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一个礼拜,童谣给豆豆在幼儿园请了长假,专心在医院治疗他的疾病。
好在儿子脱离了公寓那样的环境后,在医院内慢慢地敞开心扉。
但始终不愿意说出汪妢儿,如何对他进行了怎样的精神控制。 只要她一提起汪妢儿,提起羌家,豆豆就害怕的发抖。
甚至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叫过爸爸,没有亲口说想念羌仇,想要回到z城的话。
童瑶温柔的抱着儿子,不知道豆豆不再念叨羌仇,这样的状态是好是坏。
医生经过进一步的治疗后,明确的给她以答案。
要求她要搬离那座公寓,不能再让豆豆沉浸在那样的环境里,否则很有可能复发。 童谣将工作和照顾儿子同时进行,在这片安静祥和的医院内。
她不知道的是荆南市外,因羌家的到来已经天翻地覆。
晚间,曹叔家的10平米的小屋外,搭起了长长的棚子,遮蔽外来人的观看。
内里,啪嗒声的火机点燃烟头,布满胡茬的下巴微抬,薄唇吸入吐出白烟。
男人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闪亮,他搭着长腿。 原本干瘦的身躯已经恢复紧实的肌肉感,只是那双冷酷的魅眼,盯着坐在对面的老男人更冷。
“你就是曹叔?”
曹叔嘿嘿的点头,看羌仇周身气质和背后站着的男人就不是好惹的货色。
“我叫羌仇,找你来,是打听这个女人,见过她没有?”
他恢复身体以后过来的有点急。 沣至去找了这里的地下赌场的领头人,发现这个区域的地下赌场,已经被警察查封。
自己扑了个空,荆南市比之Z城差不多大,要找到谭祯祯不容易,有人指引他,去找叫曹叔的人。
“哎哟,这不巧了嘛,这个女人我认识,我认识?”
羌仇目光一亮,立刻问“她在那?!”
“羌仇!” 他转头,一身老年打扮,提着菜篮子的老女人看见他,眼神又惊又喜,更多的是觊觎的恶心感。
他蹙眉,感觉有丝熟悉。
那老女人扔下菜,立刻向他扑来,眼神像要吃了他似的。
沣至抬手拦住她“你是谁?”
汪妢儿没有回答,吞咽下唾沫,直勾勾的盯着他爱了半辈子的男人。
算算年龄,羌仇已到29岁的。
比之少年时期的青涩与俊美,现在更有成熟男人的特有韵味。
汪妢儿狠狠的掐着手心,更不想放过他。
羌仇从她眼中的觊觎,与记忆中恶心的女人相互重叠,他猛的起身站起。
乖戾的恶狠怒气一触即发,将自己心中恶心多年的名字念出“你是汪妢儿!”
她差点喜极而泣,没想到这么多年他还记着她。
肯定依然还是爱着她的。
又看见他手上漂亮的女人照片,咬着牙疯狂嘶吼“你来找谭祯祯,你为什么要来找她而不是找我!!你们还生了儿子!”
“你为什么要跟其他女人生孩子,你不是最爱我的吗?你是最爱我的对不对?”
沣至死死拦着这个女人,羌仇冷脸抽出根烟叼在嘴里“让她跪下”
毫不客气的踢中她的膝盖,汪妢儿被迫跪下,被沣至死死压着头。
“我再问你一遍,祯祯在那?”
曹叔从这场戏剧化的场面中回过神,想起汪妢儿说过她的牛逼事迹,难道真就是羌家,现在寻仇来了?
“不不不知道,我不知道,她来找过汪妢儿带她回去住过,我知道,但前天已经把人送过来了”
羌仇点头,让沣至拿开手,汪妢儿疯了般,上前就要抱他,跌了脚死死抓着他的皮鞋。
低头竟做出亲吻的动作。
羌仇冷漠低头,恶心透了。
“喜欢这双鞋是吧?我送给你”
他抬腿重重的,踢过汪妢儿的脑袋,当即被踢出两颗牙,趴着身体吐血。
羌仇抬抬手,沣至默然,接过烟,还燃着的烟蒂头按碎在她的额头上。
汪妢儿抖着身体,想叫发不出声音,羌仇的那一脚将她头踢的太重,她下巴错位了。
直到烟头的猩红熄灭,汪妢儿头上也露出血红烫伤的肉。
“等找到祯祯后,我再来找你算账”
“这么多年的账,我们一分一分的算清楚,最后,能不能活,就看你自己的造化”
汪妢儿感受到男人释放的冷厉压力。
他已经不是少年时期,被他父亲压着,她可以有机可乘的少年。
而是羌家未来的继承人。
汪妢儿从浓烈的爱意中有丝清醒,现在她落在他手里,恐怕无法活着。
“想好了,就在纸上写下祯祯的地址,否则现在就让你痛快的去死”
童瑶将工作和照顾儿子,一起在医院内并行,又是陪伴儿子的一天,现在豆豆的情况已经稳定,渐渐恢复他从前的性格。
对于内心敏感的孩子来说,恢复的慢,她可以理解,只要儿子可以健健康康长大。
她将车开回公寓,已经到了晚上12点整,拖着疲惫的身体按下电梯回到公寓内,房间漆黑没有亮光,她按下开关,房间还是不亮。
手机打开,电量告急。
算了,先去沙发躺一下。
童谣走到沙发旁边,在黑暗里看见沙发背后,一张单人小沙发上有猩红的红点,明明灭灭。
还有股烟味席来。
她跑完瞌睡虫,立刻警觉,随手调出一把柯尔特手枪,上枪指着“谁!谁在那!”
只见猩红的烟头落地,被摁在地上磨灭。
她拿出手机微弱的光照着。
只见抬眸直盯着他的男人,帅气俊美的眉眼轻挑,戏谑开口“老婆,惊喜!”
“啊!!”
童谣吓的惊呼声,手枪还没利落打出,就被轻松缴获,随即,浓厚的男人气息扑面而来。
他抬手,将手里的手枪,转了两把立刻扔开,落在楼梯口处。
有力的臂膀紧紧搂着她的纤腰,温热的熟悉气息在鼻尖飘荡,他布满胡茬的下巴,在她黑发上轻蹭,满足的喂叹声。
不等怀里精疲力尽的女人反应过来,低头找住她的唇瓣,吻住。
童谣被迫抬起头,即便是在完全漆黑的环境里,她也能准确地在脑中映出他魅惑的眉眼,还有眼角那颗黑痣。
男人越吻越深,他来找她,并没有臆想当中的暴怒质问,反而唇中是少有的温柔。
童谣本就软乎乎的,没有任何力气,一时间还没有反应,身体的迟钝让脑子也不灵光。
男人稍微用点劲就可以将她轻松俘获。
羌仇根本不敢放开她,只能不断的重复唇瓣上的动作,就算吻后给的是一个耳光,他自己也认了。
这久违的温存,他甘之如饴。
所谓开始老实的温柔,都是假象。
直到羌仇将童谣压在沙发上,她腿间一凉,裤子被脱了,他才猛然惊醒,用最后的力气啪嗒声打在他的脸上。
“起开!”
这沙发本就比较短,他又压在他身上,靠在外边。
轻松被她这一打,惊的往右翻了一下。
背部狠狠的磕在茶几的边缘,黑暗中传来男人的闷哼声。
“啊!嘶~老婆,你谋杀亲夫啊你!”
“快给我揉揉,我这疼死了,还有下面,还那个着呢”
短暂的温存后,童谣捂着唇已经清醒,她漠然拉起裤子扣好,想起在医院里躺着的儿子,不会再吵着闹着叫羌仇爸爸的儿子。
童谣鼻子有些微酸,不知道他还来做什么,抓她回去还是惩罚?
“你来做什么?”
冷淡的声音在黑暗中传递,羌仇坐在地板上“怎么,我不能来找你吗?”
良久,没有任何回应,他也不想强硬的要求她,痛定思痛后,他依然想抱着天真的想法“我向你求婚,你却送我进监狱”
“祯祯,没你这么狠心的”
童谣闭眼“羌仇,我们已经离婚了”
“我他妈知道!”
他踢开脚边挡着的东西,嘴唇嗫嚅片刻,鬼知道他花了多大的心理建设。
才从那屋子中走出来,见面不是想听她说一句,我们离婚了。
这不是他想要的东西。
“今晚别提好吗?让我抱抱你”
童谣在黑暗中开始捶打他的肩膀,让他放开自己,他已经完成了主线任务,就不会与男主有任何的纠葛,那么现在又算什么?
“祯祯,别打我,我现在身体很虚弱”
童谣微怔,抬手摸了摸他的腰,发现他比从前瘦了整整一圈。
“你”
“我还染上了吸烟的坏毛病,没办法,我原本想给你送婚戒求婚,但是你太伤我心了,我怕我会恨你,所以只有用这种方法来排解压力”
他启唇咬下她的唇瓣“对不起,我从前不该伤害你”
不说还好,一说童谣就想起那张录像带,她冷下眼“我跟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那么怼我?”
他叹口气,那恶心的东西根本难以启齿,这秘密他死也要压在心底深处。