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马就有侍卫上前要将沈乔拿住。
“等等!皇后娘娘!你不能抓我!现在只有我能救安乐公主!”沈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大喊道。
或许是沈乔的气势太盛,一时间竟然没有侍卫敢上前,皇后见此更是大怒道“你们是想要抗旨吗!?给本宫将她抓起来!”
那些侍卫一听这话再不敢犹豫,连忙上前就要抓沈乔。
沈乔突然大喝一声“我看谁敢!我再不济也是陛下亲封的嘉禾县主!就算要处罚我,也得先问过陛下才是!”
凤阳公主看到这一幕唇角及不可见勾了勾,沈乔啊沈乔!你可真是找死啊!皇后平生最恨的就是别人挑战她的威严,你这可不是寿星公上吊嫌命长了嘛!
皇后见此更是怒不可遏“小小的一个县主也敢在本宫面前耀武扬威!来人!给本宫将她拿下!若干反抗格杀勿论!”
沈乔看了看怀中安乐公主那越来越惨白的小脸儿,果然!自己刚刚给她吃的解毒丸只能暂时缓解她体内的毒性,若是不尽快找出解毒之法,只怕这小丫头性命危矣!
沈乔看着拿着佩刀朝她过来的侍卫,咬了咬牙从头上拔下一根金簪抵在安乐公主的脖颈处大喊道“全都不准动!”
皇后见沈乔竟然将金簪抵在安乐公主的脖颈处紧张的道“沈乔!你可知道你在干什么!?挟持公主,可是死罪!”
沈乔眯了眯眼道“皇后娘娘刚刚就已经要让侍卫抓住沈乔生死不论了!反正都是一死我还有什么可怕的!”
“你不怕死,难道连你相府几十口的人命也不顾了吗!?”
沈乔哈哈大笑道“皇后娘娘!我自己都顾不上了,哪里还顾得上别人!我劝您还是乖乖按照我说的做!否则我可不保证安乐公主能不能撑到太医来!”
说着就装作要把金簪往安乐公主脖子里插去,皇后见此瞬间就慌了对着沈乔道“你快将安乐放开!只要你将安乐放开,一切我可以既往不咎!”
沈乔此时却没有心情去管她的鬼话,安乐的嘴唇已经泛起了乌青,再不解毒就算是大罗神仙来了也救不了她。
沈乔挟持着安乐公主环视了一周然后对皇后道“你让这些侍卫全都下去,然后你过来!”
皇后现在只记挂着安乐公主自然是沈乔让她干什么就干什么,对着侍卫就挥了挥手,示意他们下去。
凤阳公主见皇后被沈乔牵着鼻子走,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上前就对皇后道“母后,不可啊!
您看皇姐好像已经没气了,您若是将侍卫撤走,再过去,落到了她的手中,岂不是中了她的圈套!”
沈乔看向这个对皇后说话的宫装女子,她叫皇后母后,想来应该是个公主,宫中这个年纪有封号,能穿这样规制的宫装的公主就只有安乐公主和凤阳公主,看来位应该就是凤阳公主了!
她就是一直躲在暗处算计自己的人?今日这一出应该也是她安排的吧!可真是好巧妙的局呢!
凤阳公主的母亲是个贱籍连个封号也无,出生相对于皇后嫡出的安乐公主,简直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像她这般喜欢躲在暗处算计他人的性子,只怕也没少嫉妒众星拱月一般的安乐公主吧!
再加上安乐又是个跋扈的性子,只怕平常也没有少欺负这位凤阳公主,如今为了算计自己给安乐下了毒,既毒死了昔日自己嫉妒的对象,自己这个替罪羊也必定跑不了,可真真儿是一个一石二鸟的好计策呢!
沈乔眯了眯眼,只是不好意思了!在她的面前用毒!?可真是关公门前耍大刀呢!
沈乔大声道“凤阳公主这是在诅咒安乐公主吗?太医都还未看过就说她已经没气了!?怕不是你自己希望安乐公主没气吧!”
皇后一听这话充满威严的看了凤阳公主一眼,她立马朝着皇后跪下道“凤阳绝对没有那个意思!凤阳只是不希望放跑了这个凶手罢了!凤阳对于安乐姐姐一向敬重!求母后明鉴呐!”
这时有宫人带着一个太医匆匆赶来,太医正欲对皇后行礼,皇后道“快给安乐看看!”说完又紧张的看了一眼沈乔。
沈乔对着太医抬了抬下巴,示意他替安乐公主诊脉,太医将手指搭在安乐公主的手腕上片刻后叹了口气,摇了摇头,然后又似有不解一般的皱了皱眉头“这....”
皇后着急的对太医道“许太医!安乐公主怎么样?!”
许太医犹豫片刻道“回禀皇后娘娘,安乐公主是中毒了,根据公主的脉象,此毒霸道非常!
按道理说毒发后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就会致命,但安乐公主应当服用过解毒的药物,暂且压制了毒性发作,所以仍有一息尚存,只是公主服用的这药物治标不治本,所以公主现在性命仍是危在旦夕!”
“既然如此!你还不赶紧给公主解毒!”皇后焦急的道。
许太医却是对着皇后跪了下来战战兢兢的道“娘娘恕罪!老臣虽然行医多年,但对解毒这方面涉猎甚少......刚刚公主服用的解毒药物是何人配置的?相信此人定会解公主身上的毒!”
欢喜总算是缓过神来了,大喊道“嘉禾县主!是嘉禾县主!”说着又对皇后磕了两个头道“娘娘!刚刚是嘉禾县主给公主吃的是解毒的药丸!嘉禾县主能救公主啊!”
凤阳公主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按照她的计划,安乐公主将沈乔找过去后,一定会找沈乔的茬儿,到时候只要两人稍微起点争端,安乐公主毒发身亡。
加上她之前的安排,沈乔就算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可她没有料到的是安乐公主根本就没死,沈乔还成为了唯一能救安乐公主的人。
凤阳公主见皇后态度有了动摇她连忙对皇后道“母后!三思啊!从未听说过嘉禾县主还会解毒,而且这嘉禾县主才和安乐姐姐发生了冲突......”
“凤阳公主为何要如此三番四次的阻拦沈乔为安乐公主解毒?你就这么不希望安乐公主醒过来吗?还是说你害怕安乐公主会醒过来?”沈乔盯着凤阳公主一瞬不瞬的道。
沈乔暗暗叹了一口气,她原本想着让皇后过来然后再将安乐公主带到别处悄悄替她将毒解了。
若是当着这许多的人替安乐解了毒,那么她会用毒一事就会闹得人尽皆知,但现在的情况根本容不得她做选择,而且她也做不到对安乐公主见死不救。
欢喜也跟对凤阳公主道“凤阳公主!您怎么能胡说八道呢!嘉禾县主何时与我们公主发生冲突了!?”
凤阳公主没有想到欢喜会帮着沈乔说话,眼珠转了转一脸失望的对欢喜道“欢喜!你可是从小就伺候安乐姐姐的人!这种时候可不能因为一点小恩小惠就昧着良心帮着害了安乐姐姐的人说话啊!”
皇后听了这话扫了欢喜一眼,可奈何欢喜是个神经大条的,没有体会到皇后眼中警告,只是觉得凤阳公主冤枉了他当即就大怒道“什么小恩小惠!凤阳公主!你说清楚!
我欢喜自打入宫以来就跟着我们安乐公主,你以为我们家公主像你一样破落!身边的人没见过什么好东西不成!
我们家安乐公主那可是全天祁最尊贵的嫡公主!就算是赏赐下人的东西那都是天下独一份儿的!什么样的小恩小惠我欢喜没见过!犯得着拿脑袋去开玩笑!哼!”
凤阳公主看着周围或奚落或同情的眼神,是了!这十多年来她过的就是这样的日子!
明明就是同一个父亲所生,住在同一座皇城里面,安乐公主是人人都上赶着巴结的嫡公主,而她,却是就连一个太监也能指着鼻子骂的破落公主。
她掩下满腹的屈辱和恼恨一脸平静的对欢喜道“不是吧!若是我没看错嘉禾县主手上的伤痕可是被安乐姐姐的软鞭抽的呢!若是嘉禾县主没有和安乐姐姐发生冲突,安乐姐姐为何要拿软鞭抽她?”
“那...那是公主的软鞭不小心飞出去伤到自己,嘉禾现在为了救公主才被鞭子弄伤的!”
“呵!欢喜你不是在开玩笑吧!安乐姐姐这使用鞭子的技术当初可是由华阳将军亲自指导的!
而且这么些年,也没有听过安乐姐姐的鞭子飞出去过,怎么偏偏遇到了嘉禾县主鞭子就飞出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