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乾,那个目击者熟人呢?”
童谣将包放在软沙发内,抬头问他,齐乾。看了他一眼,发现他身上没有再添新伤。
“他等会儿才到,你吃饭了吗?这家餐厅的小牛排不错” 童谣点头“我已经吃过了,是抽空出来见你说的目击证人”
齐乾还是给他点了一份小牛排,她弯腰将纸巾扔进垃圾桶里,头上的发圈绷得声断开。
她抬手去捡,齐乾笑着将手腕上发圈给她“不介意用这个吧”
童谣道谢拒绝,吃惊问“齐警官是有女朋友了吗?”
齐乾摇头,笑着将发圈收好“没有,这是我个人的一个习惯” 他点头,没有多问。
两人亲密的举止全留在转动的照相机内,餐厅隐秘的一角连拍了几张照片后,直到踩着高跟鞋扭腰的女人过来。
齐乾见到人来了,立刻将刀叉放下,向童谣介绍“祯祯,这就是我给你说的目击证人”
童谣回头。
“羌太太,我们又见面了” 羌仇在公寓内见的自称钱小姐的女人?童谣冷脸,他绝不会是目击证人,更不会帮齐乾做事。
“齐警官,能给我和他之间单独相处的机会吗?”
齐乾担心看她,童谣向他微微点头,钱小姐坐下来,涂抹口红,她合上盖子“你一定很奇怪,为什么我会出现在这里?或者我应该叫你童瑶小姐?你要三年前的监控,要干什么?”
他还没去找人,人就知道送上门来了。
“无可奉告,拿钱办事不是你们的规矩?我已经给了你两百万” 钱小姐点燃烟抽了口,翘起高跟鞋“我将此事告诉仇少,相信我的报酬是你的两倍以上”
童谣轻笑,坐地起价。
知道这种女人贪得无厌,打蛇上棍,她给了钱又会被要更高的价格。
童谣拿起包起身“既然你办不成,把200万的卡退给我,否则我就报警”
钱小姐微愣,他居然不上道。 “等等!羌太太,我没说不谈,您怎么走了呢?”两百万可不是那么好挣的。
童谣没有废话,直接伸手挑眉,女人吸了口烟,将取出的监控内存卡给她“确定没有备份?”
钱小姐摇头“您放心,我能做娱乐城名面上的老板,就算想要有备份,后面的股东也不会同意”
童谣眯眼将SD卡在手中转了圈“暂且相信你,跟我上一趟网吧”
“去那?”
“为了以防你真的糊弄我,要亲自验货”
两人走出餐厅内,齐乾双手插兜站在门口,看两人要走,童谣低头向他感谢“我还有事,麻烦你跑一趟”
钱小姐上下扫视了他一眼,眼神露骨的赞赏,这女人眼神让她不适“既然这样,那我就先回队,有事找我”
一路找了家网吧进去,女人拈酸道“看不出来你年纪不大,勾引男人的本事倒是有一套,不仅仇少,拜倒在你的裙下,这个身材较好的警察也对你另眼相看”
“闭上你的脏嘴”
女人扭着腰冷哼声,童谣已开了号,将SD卡插入看着监控视频。
在凌晨一点左右,原主跟两男两女进入酒吧内,接着在卡座附近游荡了会儿,便坐在吧台上,身边的朋友都去舞池蹦迪。
只有原主坐在吧台位置,这时调酒师调了一杯酒递给她。
原主在这期间已经喝了两瓶冰啤,加一瓶白葡萄酒,可见酒量不错。
这时她旁边的位置出现了两个染着五颜六色头发的精神小伙。
对她调笑,原主没理,自顾自的喝着酒,这么长一段视频看下来没有任何异常情况,甚至于男主都没有出现。
难道原主真的如总裁文中一样,误打误撞进了羌仇的房间?
童谣蹙眉,将监控视频放大看到酒保旁边,戴着黑帽的高大身影,他瞳孔微微放大,这人莫名有点像沣至。
“羌太太,确认我没糊弄你,这确实是三年前的监控视频,我还有事要忙,你慢慢看”
童谣点头,钱小姐离开后不久,她终于确认了酒吧旁边的就是沣至,只是原主都喝趴在酒吧台上,沣至也没有过来扛她。
后面大多酒吧蹦迪的年轻人从出口出去,人头攒动,视频模糊,根本看不清原主是怎么出去的。
结尾,原主已经不在吧台上。
童谣将内存卡抽出来,立刻到警局去找齐乾,希望这东西有用。
别墅内的外阳台上,男人两手指间夹着黑色的小卡在阳光下泛着光芒。
羌仇目不转睛的盯着这张内存卡“她发现了吗?”
在水族馆内跟齐乾交流的就是这张卡了,谭祯祯的心思昭然若揭,她想惩罚他。
羌仇冷笑,沣至老实回答“没有,钱小杰只给了他大厅内的录像,并没有房间内的监控,掐头去尾,谭小姐拿不到证据”
“带走她时,我做的很谨慎,她认出来也没证据是我带她走的”
哗啦,落地窗内的窗帘哗啦声拉开,乔曼妮拿着文件,身穿职业服装站在小门口。
“羌总,有待处理的文件”
羌仇将房间内的监控录像卡握在手心,扔到外围的鱼缸内,放下长腿后起身“乔秘书,过来汇报”
沣至将落地窗打开,乔曼妮深深的看了一眼,鱼缸内不断下落的黑色小卡,觉得那一定是很重要的东西。
她咳嗽走到他身后,盯着男人健硕的背肌,垂眸,开始汇报行程和工作。
“恩,最后两个划掉,晚上我必须回来”
乔曼妮没有多问,她是不是要回来陪伴妻儿,等沣至和羌仇走后,乔曼妮快速的跑到鱼缸旁,拿起小网捞出了落在水草内的黑卡。
回到别墅一楼,乔曼妮再道“羌总,伯母不能再回到别墅吗?在本宅住着她不太习惯”
羌仇冷眼“住不惯也得住,你明天照常每月去给她送保养品”
乔曼妮点头,握紧裙装口袋中的小小内存卡。
李在淑留在本宅才不会,将别墅搞得乌烟瘴气,找些什么大师来讲解他要静身,男人一精等于十血,不能搞垮了身体。
从上个月开始,他吃药到现在,连谭祯祯一个手指头都没碰过,她甚至找理由,下楼去陪儿子睡,想想就憋屈。
男人不耐的扯扯领带,目空一切的眼神透露出欲望。
“先回公司”
他一个月没回去,文件已经堆积如山,等着他处理。
童谣抿着唇,不甘心的离开警察局,齐乾表示这不能作为证据,因为并没有羌仇的出场,要指控没有当事人,所以不能作为强女干证据。
童谣回去后,没有如往常开门后,儿子快步从玩具区冲出来抱着他甜甜喊妈妈。
整个别墅内的一楼昏暗不已,只有辉煌的壁灯隐隐卓卓,隐约可见真皮沙发上的男人翘着长腿,手中拿着红酒摇晃。
前面摆放着两瓶未开的威士忌,童谣未理,他在玄关换了鞋,就准备去儿童房内看儿子。
“老婆”
羌仇转头举着红酒看她,童谣站定“什么事?”
她是怎么可以装出像无事人一样,几次三番把他警告的话语当耳旁风。
他起身拿着半瓶红酒走过来,将红酒杯塞在她怀里,高大的身影将她完全罩住,看不清喜怒的俊脸上下颌绷紧“陪我喝酒”
她拒绝,下一秒,他手中的红酒瓶绝对会打在她的头上。
线索说断就断,在没有充足的证据抓到他之前,现在还不是撕破脸的时候。
她走过去将红酒杯放下,坐在他的对面。
这种识时务者的表现并没有让羌仇高兴,他冷着脸,擦了下鼻子坐下,将杯子倒满与她碰杯。
“喝”
童谣蹙眉,这场景像在重复酒吧发生的事件,想到酒吧内他的奢靡,她眉头更紧顿觉恶心反胃。
将红酒一饮而尽,喝的太急,顿时呛咳出声。
“知道你这样子像什么吗?就跟你三年前当晚闯入我的房间,那副样子与现在一样”
“你凭什么说是我进了你的房间?人喝醉了,谁知道会发生什么”
证据被毁,某个男人猖狂至极。
他搭起长腿,眯着眼看她“谭祯祯,你还是这么天真,祯祯,尘埃落定还能再起?”
听到他的蔑笑,童谣抿着红酒。
“我尘埃?我也奉劝你一句,千里之堤溃于蚁穴,即便我是尘埃也能让你痛苦”
爱情不是失去自我,无尊严的对所爱的男人无底线的顺从付出,真以为只要乖。
让男人为所欲为得到自己想要的,就能获得爱了。
一个字,蠢
她冷着眼与他对视,羌仇发现她变了,除了这张脸是谭祯祯以外,内里简直换了心。
从性格到行为,都不是他所认识囚禁的女人。
到底是他病魔了,还是她一直都不正常?
童瑶喝了一杯红酒后,又自饮自品,这红酒回香甘醇不发涩意,羌仇仰起下巴“好喝吗?”
他酡红着脸点头,男人抬步走过来,抬起她的下巴“你这张嘴就是欠吻”
童谣挣扎,她发现连抬手的力气也没有,蓦然惊悚,他下药?!
羌仇淡笑,单手轻易将童谣扛起,放在肩上,大步走上三楼,打开主卧,将它放在床上,面对女人死瞪含红的双眼。
他解开领带将她眼睛绑住,边挽她的长发在指尖转动,低声婉耳的告知“谭祯祯,或许我该叫你童谣?”
童谣大骇,心中叫起748系统,748没有反应。
羌仇继续脱掉她的外套,童谣僵硬着,身体没有反应,他不悦的攥紧她的下巴“说话,我要听到你的声音”
“变态!唔!”
他撑着身体低头看她,一手爱怜的抚摸她的鬓角“你是不是去了酒吧,但是竹篮打水一场空,给娱乐城的老板塞钱买三年前的监控录像有什么用?”
“该在我手里的还是在我手里,我已经忍了你太多太多次,今晚给你想要的惩罚,自己选”
748系统出现在他脑中安慰,男主并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是时空任务者,童谣叹口气恢复心态。
双手被他交替着按,在床上无法动弹,她仰着头挑衅道“是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还不一定”
羌仇克制不住的情绪翻涌,双眼染上血红“很好,你是在向我下战书?”
“呵,敢接吗?啊!”
他居然拿了个绳子绑着她手腕,一阵紧拉,麻绳陷入皮肉中,摩擦的她疼痛难忍。
下一秒,额头上是温软的薄唇在亲吻她的额头,空出的手拿着湿巾给她擦汗。
温柔与狠辣并存。
童谣双眼微湿,将领带浸出水渍,她总算明白,男主就是这样反复折磨原主心态。
“羌仇你变态!”
他不置可否,下一瞬重重的吻在她的唇瓣上,
哑着声音道“恩,我就是这样的”
似哄似应,趁着她身体软弱无力,他可以肆意作为“你又能怎么样呢?你不是想要三年前的真相吗?一句一句的告诉你”
“就是跟你想的一样,三年前是我让沣至给你下的药,你看过录像带了吧,就是那杯最漂亮的酒”
他在她耳边低沉的笑,倏而抬头看她手腕出现血印,没有从前折磨仇人女儿的兴奋感,他动手解开又吻了吻她的耳垂。
“然后你毫无戒备心,在人多杂乱的时候被沣至带走,送到我的房间”
他低低的陈述, 一五一十说的清晰露骨。
童谣连咬唇的力气也没有,蒙着眼睛的世界天旋地转。
屋内温度逐渐升高,羌仇喘息哑着嗓子“然后你在公司内,居然还问我那么多蠢问题,真当我心放在你身上?”
“犯蠢的只有你自己而已,谭祯祯”
他说完,为陈述完毕的过去盖棺定论。
留下一句:她自己犯蠢
麻雀在枝头还是麻雀,丝毫不对他个人的自私欲望而感到羞耻,童谣抖着身体,是被男主气的。
他以为她躺在床上,未盖被子又离开他的怀抱是冷的发抖,羌仇就着汗湿的胸膛将人儿抱起进了洗澡间。
边走边的顺着她的脊背,给她温暖,俯耳说着轻浮话“等会我给你热热”
童谣咬着腮帮鼓动,有了点力气,抬手打在他右脸上,反正她绝不屈服这种人。
这声清脆,羌仇别开脸,俊脸上出现淡淡的红印。
不重,但有。
脸颊上的酥麻感传入头皮,羌仇抬手猛地扯开她双眼的领带,她这才发现主卧内的壁灯居然亮如白昼。
童谣气急,他绑的紧,她根本看不到一丝亮光以为是完全的黑夜。
羞愤带来的力气,抬手又要打他,羌仇自不会再给她下手的机会。
“你好好看着,谭祯祯”
童谣及时狠咬住手背才抑制下呜咽的哭腔声,羌仇垂头,红透纵欲的双眼盯着她。
其实,连他自己也有些迷茫,不知道该怎么对待她,明明打算将他折磨至死的。
从她自己主动从小屋内出来后,这个女人在慢慢的摆脱他的掌控,他甚至在他眼中看不到感情。
有的只有厌恶,薄情的东西,这让他很慌,只能加以更多的报复,才能平息奇怪失控的天秤。
他摇摇头,大概是因为儿子,他想要儿子获得母爱,所以故意留下她。
是这样,没错。
充足的心理暗示,让他心下稍缓,精神的恍惚只能从外获得替补,他变着法的疼爱女人,又想起自己肯定是没吃药,所以又胡乱猜疑。
肯定是这样,他越想越钻入死胡同中,不管。童谣恢复了一点力气以后的死命反抗。
捏着她的下巴越来越狠,桃花眼眯着透露出迷茫。
她薄唇轻启,迫切的吐出“童谣,说你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