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七十四 这次真开车?

目录:塞外鸿秋| 作者:在在不在| 类别:其他类型

    被铁蛋这样一搅和,两人之间刚刚勾勒出的情景感和氛围感都消失了。林向笛的房间还是最开始住的那一间,一席炕,一张桌子,四个板凳,而且炕还不是很大,郁瑶刚才就注意到了,大小不过常见的双人床。

    分别两年之久,突然又要睡到一张炕上,这让两人都觉得非常尴尬。林向笛知道郁瑶睡前洗脸洗脚的习惯,就拿着盆子走了出去,不一会儿,接来一大盆水说:“瑶瑶,你先洗脸吧。”

    郁瑶点点头。刚一碰到水,她就被冰的龇牙咧嘴。林向笛问:“怎么了?”    “这水怎么这么凉啊?”郁瑶已经抽回手,有些为难的看着林向笛。

    林向笛耸耸肩,无奈的说:“烧热水很不方便,得到厨房,用大锅烧。这会儿我总不能再去喊铁蛋给你烧吧。”

    郁瑶知道这里比不上王宫的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衣食无忧,也比不上客栈额服务周全,所需要的一切都得自给自足。她有点惆怅的想,从此以后,我就得学习生火烧水做饭洗衣熬粥扫洒缝补了,要不说人总是希望有钱呢,有钱就是好啊,可以不用干活。

    林向笛在烛光中看到郁瑶愣神的样子,问:“瑶瑶,是不是非常不适应这样穷困的生活了?”

    郁瑶摇摇头说:“也不是,我还记得咱们刚刚穿越而来的时候,也用井水,累爆了的时候,也就胡乱的用冷冰冰的井水洗个脸睡了。现在怎么忽然就娇气了呢?”说完,她伸手在凉水里洗了洗,在脸上胡乱的抹了两把,算是洗脸了。    其实,林向笛心中也有千万般的心疼,但是王宫里高高在上的那个男人就是一堵墙,堵在他的心口。

    洗漱完,林向笛看着郁瑶站在地下踌躇的身影,莫名的辛酸。她一定是想起了那个人吧?但是很快,他就收敛自己的情绪,轻声的说:“瑶瑶,你先去睡吧。我再去看看老黄。”

    “老黄?”

    “嗯,我的骆驼,它叫老黄。”

    “老林,你……你别走,就睡在我旁边,好吗?”郁瑶在林向笛准备出门的前一刻,忽然低低的哀求道。林向笛原本已经迈出去的脚,又决然的收了回来。    他回头看看郁瑶说:“好。我不走了。”

    两人默默的上了炕,仰面躺下,各自为营。

    谁也不知道该如何打破这份尴尬的沉默。

    黑暗中,他听到郁瑶在翻身。

    林向笛的身子轻轻的向郁瑶的身边移了移。手在炕上摩挲着。他还记得郁瑶以前睡觉时的姿势,侧卧,一只手支撑在头下,一只手平放在身边。找到了,他摸到了郁瑶的手。两只手在相碰的时候,林向笛一把握住了郁瑶的手。    黑暗中,郁瑶柔柔的叫了声:“老林。”

    “嗯?”林向笛的声音含糊不清。

    “老林,你带着我逃跑吧,别让乌剌合找到我们。离开乌慈国,去哪里都可以。”

    “你想去哪里?龟兹?楼兰?姑墨?”林向笛绞尽脑汁的想西域三十六国的名字,还能去哪里呢?

    “楼兰?柔然?你说那边是不是和乌慈国一样啊?”郁瑶问。    “应该不大一样。你没有发现乌慈国其实被唐朝化的非常严重吗?各项制度,礼仪,政府设置好像都和唐朝差不多。其他国家应该还是保持原本的民族特点未改变。”

    “哦,那还是算了吧。古代那些未开化的国家有很多我们不了解的传统文化,万一犯了人家的禁忌,再被斩了杀了的,多不划算。我们还是想想现实的吧。”郁瑶在黑暗中睁大眼睛想着。她的手被林向笛紧紧的握着,这让她觉得非常有安全感。

    “要不,咱们横穿波斯,去国外?”林向笛觉得自己脑洞越来越大。

    “妈呀,国外就算了吧。你可真敢想。”

    “要不回中原也可以,看看当年唐王朝在长安的繁盛的样子?”

    郁瑶突然在一旁发出像鸽子一样的笑声。太熟悉了。林向笛当然还能清晰的记得这是郁瑶经典笑声。“我才不要去长安呢,那里是以胖为美的地方。”

    林向笛笑着说:“你这么瘦,去那里就变成了最丑的女子。”

    “你说谁丑?”郁瑶听完,伸手就去挠林向笛的痒痒。他知道,林向笛最怕别人动他的腰部,那里的痒痒肉最多。

    林向笛笑着翻起身来,可当他左手去抓郁瑶的手臂时,发现自己竟然没有一点力气,根本握不住郁瑶胡乱摆动的手臂。他一瞬间就停下了动作。

    郁瑶也察觉到了他的不对劲。立马坐起身来问:“老林,你怎么了?”

    林向笛在黑暗中摇摇头。郁瑶当然看不到他的动作了。接着问:“很疼是吗?”

    “不疼了。见到你,一切就都好了。”林向笛在黑暗中凭感觉抚摸到郁瑶的脸。在她的温柔的嘴唇上轻轻的吻下去。

    “我是你的灵丹妙药吗?”郁瑶笑着问林向笛。

    黑暗中,林向笛亲吻着她温暖湿润的嘴唇含混不清的说:“灵丹妙药,包治百病。”郁瑶也动情的回应着林向笛的热吻,她心里七上八下的想,今晚肯定会发生些什么少儿不宜的事情吧?

    林向笛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拍了一巴掌自己的大腿。“呀!这个地方我怎么就没有想起来呢?”

    郁瑶被吓了一跳,问:“什么啊?”

    “我们可以去揭阳国啊。我们去那里生活,怎么样?揭阳国离这里很近。不过为了安全起见,我们可以走远一点,找个小镇子住下来,怎么样?”林向笛像是在沙漠中长期行走的人突然见到了甘泉一般激动万分。

    郁瑶一听到揭阳国,无端的想起揭阳公主离若鸿那一副骄横跋扈的样子,不禁觉得毛骨悚然。即使早已经离开了那个王宫,但是留在心里的荼毒还是未消除,这种心理阴影大概需要很长时间去修复。

    她有点失望的说:“揭阳国啊?我……”

    “揭阳国虽然小,可比乌慈国好,听郎中说揭阳国内有很多乌慈国逃过去的流民,政策很宽容。不如我们也去试试?”

    黑暗中,郁瑶只是胡乱的应付一声,便说:“老林,我累了。咱们休息吧,这事等明天再说好吗?”

    林向笛的情绪却完全被挑动起来,他坐得笔直,激动的对郁瑶说:“我们还可以卖仙女镜啊,做个连锁店,到时候连同美妆一起做。揭阳国的地产不是很贵,我们想办法存些钱,买个店铺,最好是二层楼,一层装修好后卖货,二楼我们自己住。”说到这里,林向笛忽然停住了,他忘记了自己的一个小包袱,铁蛋。

    想了想,他接着说:“得提前跟你报备,在铁蛋没有嫁人前,我还得带着她。她还小,没见过世面,也不是阿庆嫂,我走了,她一个人应付不了这里的鱼龙混杂,还是带着的安全些。我们买的院子一定要大,我还想要开馆收徒,我师傅临终前让我把饮鹤刀发扬光大,我思来想去,觉得开武馆不错,你觉得呢?”

    郁瑶嘟着嘴问:“还有呢?”

    “我们生三个小孩,最好是两个哥哥一个妹妹。反正这里又不搞二胎三胎政策,想生几个生几个。人口是发展的必备条件。我们就多生孩子多赚钱。把穿越后的日子过成爽文,怎么样?”

    郁瑶噗嗤乐了。她啐道:“真讨厌,谁要和你生孩子啊!”

    林向笛身子往前一探,就感觉到了郁瑶撑着双手坐在床上的样子,他感受到郁瑶鼻腔里温热的鼻息,和身上那一股似有似无的桂花香味。黑暗中,他的手伸到了郁瑶的肩膀上,顺着肩膀向下摩挲。

    他有些迷乱,喃喃的喊着:“瑶瑶……瑶瑶……”

    郁瑶的身体此刻热乎乎,她模糊的应了一声后。就觉得林向笛离自己越来越近,他的呼吸越来越粗重,放在自己身上的手也开始四处游走。

    终于,在黑暗中,郁瑶迎上一个吻。一个热烈的吻。林向笛狠狠的将郁瑶抱在怀中,尽情的亲吻着,仿佛要把分别两年的甜吻都弥补上。两人吻的都快要缺氧窒息,郁瑶挠了挠林向笛的腰,从他溺死人的吻中挣脱出来说:“我要缺氧了。”

    林向笛没有松开郁瑶,还是紧紧抱着她,坏笑着说:“这就受不了啦?更刺激的还在后面呢。”

    郁瑶双手把脸一捂,娇嗔的骂道:“老林,你现在说话是越来越不害臊了。”

    “这有啥害臊?我们之间……该发生的不该发生的,不是都发生过了吗?”林向笛厚着脸皮,嗤嗤的笑着。

    “但是……”郁瑶想问什么,但是欲言又止,脸涨得通红。

    林向笛问:“嗯?想说什么?”

    “没有那东西……吗?”她的脸红了。

    林向笛笑得前仰后合,然后狠狠的在腰脸上亲了一口,说:“你怎么这么可爱?那三个字还是说不出口?”

    “你再笑我就不理你了。”郁瑶尴尬的只想逃离现场。

    林向笛紧紧的抱着她,不让她逃跑,一边向她保证:“瑶瑶,我不笑了。真的不笑了。你别担心,要是你有了,就生下来,生多少个都不怕,我一定把你们都养的白白胖胖,好不好?”

    黑暗中,郁瑶只觉得脸火辣辣的红,还好黑灯瞎火,林向笛看不见。他的手轻轻解开自己领口的扣子,一颗,两颗,三颗,郁瑶的身体越来越柔软,越来越燥热。

    炕是暖的,心是暖的,手是暖的。所有的幸福突然降临,在未知的空间里,将两人的快乐填塞的满满当当。郁瑶在黑暗中紧紧搂住他的脖子,感受有汗水从他的颈上渗出。

    痛与爱的边缘,冰与火的界限。爱情本就是荒诞的存在。

    林向笛喘着粗气,并用尽全身力气喊了声她的名字,声音刺破夜晚星空,惊得骆驼棚里的几匹骆驼一阵接一阵的咴咴叫。

    他们在房间里兀自快活着,却根本忘记了剩下几位的死活。连睡得半死的阿索都被林向笛的喊声给惊醒了,腾的一声坐起来,急切的问:“怎么了?郁姐姐怎么了?我听到有人在叫她的名字。”

    萧河在黑暗中瞪大眼睛,无语的说:“睡你的吧,人家现在只羡鸳鸯不羡仙呢。”

    阿索尴尬的撇了撇头,翻了个身,准备继续睡觉。好一会儿后,抱怨道:“这两人动静也太大了吧?还让不让人睡了?”

    “你知足吧,好歹你也睡了一会儿呢。我到现在都还被吵得没闭眼睛呢。”萧河无奈的说。

    “嘿!这事闹得。合着我们都得跟他们一起庆祝重逢的喜悦啊?这也太不公平了吧?这样对待单身汉啊?真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阿索皱着眉说。

    “我不也是饿汉子!”萧何接话。

    “你有素素姑娘啊。实在不行,我就给你们腾地方。反正一对儿也是吵,两对儿也是吵,我往耳朵里塞点棉花就行。”阿索贫嘴说。

    “滚蛋!”萧河嫌弃的向阿索那边踹了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