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洛等人走到王宫的门前,宫门两侧四名银甲的鲛兵拱手而立,恭敬地向走来的鲛途和鲛宁行礼。
原本走在他们前边的鲛阔等人现在已经不见了踪影,想是已经率先进入了王宫的大门。
于是易洛等人也不再耽搁,迈步便进入了王宫之内。 王宫内一路都有银甲鲛兵把守,易洛跟着轻车熟路的鲛途鲛宁二人,一路畅通无阻地来到了王宫的主殿之内。
大殿之上,此时已经站立了一个人,正是刚刚在神庙中要捉拿易洛与鲛途的鲛阔。
易洛与鲛途等人走入殿内,先是对坐在殿上的鲛王施了一礼。紧接着鲛王便开口问道:“鲛途,这位就是你带入南海的外族女子?”
鲛途想也知道鲛阔肯定已经在父王面前狠狠地告了自己一状,于是也不惊慌,而是沉稳地回答道:“回父王的话,正是。”
“鲛途,你不记得咱们鲛族的族训了吗?”鲛王一皱眉,看着鲛途,沉声问道。 “回父王的话,儿臣不敢忘。只是儿臣此番行为也确实是情非得已,望父王能屏退左右,容儿臣如实禀报。”鲛途面对鲛王的责问,沉着地说道。
“鲛途!你不要妄想用花言巧语来蛊惑父王,你带外族女子进入鲛国已然犯了死罪,就算你再狡辩也没有用。”鲛阔可不想错过这个能整治鲛途的好机会。
“大哥这么着急给我定罪,恐怕不光是为了族训吧?”鲛途见鲛阔如此相逼,也不甘示弱。
“你这是什么话?又不是我让你去违背族训的。”鲛阔说道。
“好了,都别吵了。鲛途留下,其他人都到殿外候旨。”鲛王知道鲛阔与鲛途素来不睦,不愿再听他们争吵。可鲛途向来不是个莽撞之人,他会冒险带这个女子进入南海应该也是有所倚仗,姑且听他如何解释吧。 “父王......”鲛阔听到鲛王的话后,还不甘心的想再次进言。
“我说了,除鲛途外,所有人都到殿外候旨。”鲛王威严地再次说道。
这下所有人都不敢再吱声了,除了鲛途外,众人纷纷向鲛王施礼,然后便退出了大殿。
待众人都退出后,鲛王于是开口说道:“鲛途,你可以说了。”
“启禀父王,儿臣私自带外族进入南海确实是违背了族训,只是这名女子身份特殊,又被噬灵误伤,魂魄有损,以致意识全无,儿臣不得已才秘密将她带入鲛国,希望能通过贝母复原她的魂魄,使她苏醒。”鲛途如实说道。 “噬灵?可是那把能杀神灭灵的天界宝刃?”鲛王问道。
“正是。”鲛途回答说。
“相传噬灵是天界至宝,天帝曾将它赏赐给自己的爱女女娲,但女娲开创人间后便不知所踪,这件至宝也就此下落不明。”鲛王说到这里顿了一下,又看向鲛途接着问道:“这女子究竟是何人?怎么会被噬灵所伤?”
“回禀父王,随儿臣进入南海的这名女子名叫易洛,她正是天帝之女女娲的转世,这噬灵原本就在天庭之中,后又被天帝赐予易洛用作防身,只因儿臣与其他几位教官对她保护不力,才令她被噬灵误伤,所以儿臣才大胆违背族训,带她来前来南海寻求救治。”鲛途说道。
“女娲......”鲛王听到鲛途的话后,面上略微露出了惊讶的表情,接着他喃喃说道:“外界有传言说女娲重返天庭了,竟然是真的。” “父王,我鲛国千万年前便已归顺于天界,望父王能看在天帝的情面,赦免易洛误闯鲛国之罪,儿臣甘愿受罚。”鲛途说道。
鲛王听了鲛途的话后沉思良久,但他并没有回复鲛途的请求,而是对殿外喊道:“宣殿外之人进殿。”
听到鲛王的宣召后,殿外众人纷纷进入殿内,最迫不及待的便是鲛阔
但鲛王却并没有看他,而是将头转向易洛,问道:“你叫易洛?”
“回禀鲛王,是。”易洛也学着鲛途他们说话的礼仪回答道。
“易洛,途儿已经都对我说了,你是为了救他才受的伤,我们鲛族向来有恩必报,鲛途将你带来南海救治也是理所应当。只是你伤势刚好,如果现在贸然离开,唯恐有变,不如你先在南海住些时日,等确定身体无碍了,再走也不迟。”鲛王顿了顿,又接着说:“况且你救了我鲛族王子,我们也该尽最高礼仪来招待你,方能彰显我鲛族气度,你看可好?”
“父王......”鲛阔没想到众人才出去半炷香的功夫,鲛王的态度竟然有了如此大的转变。他刚想进言,让鲛王不要受到鲛途的蒙骗,可鲛王却抬起一只手来,制止他再说下去。鲛阔见此,也只好作罢。
而易洛这边,其实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跟着鲛途来到南海,现在听鲛王这样说,心中更是一头雾水。但是她转念一想,对方毕竟是鲛族之王,他既然已经当众宣布自己是救了鲛途的恩人,而且又热情的邀请自己留下几日,自己总不好丝毫不给他面子,当众回绝他吧。于是易洛想了想说道:“多谢鲛王盛情,易洛从命。”
“好,既然如此,父王,儿臣请命来安排易洛在鲛国这几日的招待事宜,望父王恩准。”鲛宁听到易洛的回答后,笑嘻嘻地向鲛王请命道。
“你?”鲛王看着鲛宁,面上有一丝不解。
“是啊,父王,我与易洛虽然是刚刚认识的,但现在已经是朋友了。”鲛宁愉快地回答道。
“好,既然如此,那就交给你来安排吧,不可失了我鲛族礼仪啊!”鲛王答允,又嘱咐鲛宁道。
“是,儿臣领命。”鲛宁拱手承命。
从大殿出来后,众人脸上神情各异。鲛阔原本神气活现地进入王宫,却没想到最终是这样的结局,气恼之下也不肯再留在这里遭人耻笑,一出大殿便拂袖而去。
易洛原本在进入王宫前还忧心忡忡,可没想到鲛王不仅没有为难自己,还要盛情款待自己,一颗悬着的心也暂且放了下来。
而最开心的还要属鲛宁,他不断地在易洛面前跑前跑后,迫不及待地向她介绍鲛国的风土人情。
而走在最后的鲛途却是一言不发,满面沉郁。
“怎么了,鲛途?”易洛见鲛途面色不好,于是问道。
“没什么。”鲛途回答易洛道,接着他又转向鲛宁,问道:“鲛宁,既然是你来安排易洛的行程,那她这几日住在何处?”
“既然父王说要用最高礼仪来招待易洛,那自然是安排她住在瞰澜阁。”鲛宁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