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芳见气氛不对忙怼了秦文东一下说:“吃你饭得了,哪来那么多废话!赶紧吃,一会儿还有课呢!”
秦文东这时也发现出什么,忙低头扒拉着饭吃。
我被清漓这一番话说的心里尤为堵的慌,桌上有鸡又有鱼的,可我根本就食不下咽,象征性吃了几口后,我撂下筷子问慧芳:“孩子呢?”
慧芳抬了下眼镜说:“我先给他喂的饭,吃完就送幼儿园了。”
我点了下头说:“孩子到是个好孩子,就是没摊上好家庭,怪可怜的,跟我小时候还有点像呢!”
慧芳满不在乎的笑笑:“你这不是过的挺好的,有这个吃饭的本事,可比他们强多了。再说他们这不是遇见你了吗?等这事完了,他们家会好的吧,毕竟妹夫勤快还能干。”
我无奈的叹口气:“也许吧,希望他们一家人能得到上天的眷顾。”
我们干这一行最怕把话说死,所以我没敢告诉他们赵力的下场。
人命天注定,也许天也有善变的时候呢?
而且,我隐约中发现,慧芳和那孩子有母子缘。
清漓之后一直摆着冷脸,默不作声,我也没搭理他。
跟有病似的,动不动就抽风,他不说话我也不想跟他说话。
饭后秦文东就去上课去了,慧芳下午也有一节课,说让我在她家待着,一小时后就能回来。
我想了想还是拒绝了,主人不在家,我不习惯在人家待着。
我没来过几次镇上,想着逛逛商店吧,就当溜达了。
此刻我走在大街上,突然有点后悔,我身上连个外套也没穿,就一件毛衣,刚开始还没觉得咋滴,这越走越冷了起来。
我不禁双手抱臂,眼睛四处撒么,还是先找个旅馆暖暖身子在说吧,这么下去我非得冻成冰棍。
就在这个时候,我身后的清漓突然大力的拉扯着我,然后往我身上套着衣服。
我瞅着眼前的雪白羽绒服怔了下,随后就任由清漓帮我穿起衣服来。
清漓的脸色一直很冷,连一个眼神都没给我,就好像我欠他钱是的。
直到拉上拉锁后,清漓才瞥了我一眼,见我一直看着他,他也没什么情绪,直接眼神一转,看向它处。
我咬了下唇,有些不快的说:“你嘎嘛啊,我欠你钱啊,一直甩张臭脸给谁看啊?”
清漓眉宇动了动,脸色沉的更厉害了,但依旧没有说话。
我看他这样心里直觉得一股火蹭蹭的,当即说:“你要是看我不顺眼就走,省的我这个配不上你的人在这碍你的眼,一天天的,跟有病是的,风一阵雨一阵,谁能受得了你!”
清漓不可思议的扭头看我,随后抿了抿唇,脸色似乎不在那么冷了。
我一脸莫名其妙,气哄哄的转头就走。
我实在是不明白这只死狐狸的心思,我们认识也快一个月了,可我还是没摸透他的脾气,真的是有病。
我也没在搭理他,现在有了衣服,我也不冷了,直接去了镇上的小市场。
市场不太大,但东西倒也齐全,基本冬天该有的瓜果蔬菜肉类都有,街道两旁还有几家小蔬菜店。
我直接走到一个肉摊上,买了半扇排骨,又称了点肉。
我们东北这边卖东西基本都不大散卖,更不像南方那般连水果都可以一个一个的称。
所以这么一番下来,我微信里的钱一下子就少了二三百,看着我还真有点心疼,不过拎着沉甸甸的肉,心里还是有点舒服的。
见我拎的吃力,破天荒的,清漓竟主动的帮我拎东西,我也没推脱,直接就给他了,这么冷的天,有个不花钱的工具人,求之不得。
我们这一路走来,不少人都盯着清漓看,甚至有人还在一旁指指点点,毕竟他那一身不符合现代人的穿戴属实太扎眼。
我心里有点不舒服,特别不喜欢别人打量清漓的目光,男的像看个国宝大熊猫一样,女的恨不得直接扑过来。
我回头瞪了清漓一眼,直接奔着卖棉裤那走去。
清漓有些懵逼,不明所以的跟在我的后头。
我走到摊位上扫了一眼,看到一个黑不溜秋的老式狗皮帽子,我立即拿起来翻看。
帽子上面全是毛,厚厚的,感觉挺暖和的。
老板是个五十来岁的大娘,一见我拿帽子就各种介绍,我又拿起一双厚厚的棉手套,完事一起交钱,转身就直接给清漓带上了。
清漓眼里闪过一抹嫌弃,但却站在原地没有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