过驾遁光的俞慎,俞慎早就回到了汴梁,通知了燕青等人,这些人直接将消息传出,先占据了舆论和道德的高点。
待到宋江带着所有人回到汴梁之后,梁山一伙已然是很明显的泾渭分明起来。
首先便是绿林中人,许多原本仰慕宋江义气的绿林好汉,也都不傻,听到这个消息后,都猜到了是宋江指使暗害晁盖,都唾弃宋江,只有那些死忠,或者对面不接收的人跟着宋江。
而军官派这边,更是早就靠向公孙胜这边,得到这个消息之后,更是鄙弃宋江,一些中立之人也都表明了立场,宋江那边就留下了花荣、秦明几人。
这一番下来,就算是宋江回来了也是无可奈何,梁山算是彻底分裂开来,各自行事。
卢俊义这边自然是喜出望外,此时,俞慎安排的助攻也来了,便是信王和宿元景。
这两位在得知了晁盖回来之后,便暗中面见赵佶,道梁山兵强马壮,虽然可讨伐辽国,但是也要防备宋江有异心,不可让宋江一家独大。
又因为卢俊义在梁山时日不久,威望还不够,说动了赵佶一道册封了晁盖为副先锋,与卢俊义一道统帅一路,与宋江分兵伐辽。
得了这道册封,晁盖、卢俊义这边便有了自主权,不用受到宋江太多节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