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宴刚刚开始,谢老爷子领着盛装打扮的朱箐儿走进宴会中,堆积前来的人群多方恭维,谢延靠在沙发边玩手机,收到童谣的生日祝福。
“张齐,你派去接童童的人怎么这么慢?”
“这女人还敢来纠缠你!!”谢谦走上来一阵怒吼,张齐被吼的一怔,吓的站在原地不动。
谢延蹙眉,继续打过电话,拐杖打中手机面板重重一打,电话直接摔了出去落在地上,谢谦面目严肃“谢延,老爷子一向说一不二,这女人她自己选择离开,你再跟她联系,爷爷就动封家”
话落,又笑着道“箐儿给你准备了礼物,还有蛋糕,你看看”
朱箐儿见谢延黑沉的脸,对上脑中学校打人实践,据说到现在那几个外校身上留下不可磨灭的痕迹,谢延真的有家暴潜质,她小心上前将包着的礼物放在他面前。
“谢延,这是朱家给你的生日礼物”
谢延扫了眼,抬手让张齐将电话给她,自又被谢谦一吼。
背后传来几声啪嗒的巴掌声“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
众人抬头望去,约摸有五人西装革履的齐齐站在门口,肖枓西装外套口袋中扎着一朵红玫瑰,亲手提着贺礼行步前来“祝谢少爷生日快乐,福比天齐啊”
谢延搭起长腿,对这种上不了台面的脏鱼不屑,想到他与封童童的婚约,脸色更加阴郁。
谢谦对肖枓颔首“我很欣赏你父亲的商业战略,此次给你们肖家发了请帖也是有话要谈”
肖枓盯着谢延转而又向谢谦恭敬弯腰道“谢老爷子的面子咱们肖家自然要给,只是谢先生,眼下有件事肖枓不知当讲不讲”
“讲”
“谢家早前从总公司离职的胡总,谢老爷子可还记得?”
谢谦点头“胡函,跟着我做了不少事,提他干什么?”
肖枓嗤笑看向谢延“怕谢老爷子不知道,这胡函从谢家出去后开了瑞城酒吧一条街,而早先咱们肖家与他谈生意不成被谢少爷拦下,谢少爷实际背后持股控制着整个酒吧一条街,并且这资金还是从谢家出的,现在胡函想要回所有权,现在瑞城酒吧乱的很”
谢谦转身“谢延,小枓说的是真的?”
不回来继承谢家反而在外面滚混什么酒吧,还用谢家公司的钱去养活离开公司的人。
谢谦一肚子的火,什么时候这个孙子越来越忤逆了。
“谢延!爷爷是不是告诉过你,不要跟着那群流氓乱混!你是谢家长孙,实刻记住你的身份!”
谢延听着已经不耐烦的频繁点燃火机,搭起的长腿落下踢开桌面的蛋糕。
站起的身躯走向肖枓,抬手就揪住肖枓的衣领“你小子最好不要说谎”
“张齐,走”
谢谦在后气的发抖,为谢延专门准备的庆祝宴会,主人公说走就走有没有将他这个爷爷放在眼里。
朱箐儿在后松了口气,想想能不能在不得罪谢家的前提下,让父母退了这联姻,反正还没拿证,还有挽回的余地。
要跟一家暴男在一起一辈子,想想她都发怵。
“谢老爷子,家父特别带了文件来,是要与您谈一笔大生意”
肖枓笑着拿出文件,谢谦跺跺拐杖吩咐晚宴继续,让人带着肖枓等人一同上了二楼会客厅。
酒吧外,黑车呲啦声在路面拉出一道深痕。
谢延冷着脸吩咐“张齐,给你派去的人打电话,让童童不要来了,明天我亲自去封家”
张齐点头立刻打起了电话吩咐,车门啪嗒声关上,还没走进酒吧内,外面就是一群乱哄哄的吵闹,酗酒闹事的人很多,另外还有几波人看着是陌生面孔,是胡函杀回来了。
趁他不在忙事,回来抢地盘,谢延下颌线绷紧,深沉的眸光很冷,胡函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
进去后随手拿过的铁管握在手中,酒吧内没什么顾客,全都是陌生面孔闹事的人。
“狗子,强子!”
他吼了句,没有回应,张齐跟在后回答道“少爷,要我联系吗?他们好像都不在这,胡函也不在”
谢延点头“多叫人来,把胡函的人都赶出去,你去办,我先上去”
张齐点头,谢延跨步上了二楼,抬脚踹开休息室的包间,室内烟雾弥漫,整圈沙发坐满了人,酒水生端着各个名贵的酒站着服务,满地堆积的都是垃圾和烟头。
酒水生认出谢延,看见了救星“谢先生!你可来了”
“站住!!”
坐在沙发中间的光头站起徒手掐灭烟头,对着谢延道“你就是谢家少爷?喂,我老哥胡函早忍不了你了,直接占着咱们的地盘这么多年,呸,不要脸”
谢延轻笑摩擦下铁管“是胡函卖给了我,纯现金交易,不知道可以滚回去问问他,现在这地盘姓谢不姓胡”
“好,这事先不说,胡总让咱们回来的真正原因是你毁约!”
“在将酒吧转交给你之前,肖家小子来找胡总谈了笔生意,买了封家小姐的初夜,你倒好横插一脚,干涉了最后笔生意,肖家最后没将人送来还折了钱,这损失咱不得要回来?”
那光头越说越义愤填膺,丝毫没注意谢延握紧铁管的大手,冷漠谈判的脸已经转为阴冷。
张齐走到门口感受谢延身上的低气压,默默低头缩到一边,心里为屋内的人点了一排蜡。
以暴制暴。
很简单的方式,谢延甩甩打的酸软的手,铁管随意往沙发一丢,屋内胡函的人已经互相掺扶着哆嗦到门口,光头肿着眼睛“谢少爷,胡总知道你这么做,会回来的!”
谢延不耐烦拉拉领带“好,那就让他来”
手中细软的红线围巾柔和在手心,谢延脖子微凉,他低头的温柔笑容僵在脸上。
本就打的不好,如蜘蛛网的红围巾从脖子间分离成两半,扯烂的松垮软在手心中。
几乎是下一瞬,张齐听到一声爆呵“把门给老子关上!一个也不许走!”
张齐立刻在外关上门,门口堵着的众人又被堵了回去,他立刻捂着耳朵,隔音好的墙壁都能听到求饶声。
张齐祈祷片刻,果断给打了救护车电话同时给谢谦通了电话。
医院外,急救的十个病床全部占满,满巷都能听到呜咽声。
谢谦杵着拐杖,与肖枓谈事完,接到张齐电话,支支吾吾的表示谢延又打架可能会重伤,老爷子那还待的住。
立刻穿着正装就赶来了医院。
医院关着的病房外,谢延西装咱染斑驳的血迹,完全干净的左手拿着垂下已不能再戴的围巾,看到孙子没事,谢谦长长舒口气。
走到他面前,举起拐杖就是重重一打“你小子,吓死爷爷了”
谢延没动,死死攥着手里已烂的红围巾,对病房内怒目而视,好似还打的不过瘾。
谢谦再看各个病房内胡函的人被打的各个躺床,没一个轻伤各个是重伤,有的已经打起了石膏。
“教训就教训,有将人往死里打的吗?!”
“哼,一个街的酒吧场子在咱谢家面前根本不屑一顾,我也对胡函有气,你也没必要为了酒吧场子把这些人打成这样”
谢谦动动眉毛“这传出去,还说我谢家心眼小,容不得渣子”
谢延眼神深邃晦暗,攥紧红围巾开口道“不是,是这几个龟儿子把童童送给我的围巾弄坏了”
“......”
谢老爷子闻言气的快咳血,低头看向已经烂的不成样,勉强看出是条红色围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