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晚哽着脖子,眼眶一下就红了,眼角有泪在起伏,不过她骨头硬,咬破了嘴唇,把即将滚出来的眼泪憋了回去。
满嘴的咸腥味,让她立刻清醒,愤怒委屈不甘屈辱情绪争先恐后涌上心头。以为只是口头道歉,没想到被当众扇了一巴掌,火辣辣的,连带着自尊都被捏碎了一般。
以前,无论她怎么闹,顾庭珘睁一只闭只眼,顶多骂她两句,这次动手了,看来,他是真的很疼商小姐。
姜晚吞掉满嘴的血,仰起头颅,直视着商小姐满是惊愕的脸,“我没有错。”
她又转头看向顾庭珘,“叔叔,我不觉着错,要不你打死我吧。”
顾庭珘沉默地回看她,眼底情绪复杂,却肯定没有心疼那一种。
这也是姜晚被他养在身边这么多年,早就心知肚明的事情,但她就喜欢挑战没有,剑走偏锋。
“小生姜听不懂我说话,更不可能被我指使的,如果你要责怪我把小狗放出来,那我认错。”姜晚故作姿态,撇撇嘴,“小生姜又叫唤又挠门,太可怜了。”
他伸手拽了拽顾庭珘的衣袖,“叔叔,小生姜,我已经带走了,以后肯定吓不着商小姐。”
商小姐假意纠结,对顾庭珘说:“庭珘,小畜生太凶了,我只是害怕,又不是真要赶走它。”
她撒娇的声音让姜晚作呕,真恨不得扑上去撕烂才好,她什么意思啊,合着自己小肚鸡肠了?
顾庭珘留下宋秘书善后,抓着姜晚手臂大步往外走。
姜晚被一股大力扔进车里,紧接着顾庭珘上高大身躯挤进后坐,将她堵在狭窄的空间。
姜晚生气了,不像之前那样缠上来讨好他,缩在角落里冷眼瞪着他。
顾庭珘敞着腿,弓着身,一手搭在膝盖上,另一手扣着衣领转了转,突然转头盯着姜晚,情绪濒临失控前,他扼住姜晚脖子,将她拖到怀中。
“生气了?不演了?”顾庭珘指腹在她脆弱的动脉游离,“你说我该不该打你?”
他做事什么时候还讲该不该,姜晚都觉着他偶尔的温柔,过于虚与委蛇。
姜晚转过脸,望着副驾驶,语气似讥似讽,“没有啊,难道叔叔心疼我了?”
顾庭珘轻笑了一声,像是有什么在胸腔里共振似的,指腹顺着姜晚的脖颈往上,贴着耳根揉搓,把耳根那块肌肤揉红了,还不够。
“小东西。”他说:“以后不要招惹你惹不起的人,我打你,是你总不长记性。”
姜晚听了发笑,她转过脸看向顾庭珘,视线大胆直白的试探,“叔叔是在跟我解释吗?你不是为商小姐出气啊?”
她感觉顾庭珘气息忽然靠近,被揉红揉烫的耳垂,被牙齿叼住重重咬了一口,一股热气钻进耳朵里,有些含糊黏热,“你说是就是吧。”
她被剥得干净,也能感觉到男人被调动的情绪,抬起手勾住他脖子,主动迎合他,“叔叔,你不去陪商小姐吗?她好害怕的。”
顾庭珘驾着她,压下去亲,姜晚避开他的唇,心想今天这笔账,她都记着了,顾庭珘让她当众丢人,她自然也不会让他爽快。
他留下一串串灼人的湿吻,“不去。”
她得意地捧起顾庭珘的脸,咬破他嘴角,血腥味在口腔蔓延,还不够解气。
顾庭珘拍了她一巴掌,“记仇玩意儿。”
嘴上嫌弃着,但雄性的征服欲彻底被勾出来,顾庭珘迫不及待,想要吃掉不知死活的小猎物。
姜晚挣扎了一下,抵着顾庭珘胸膛,把人推起来,主动撩拨了又不给他痛快。
“叔叔,别了吧,我身体不舒服。”
顾庭珘兴致被调动起来,即便姜晚扫兴,他全当欲拒还迎的小把戏,欲做下一步动作。
姜晚蜷缩在他怀里,蹭了蹭,软声求饶,“我真的不舒服。好疼。”
顾庭珘被姜晚摆了一道,沉着脸坐着,周身气息低的可怕。
宋秘书拎着蛋糕回来,感觉气氛不对,他在门口进也不是,不进也不是。
顾庭珘睨了他一眼,宋秘书福至心灵,把蛋糕给姜晚,“姜小姐,顾总记着您喜欢吃这个牌子的蛋糕,特意买来的。”
姜晚勾了勾嘴角,接过来,心想宋秘书不愧是狗腿子,顾庭珘人在车上,上哪儿去买蛋糕。
她拆开包装,用手挖了一坨奶油,她扭身把指头送顾庭珘唇边,摸上一点奶油,自己舔掉手上余下的奶油,甜得让人恶心。
姜晚手机响了。
她第一时间接听,那头传来雁回的声音,“晚儿,忙完了吗?你晚上自己打车来,还是跟我们一起走啊?”
姜晚还没回复,雁回又笑着说:“你在哪儿,沈意担心你不知道地方,我们去接你。”
这是哪里?姜晚朝宋秘书投去目光,宋秘书避之不及,她只好找顾庭珘求助。
顾庭珘抽走她手机,挂断电话,语气专断地说:“回家。”
姜晚赶忙说:“我不回家,我公司聚餐,等着我呢。”
“就你那巴掌大的店,也叫公司?”顾庭珘嗤了一声,让宋秘书往家里开,“你要喜欢,让小宋给你找个门店开着玩。”
姜晚坚持要去参加聚餐,双方各持己见僵持不下,顾庭珘脸上有了些愠色。
“我们晚晚想出去玩了。”顾庭珘眯了眯眼眸,开口说:“小宋,订两张去棉兰岛的机票。”
俩祖宗对峙,小宋大气儿都不敢出,小声嘀咕了一句“您还要参加奠基仪式”,抬眸对上顾庭珘的视线,麻溜地订好了机票。
姜晚推开顾庭珘,“叔叔,我不想去,我要上班。”
“我陪你去。”顾庭珘语气带着上位者不容置疑的强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