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眼睛有点疼,别的真没什么。”
病房外,众人听过希格斯的解释——他看到的事也十分有限,所以说了和没说差别不大。
“她叫你闭眼别理会你就真这么做了?”
“我……抱歉……”
希格斯不得不承认,希尔维亚叫自己不许回头还要闭上眼睛时,他有过一瞬间犹豫的。
庞弗雷走出病房,一众学生围了上来,
“庞弗雷女士,希尔维亚她……”
“她至少需要观察两周。”
当天夜里,希尔维亚正要离开病房,就碰上了来“探望”她的邓布利多。
“邓布利多校长,您……还没休息?”她的眼睛上还蒙着纱布,但这并不影响她认出邓布利多——没有心脏都能继续活着,不睁眼认个人还不是小菜一碟吗?
“希尔维亚,我听说……他们送你的礼物里有一盒草莓味的巧克力豆?”
希尔维亚抿了抿嘴唇,转身指着墙角那一堆零食开了口:“哦……我没留意,应该在那里。”
说着,希尔维亚当然回到了病床上坐着。
她以为邓布利多会质问自己什么,但邓布利多只是翻了一下零食堆,然后带着些遗憾说道:“哦,这包装上写着草莓,其实还有桃子味……不错,的确是不错的零食。”
“邓布利多教授,我……”希尔维亚犹豫再三,还是开了口,“我想知道,关于汤姆里德尔的事。”
“哦……看来你跟汤姆的确关系匪浅。”邓布利多并不意外希尔维亚向自己问起这个人,他甚至在走进病房时就给屋子施了咒,“你并没有完全失去七岁以前的记忆,对吗?”
希尔维亚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就是无休止的沉默。
回应邓布利多后续那些人生哲理的话的,只有希尔维亚的“嗯”“是啊”之类的敷衍。
几乎是在邓布利多对她七岁以前的事表示出好奇的同时,她就从心底里不相信邓布利多会帮助自己了。
邓布利多离开以后,希尔维亚从病房里来到了打人柳边上。
不是没有人跟上来,但到了打人柳这边,他就不敢再靠近了。
跳进打人柳的树根处的洞,发现这是一条密道。希尔维亚顺着密道来到了一间木屋子里。
看上去,这里已经空了很多年了,房梁上还有十来个蜘蛛网。
“这是什么?”希尔维亚皱起了眉,一张铺满了灰尘的简易木桌上有一个金杯。
比起周围其他的东西,它的确显得耀眼了一些,毕竟这里其他的东西加在一起也不如这金杯值钱。
希尔维亚并不用手去碰。而是拿出魔杖,使用咒语将金杯周身的尘埃除去,而后让它飘到自己面前来细细打量。
獾?
难道是……赫奇帕奇的金杯?
希尔维亚小心翼翼地将金杯放回原位,再仔细查看了这屋子,总觉得哪里不太对……
没有门,窗户斜着开在屋顶上……
不对,一定还有什么地方不一样……
希尔维亚没有在这里逗留太久,一路回到校医院的病房里,希尔维亚才意识到了那个屋子的不寻常之处——
空间比寻常的简易棚屋大太多,而且天花板比病房的高度多了一倍不止。
尖叫棚屋除了树洞和那个窗户以外没有别的办法出入,能找到打人柳树洞的人一定是霍格沃茨里的人……
希尔维亚心说那么长的密道,那么大的房子,那个方向……
难道那是赫尔加赫奇帕奇的地方吗?
不对……装饰风格是二十年前左右的风格,打人柳很显然是为了保护那个入口,可为什么又刻意加了窗户,是要让里面的人有判断时间的依据吗?
希尔维亚不得其解。
在校医院的第三天,她已经可以取下眼睛前的纱布了,不过为了别人的安全,她带上了特制的眼镜。
按照正常的恢复情况,周末,希尔维亚就可以回斯莱特林休息室了。
只是临近十月,天气阴沉了下来。
这些天,金妮好像总是不舒服,所以格兰芬多的各位来校医院的频率也高了起来。
“希尔维亚,你怎么样了?”
“西莫,别晃了,我没有瞎!”
“我当然知道你能看见,不过你的眼睛看上去没什么问题呀!”
“嗯……但我现在不太能辨别颜色,所以需要借助这幅眼睛来看东西。”
等到他们闹腾够了,希尔维亚才注意到了金妮抱着一本日记写什么,还时不时地会心一笑。
好像不是她在写日记,而是在跟什么人交流。
希尔维亚毫不掩饰自己的好奇,金妮也十分大方地把日记本拿给希尔维亚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