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于东京郊外的一间破旧废弃老宅里。
小池明惊恐地看着眼前这个披头散发的白衣女鬼。
他的眼睛里满是绝望。 今天来和秋叶令子见面,原本计划好是去游乐园。
可是没有想到刚刚动身,秋叶令子就发出了这里的地址让他来这里见她。
“我的父母和妹妹都去游乐园了,现在家里就我一个人哦……
快点来,我为你准备些吃的……人家都饿坏了呢!”
收到这个消息,小池明眼睛通红想都没想就开着车冲来这里。 一路上连闯了十几个红灯。
不过值得,春宵一刻值千金。
为了幸福,拼了!
可是没有想到他是千里送美食。
秋叶令子是饿了,而且想吃他。 只是吃法和他想象的不一样。
秋叶令子四肢诡异扭曲的支撑在地上,以一种说不出的状态出现在了小池明面前。
“咯咯咯……小池明君,看来你很听话呢!
我就喜欢洗的白白的男人……”
秋叶令子充满恐惧的声音传进小池明的耳朵。 她粘湿的头发已经耷拉在了他的手背上。
“不……不要吃我,我不好吃!”
小池明吓得不住求饶。
怎么会这样?
我不就是想找一个女朋友吗? 怎么会进了诡异屋了?
他看着和之前完全不一样的屋子和形象大变的秋叶令子,被吓的连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偏偏他手头的符纸已经消耗完,这段时间他还没有去逢魔神社拿新的符纸。
“小池明你这个笨蛋!手上没有符纸,你乱跑什么?”
这下子把命给搞没了吧?
小池明面容扭曲。
秋叶令子用充满怨毒的眼神看着小池明,披散的头发已经将他笼罩在了里面。
费了那么多的力气,现在总算可以开吃了。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小池明相当熟悉的声音传来,
“伽椰子姐姐,我来找你玩了。
咦,伽椰子姐姐你在干什么?那个是……小池叔叔?
伽椰子姐姐,你怎么把小池叔叔带来了?你们两个是怎么认识的?”
新田……新田一马?
伽椰子?
我考!
小池明顿时昏死过去。
新田一马,你个小东西!
够狠!
要是我能活下来,看我不让你老子打烂你的屁股。
你这个坑叔货,老子白疼你了!
…………………………
小池明的公寓,新田一马看着依然躺在床上瑟瑟发抖的小池明。
“小池叔叔,你就真的不再考虑一下伽椰子姐姐?”
新田一马小心翼翼问道。
“滚!你小子给我滚!我不想再看见你!”
一直紧紧捂着头的小池明从被子里爬出来,一指门口的方向,他的眼睛里满是怒火。
像这种侄子,不如没有。
从今天开始,他们两个谁也不认识谁。
“那……小池叔叔,你注意多休息……”
新田一马只能选择离开。
既然小池叔叔心情不好,那伽椰子姐姐接受了他的提议准备和小池叔叔处对象的事就先不提了。
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让他先冷静一下也好……
“对了,我好像忘记了什么事呢?”
奇怪,什么事来着?
新田一马一直到回到逢魔神社才一下子想了起来。
“哎呀,伽椰子姐姐说她准备先和小池叔叔试着同居一段时间,她今天晚上就搬过去……”
小池叔叔不会被吓死吧?
应该……
不会吧?
他的命那么硬!
算了,反正现在打电话过去他也不会接。
………………………………………………
鹿岛市位于茨城县东南部,距首都东京以东约80公里,夹在东面的太平洋和西面的北浦之间、呈南北向狭长地势。
这里一年四季都是温和的海洋性气候,还拥有可靠泊万吨级船只的大型工业港口鹿岛港。
奥野零子是鹿岛学园高中的学生,鹿岛学园高中位于茨城县,是全日制男女共校,学校有全日制课程和通信制课程。
学校偏差值45—46,教学质量较低,整个学校的学习风气也不好,有校园暴力和拉帮结派现象,大学升学情况一直不理想。
奥野零子并不住在学校,她是走读生。
每天都需要走路来到学校上课。
在她家和学校之间有一段露天铁路,鹿岛线从这里经过,每天都有不少火车通过这一段露天铁路。
一旦有火车要经过,就会有一条栅栏拦在铁路两边,防止别人误入。
不过因为年久失修,栅栏经常出现问题。
就比如这一次栅栏突然落下,将奥野零子打倒在地。
奥野零子尝试着想要爬起来,却发现她的衣服被栅栏穿刺而过,在栅栏的拉拽下她想要起来都不是那么容易。
“真是倒霉!就不知道修一下吗?这些猪!”
奥野零子忍不住口吐芬芳。
真不知道那么多税收都用到哪里去了。
全被国会议员们花天酒地去了吗?
她就有过一个爸爸桑是县议员,
虽然年纪大不顶用,出手却很大方。
只可惜玩得有些野,她承受不住。
奥野零子挣扎着想要挣脱栅栏的束缚。
可是这个时候,远处突然传来了火车的轰鸣声。
地面也随着火车的呜呜声不住颤动。
这是……
有火车来了?
这个时候?
要命!
奥野零子被吓得面色苍白,她千方百计想要爬出铁轨的范围。
只是没有成功。
奥野零子看到火车越来越近,嗷嗷大叫,人跟发了狂一般,用力扯动着钉死在衣服上的栅栏。
奥野零子的脑海空白一片,刺眼的灯光晃得她睁不开眼。
我不要,我不要就这么死去!
我还这么年轻,我还没有结婚!
不要啊!
“呜!呜!呜!”
转眼间,火车疾驰而过,高举着双手的奥野零子被火车碾压轧成了两截。
她的上半身依然保留着,但是下半身已经完全失去了踪迹。
鲜血跟井喷一样溅了出来,乱七八糟的流了一地。
她的眼睛朝下看着,脸上还挂着不可思议的表情,手无所适从的往前伸着,紧紧的抓着铁轨。
她的上半身借着手臂的力量慢慢向上移动,画出一地血迹。
“好痛苦,好痛苦……”
我究竟做错了什么?
为什么要承受这种痛苦?
奥野零子心中充满了怨恨,她憎恨这个不公平的世界。
为什么偏偏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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